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頭疼:“你們去遲了?本王不是早就吩咐過要嚴加保護嗎?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疏漏?你們平日裏是如何執行任務的?”他要的是陳循的活口,並把他帶到自己麵前,以便親自審問。如今人已不在,線索中斷。


    探子們低頭自愧:“幸得及時趕到,陳夫人才得以保全,那殺手身手了得,折損了我方數名兄弟。”


    朱祁鈺聽後,臉色愈發陰沉:“你們可看清那殺手的模樣?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特征?”探子思索片刻,迴道:“迴王爺,那殺手身披黑衣,麵罩遮臉,身形矯健,出手迅猛。唯一特別的是,他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銀色戒指,戒麵上似乎刻有奇異的花紋。”


    “花紋長什麽樣?”


    探子皺眉迴憶:“那花紋頗為複雜,中間有一隻展翅的飛鳥,周圍環繞著奇異的符號,具體細節記不太清了。”


    朱祁鈺擺手:“罷了,那三人的屍體可帶迴來了?”


    “迴王爺,三具屍體均已帶迴,正安置在府外,等候王爺發落。”


    “傳令下去,立即召集仵作和擅長驗屍的工匠,仔細查驗屍體,務必找出更多線索。去把大理寺和刑部都叫起來!本王還沒有審問完,絕不能讓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探子們領命而去,片刻不敢耽擱。府內燈火通明,仵作和工匠們集中在偏廳,大理寺和刑部各官再次被從美人鄉裏拽出來,冒著冷雨趕去郕王府。


    魏大人和楊大人在門府外相遇互相對視一眼,兩人湊著腦袋竊竊私語:“郕王又是做什麽?!大半夜還要折騰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這事兒怕是不簡單。”


    魏大人壓低聲音:“聽聞是一月前的刺殺一事。”楊大人倒吸一口冷氣:“又來?!事情不是已經......”


    不對,下毒之人和刺客還未找到,郕王遇刺一事還未徹底查清,怎能輕易罷手。可這都過了兩月了!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案情卻依舊撲朔迷離。


    兩人硬著頭皮往前走去,穿過長廊,來到郕王的議事廳,隻見朱祁鈺撐著腦袋閉目,堂內擺著三具屍體,每一具都用白布覆蓋,隻露出頭部和部分肢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是仵作們用來防腐的藥劑。


    “拜見郕王,這三位是......”


    朱祁鈺睜開眼,先看魏大人:“本王受刺一事查得如何?”


    魏大人上前一步,拱手迴道:“迴稟郕王,臣等已多方查探,但刺客行蹤詭秘,至今未能捕獲。不過,從現場留下的線索來看,刺客並非一人,似有幕後主使。”


    “幕後主使?可有確鑿證據?”楊大人接口道:“目前尚無確鑿證據,但已鎖定幾名可疑人物,正進行嚴密監視。”


    “嗬。”朱祁鈺嗤笑一聲,饒有興趣繼續問:“那三人是誰查清楚了嗎?本王給了你們兩月時間,如今可有何進展?”


    魏大人麵露難色:“迴稟郕王,這三人身份複雜,初步推斷應是江湖中人,但具體來曆仍在追查中。”


    “廢物!”朱祁鈺丟茶杯往兩人身上砸去,兩人不敢躲避,隻能硬生生承受。茶杯砸在魏大人肩頭,碎裂開來,茶水四濺。


    朱祁鈺怒目圓睜,聲音冷冽:“兩個月時間,連個刺客的影子都抓不到,還要本王等多久?!”


    楊大人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郕王息怒,臣等定當竭盡全力,不放過任何線索。”魏大人也跪下,低頭不敢直視:“請郕王再給些時日,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不必了!靠你們還不如本王自己動手,這三人你們可認得?”


    成敬上前掀開屍體上的白布,露出三張麵容各異的麵孔。楊大人掃過去,看到中間男人的麵容,瞳孔猛然一縮:“這!這不是陳大人嗎?!他不是今日辭官離京,為何?!”


    成敬冷眼看著楊大人的反應:“陳大人確實已於今日清晨辭官,在京城幾十裏之地的驛站遇刺,路過的探子發現了他,即刻迴報。我們趕到時,陳大人已氣絕身亡。從現場痕跡來看,兇手手法幹淨利落。”


    魏大人聞言,臉色愈發蒼白,顫聲問道:“那另外兩人又是何人?”成敬指著左側的麵孔:“兩人都是伺候的侍人,一道割喉,當場身亡。陳夫人被探子及時救下,目前安置在安全之處,情緒極為不穩。”


    魏大人先穩住了心神:“陳大人為何會遇害?!可是劫財之人所為?這與殿下刺殺一事應是毫無關聯?”


    朱祁鈺瞥他一眼,逼得魏大人腦袋一縮,脖子後背一涼,“你怎知這三人不是與本王受刺一案有關?陳大人在朝中素有清名,辭官之際遭此橫禍,絕非偶然。你等查案多日,毫無進展,反倒是本王親自出馬,才有了這番發現。若再無實質性進展,休怪本王追究你們辦事不力之責。”


    魏大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連忙躬身應是。


    朱祁鈺吩咐探子:“兩位大人作證,去把陳夫人帶上來。”


    探子領命而去,片刻後,陳夫人被小心翼翼地扶了進來。她麵容憔悴,腳步輕浮,衣衫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


    朱祁鈺示意侍女為她準備座椅。陳夫人坐下後,朱祁鈺溫和問道:“夫人可否安好?今日之事,還請夫人詳細告知,以便我們早日查明真相,為陳大人討迴公道。”


    陳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悲切,勉強點了點頭,聲音哽咽道:“半夜我聽到夫君房中有異響,起身查看時,隻見夫君倒在血泊之中,兇手已不見蹤影。”


    “我驚恐萬分,連忙唿喊下人,但為時已晚。夫君平日裏待人和善,從未與人結怨,誰知竟遭此毒手。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何會有人對他下此狠手。”


    說到此處,陳夫人已是淚流滿麵,撲向陳循的屍體哭天喊地:“今日你還說要與我迴鄉,為何卻先離我而去?”她的哭聲撕心裂肺,令人動容,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動容,心中暗自歎息。


    成敬扶起她,仵作上前翻過後背,指著刀傷道:“這刀傷深可見骨,兇手下手極狠,顯然是意在取命。傷口邊緣整齊,應是利器所致,且從傷口的位置來看,兇手應是站在陳大人身後,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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