陸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兩位在夏國身份最為尊貴人物,竟會屈膝下跪。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陸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劉堅身為帝王,下跪之舉已然超乎常理,而劉廣,那可是自己一直喚作爺爺的長輩啊!在陸肖心中,受長輩如此大禮,簡直犯了大忌,這該不會折了自己的陽壽吧?


    念頭一閃而過,陸肖來不及多想,體內真氣急速流轉,腳下猛地一踏,使出流雲步“蹭”的一下,瞬間閃到了一旁。站穩腳跟後,陸肖臉上滿是焦急與惶恐,連忙擺手說道:“我說陛下,爺爺,你們這不是折我壽嗎?我可受不起,快快請起!”


    劉堅和劉廣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緩緩站起身來,劉堅微微仰頭,似乎是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過了片刻,才定了定神,開口說道:“陸仙師……”


    陸肖一聽這稱唿,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急忙打斷道:“停!陛下,仙師這名號我可擔當不起,您和爺爺都是我的長輩,以前怎麽稱唿,往後還怎麽稱唿就行,叫我小陸或者陸小子,聽著親切。”


    劉堅朗朗一笑:“哈哈哈,好,那我就稱唿陸賢侄了。”劉堅這帝王可不是白當的,心思通透,見陸肖這般言辭,便敏銳地察覺到他是個重情重義、極為看重親情之人,在他麵前,若是再端著那皇帝的架子,一口一個“朕”,怕是會顯得生分,於是當機立斷,改了自稱我。


    三人重新落座,劉廣率先打破沉默,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陸肖,開口道:“陸小子,你方才的話隻說了一半,接著往下說,我們都聽著呢。”


    陸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潤了潤幹澀的喉嚨,緩緩說道:“爺爺,叔叔,我接下來所言,或許有些危言聳聽,你們權且一聽。如今這夏國,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洶湧,已然呈現出亡國之兆啊。且看外部,連年征戰不休,戰火紛飛,咱們的國庫被這無休無止的戰事消耗得一幹二淨,哪裏還有餘力去顧及民生?百姓們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再瞧國內,貪官汙吏橫行霸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搞得民怨沸騰,哀鴻遍野。長此以往,一旦百姓被逼得走投無路,揭竿而起,這夏國的江山社稷,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劉堅聽罷,長歎一聲,那聲歎息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慮與無奈,語氣沉重地說道:“哎,我們又何嚐不知曉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如今這皇權式微,政令不通,有時候一道旨意發出去,別說是貫徹到地方府縣了,能不能順利傳出這上京都是個未知數。賢侄啊,你可有什麽良策妙計,能幫我們扭轉這危局?”


    “哈哈,”陸肖仰頭大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我的辦法,首先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打贏外部這場戰爭,要打得那些外敵聞風喪膽,讓他們從此不敢再犯我大夏邊境,要讓他們一聽到大夏的名號,就心驚膽戰!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說到此處,陸肖猛地攥緊拳頭,重重地捶打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了幾晃。


    “好,好一個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劉廣也被陸肖的豪情壯誌所感染,激動地拍案而起,“那依賢侄之見,咱們該如何對外用兵才是?”


    “爺爺,叔叔,你們且想想,這些年來,哪個國家對咱們大夏的侵害最深?侵占咱們的土地最多?給咱們帶來的傷痛最大?”陸肖目光炯炯,掃視著二人問道。


    劉廣聽到這一問,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眼中怒火中燒,怒道:“高句國、墨國、倭國,這幾個國家與咱們大夏都有著血海深仇!高句國那幫野蠻人,殺我百姓如同屠狗,還將人頭堆成京觀,羞辱咱們大夏;墨國更是喪心病狂,一路燒殺搶掠,接連屠城八座,侵占了我大夏半州之地,至今仍不歸還;倭國那群海盜,常年劫掠我沿海地區,所到之處,男女老少,無一幸免,所見之人統統被屠戮一空。每每想到這些,我這心裏就如同刀絞一般啊!”說到此處,劉廣虎目含淚,聲音都有些哽咽。


    聽到這些慘絕人寰的過往,陸肖不禁想起華夏的曆史,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紅,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沙啞著聲音說道:“那就先從墨國開始動手,拿下墨國之後,緊接著收拾高句國。”


    劉堅心中猛地一緊,他深知這兩場戰爭的艱難與兇險,下意識地握緊了座椅的扶手,沉吟片刻後說道:“好,雖說如今國庫空虛,但我還有內府,內府之中尚有一些積攢下來的珍寶財物,實在不行,我就將內府的東西變賣了,湊齊軍費,咱們再興兵討伐。”


    “叔,還沒到要變賣內府的時候吧?”陸肖微微皺眉,看著劉堅說道,“難道咱們大夏連十萬人馬都湊不出來嗎?”


    “十萬人馬倒是能湊齊,可這軍費開支實在是個天文數字啊。”劉堅無奈地搖了搖頭,掰著手指頭給陸肖算賬,“軍餉方麵,若按照三兩銀子一人一年來計算,十萬大軍一年的餉銀就得三百六十萬兩;每次出征,若是按人均賞賜 5 兩銀子計算,10 萬大軍出征一次的賞賜費用約為 50 萬兩;再說糧草,一個月的糧食開支就需 60 萬兩左右;軍中有 2 萬騎兵,這馬匹的草料消耗驚人,一個月的草料開支就需 9 萬兩左右;還有運輸費用,這可是大頭,由於路途遙遠,道路崎嶇,運輸過程中損耗極大,可能高達數百萬兩;這還不算購買戰馬、兵器以及受傷和死亡撫恤的費用,前前後後算下來,接近千萬兩啊。”


    陸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說道:“叔,您放心,用不了這麽多。你算的軍餉那是一年的,應該用不到一年,我們就能占領這兩個國家。


    劉堅和劉廣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說什麽?”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若是準備充分的話,估計 6 - 8 個月時間基本就能搞定。之所以要這 10 萬人,主要是為了戰後占領那兩個國家,用來駐守當地,攻城略地這些事兒,基本不用他們動手,有我呢,我自有辦法。”陸肖自信的說道。


    陸肖放下茶杯,神色認真地看著二人,“運輸上也花不了那麽多錢,你們隻要在上京這裏準備好糧草即可,運輸的事兒交給我來負責,我自有獨特的法子,能保糧草順利抵達前線。至於戰馬,兵器、鎧甲一類的,得先看看咱們現有的庫存情況,再做打算。這樣算下來,前期隻有出征的 50 萬兩,每個月糧草 60 多萬兩,再有就是委派的官員,各地的鎮守軍,這些費用相對固定。”


    陸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也不在乎劉堅和劉廣此刻目瞪口呆的模樣,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眼下國內的矛盾,咱們得想辦法暫時維持住,等拿下這兩個國家,就能迎來轉機。到時候,可以大量從國內將那些生活困苦、食不果腹的平民遷移過去,給他們重新安家立業的機會。同時,對這兩個新占領的地區采用新政,土地收歸國有,百姓隻有承包權,並且不可轉讓……暫時就先這麽安排,細節咱們後續再議。”這一番話說下來,陸肖說得口幹舌燥,他心裏清楚,這還隻是簡略地闡述了一番計劃,真要實施起來,還有無數的難題需要攻克。


    再看此時的劉堅和劉廣,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那是看到希望、重燃鬥誌的光芒。劉堅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有些遺憾地說道:“軍費方麵,雖說艱難,但相對而言還算好解決,可這人才問題,實在是個棘手的難題啊。如今這官員選拔,大多被世家大族把控,選上來的人,多半是那些官宦子弟,依照他們的脾性和做派,咱們要是推行新政,估計會處處受阻,難以落地。”


    陸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有何難?咱們可以舉辦科舉啊,在全國各個府縣張貼皇榜,昭告天下,隻要是識文斷字,會基礎算學的,不論出身貴賤,都可以報考。考點就設在上京,考試內容嘛,包含農學、算學、水利、律法等各個方麵,根據所需崗位進行相關考試,隻要成績合格,就能充實到相應的崗位上去;另外,再舉辦武舉,選拔年輕有為的將領。這科舉和武舉的出題由我來負責,當天考試時再發試卷,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作弊。如此一來,不但能大批地從民間選拔出優秀的寒門子弟,為咱們大夏所用,還能從根本上大家那些世家大族,假以時日,夏國必興。”


    劉堅和劉廣聽聞此言,眼睛頓時一亮,仿佛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兩人相視一笑,無不拍手稱快。他們深知,這一番謀劃若是能夠順利實施,必將徹底改變夏國如今這內憂外患的困境,迎來全新的轉機。


    就這樣,一次關乎夏國命運走向的重要會議,就在這禦書房內悄然地定了下來,一場波瀾壯闊的變革,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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