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俊達聽聞虯髯客的遭遇,頓時怒發衝冠,雙手抱拳,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虯髯客大哥,您放心,小弟我對天發誓,定幫您把這喪心病狂的賈仁義掏心挖肺,讓他為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付出慘痛至極的代價,以慰藉那些被他傷害的無辜之人!”


    尤俊達話音剛落,便扭頭朝著手下怒喝道:“還不快去把那賈仁義給我拉出來!”


    隻見兩個彪形大漢得令後,快步走向後堂,不一會兒就將那賈仁義拖拽了出來。此刻的賈仁義,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然而,虯髯客卻是擺手製止了正要上前動手的眾人,他目光如劍般直直地射向賈仁義,那眼神仿佛能將其靈魂洞穿,冷冷地問道:“敢問賈仁義,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這些年來,究竟在哪些地方販賣過無辜的少女?今日你若從實招來,我或許還能發發慈悲,留你個全屍,否則,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幾個江湖俠客個個橫眉怒目,那兇狠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表情猙獰得如同地獄的惡鬼,兇神惡煞地瞪著賈仁義。他們緊握拳頭,骨骼咯咯作響,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賈仁義撕成碎片。


    賈仁義則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蜷縮在角落裏,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滑落,浸濕了衣領。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和反抗的能力。


    然而,在這一片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氛圍中,虯髯客卻顯得格外冷靜。他身姿挺拔地站立著,目光深邃而犀利,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急躁。為何他能如此沉著?從事販賣少女這等傷天害理、罪惡滔天的行當的賈仁義,又豈能如此輕而易舉、簡簡單單就被抓獲?


    這其中必然存在著諸多不為人知的蹊蹺。很顯然,以他的身份和所從事的勾當,身邊本應是有無數高手相護,層層防衛才對。


    隻能說明,眼前這個被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的賈仁義,不過是這龐大而黑暗的罪惡鏈條中的一隻小魚小蝦罷了。


    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個操縱著這一切罪惡的元兇,或許還隱藏在深深的黑暗之中,尚未被揪出水麵,等待著他們去揭開那更為可怕的真相。


    那賈仁義戰戰兢兢地抬眼,驚恐萬分地看著麵前神色威嚴、不怒自威的虯髯客,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他整個人仿佛篩糠一般劇烈地顫抖著,腦袋不停地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嘴裏止不住地拚命求饒。


    他涕泗橫流,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狽不堪。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隨即慌亂地交代,猶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地和盤托出:“小人早些年南陳滅國時,就在建康偷偷摸摸地開始幹這傷天害理、罪惡滔天的勾當。後來風聲太緊,又輾轉逃竄到了江淮,再後來到了山東。饒命啊,大俠!小人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小人我上有八十老母需要奉養,下有年幼的兒女嗷嗷待哺,求您大發慈悲,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作惡了!”


    虯髯客冷哼一聲,怒目圓睜,大聲怒喝道:“你這無恥之徒,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滔天罪行,害得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多少無辜少女陷入絕境。如今還敢以兒女為借口求饒,簡直是厚顏無恥!今日若饒了你,天理何在?正義何存?”


    虯髯客瞬間怒發衝冠,那原本束起的頭發仿佛都要根根直立,雙目好似燃燒著熊熊烈火,整個人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隻見他暴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猛地飛起一腳,那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的一腳,狠狠踢向賈仁義。


    賈仁義的身體在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毫無抵抗之力,直直地向後飛去。他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建康,建康!你這喪盡天良的狗賊,老子就是建康人。我們家原本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睦,過著和樂美滿的生活。可就是因為你們這群畜生,讓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一切是否就是與你這惡賊有關!你說!你說啊!”


    虯髯客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仇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賈仁義這些年來傷天害理的事情幹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早已數不清自己究竟造了多少孽,害了多少無辜的家庭。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靈魂早已被罪惡所吞噬。而如今的虯髯客滿臉濃密的胡子,麵容粗獷豪放,曆經歲月的滄桑和江湖的風雨,與當年那個在建康的翩翩少年模樣大不相同,賈仁義又哪裏還能夠認得出來。此刻的他,隻顧著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哪裏還有心思去辨認眼前之人。


    尤俊達看到虯髯客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製。他的雙眼變得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得有些猙獰。


    隻聽“唰”地一聲響,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腰間猛地掏出那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尤俊達緊握著匕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齒地喊道:“我殺了他,大哥!這喪心病狂的狗賊,就該千刀萬剮,讓他為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邊說著,一邊怒不可遏地就要朝著賈仁義猛衝過去,那架勢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勢要將獵物撕成碎片。


    就在尤俊達即將衝到賈仁義麵前時,虯髯客卻迅速伸手攔住了他。虯髯客的目光堅定而深沉,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虯髯客沉聲道:“別,先別衝動。尤兄弟,殺他容易,但不能讓這惡賊死得如此便宜!我們必須叫他全部招來,把這背後的真相和幕後主使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作惡之人!”


    賈仁義此時早已被恐懼徹底籠罩,整個人抖得如同風中殘葉,身體如篩糠一般,上下牙齒不停地磕碰,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著極力辯解道:“各位大爺,我真的罪不至死啊!我不過每次負責捉拿一個少女,僅僅收取一成的利潤罷了。我隻是這龐大利益鏈條中微不足道的一環呀。像我這樣的角色,被稱作經理,在全國那可是有成百上千個呢。”


    他邊說邊膽戰心驚地偷瞄著虯髯客等人的臉色,那眼神充滿了哀求與恐懼。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我上麵的是麻叔謀將軍,他才是掌控這一切的真正主事者。我等都是聽從他的命令行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啊。而且,麻叔謀將軍背後還有晉王楊廣、越王楊素以及宇文化及大人等。這些可都是位高權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我不過是個任人驅使的小嘍囉,身不由己啊!”


    眾人一聽賈仁義這番話,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那涼氣仿佛一股冰流,瞬間貫穿全身。每個人的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呆立當場。


    尤俊達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嘴巴微張著,半天都合不攏,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尊被定格的雕塑,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虯髯客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那緊鎖的眉頭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他的目光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後又被凝重與憂慮所占據,他雙唇輕動,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背後竟是如此錯綜複雜,牽扯到這許多權貴……這可如何是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帶著深深的無奈和擔憂。


    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目光在彼此的臉上來迴掃視,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找到一絲安慰或者答案。他們交頭接耳,聲音壓得極低,小聲議論著這驚人的內幕。


    有人麵色煞白,聲音顫抖地說道:“這可真是捅了天大的婁子,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咱們能輕易招惹的。”有人則緊咬嘴唇,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那咱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放過這些惡人?”


    還有人不住地搖頭歎氣,一臉的絕望。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凝重的氣氛之中,仿佛一塊巨大的陰雲籠罩在眾人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賈仁義見眾人神色驚惶,知曉自己此番吐露的實情更是令眾人大為震驚,心中愈發惶恐不安,為求一線生機,隨即又急急忙忙地補充說道:“各位好漢,小的不敢有半分隱瞞,還有更多內情。那些被抓來的漂亮女孩,都被直接送到那些權貴的府上,供他們肆意玩樂享用。中等模樣的女孩,則被當作貨物一般,許配給他人為妾,以謀取利益。至於那些長得醜的,就被發配去做仆人,幹著各種粗活累活。


    我們從不把她們賣到青樓,因為那樣根本賺不了多少錢,風險還大。” 說罷,他耷拉著腦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低垂著頭,目光閃爍,根本不敢正視眾人那滿是憤怒和鄙夷的目光。


    虯髯客此時內心的憤怒猶如洶湧澎湃的巨浪,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那怒火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然而,他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硬是強壓下這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極其艱難地讓自己的聲音盡量保持平和,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話語,一字一句地問道:“敢問當年南陳抓得女孩呢?她們當年可是隻有十歲不到啊。” 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鈞,帶著無盡的悲憤與質問。


    賈仁義聽到這問話,身子就像被雷擊中一般猛地一顫,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冷汗如瀑般湧出。他結結巴巴,聲音顫抖著戰戰兢兢地迴答道:“基本……基本都帶到長安去了。但是……但是這一路艱辛,缺衣少食,又備受折磨,好多……好多孩子都沒能撐住,在路上就死了。”


    說完,他怯怯地抬眼偷瞄了一下虯髯客的臉色,隻見虯髯客臉色鐵青,眼神中仿佛能噴出火來,嚇得他趕緊又低下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躲避這即將降臨的雷霆之怒。


    虯髯客忽然微微上揚嘴角,擠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那笑容冰冷至極,仿佛來自九幽深淵,他用異常平靜卻透著寒意的聲音說道:“謝謝你的告知。”


    可實際上,在他的內心深處,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刻,他已然大概猜到了自己妹妹可能的去處,隻是如今妹妹究竟是生是死,依舊是個未知數。一想到這裏,他的眼神愈發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濃雲密布,仿佛能滴出水來。


    隨即,他麵若寒霜,毫無表情地一把接過尤俊達手中緊握著的匕首。緊接著,他的動作快如閃電,手起刀落,“刷刷刷”十幾刀迅猛而淩厲地揮出,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地全部割在賈仁義的身上。每一刀都帶著他滿心的憤怒與仇恨,那股力量仿佛要將賈仁義千刀萬剮。


    賈仁義那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四周,令人毛骨悚然,可虯髯客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無盡的怒火在燃燒。


    可是,賈仁義這惡賊竟命不該絕。盡管承受了虯髯客那如疾風驟雨般迅猛且兇狠的十幾刀,卻依舊頑強地吊著一口氣,並沒有就此死去。此刻的他,已然變成了一個從頭到腳鮮血淋漓的血人,那一道道深深的刀口觸目驚心,鮮血不斷地湧出,將他原本的衣物浸染得一片猩紅,模樣慘絕人寰,令人望之膽寒。


    “把這畜生拖下去,嚴加看管!”尤俊達眉頭緊皺,怒喝道。他的手下人立刻心領神會,快步上前,像拖死狗一般,毫不留情地將奄奄一息、隻剩半口氣的賈仁義粗暴地拖了下去。


    此時的虯髯客仍舊對其他人一言不發,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然而,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妹妹,你究竟在哪裏?是生是死?哥哥一定要找到你。”


    他的模樣顯得極為惶恐害怕。但那絕非是麵對強敵時的怯懦畏懼,而是源自內心深處對未知命運的極度恐懼,對妹妹至今生死未卜的無盡擔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臉上的肌肉緊繃得如同岩石,每一塊都仿佛承載著沉重的壓力。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已完全失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這具軀殼,深深地沉浸在對妹妹可能遭遇的種種悲慘境遇的痛苦想象之中,無法掙脫,也不願掙脫。


    其他人也不敢過問,整個場地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得讓人仿佛要窒息。時間在這凝重的氛圍中仿佛凝固,大概沉默了一柱香的時間,虯髯客才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悶雷在眾人耳邊炸響:“單雄信、尤俊達、屈突通、屈突蓋、盧明月、盧明星聽令!”


    他那如炬的目光淩厲地掃過麵前眾人,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仿佛能洞悉每個人的內心。眾人精神為之一振,胸膛挺起,齊聲應道:“在!”


    虯髯客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平複內心翻湧的情緒,接著說道:“此次之事,關係重大,牽連甚廣。咱們麵對的不僅僅是幾個惡徒,而是一張龐大且黑暗的勢力網。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咱們也定要將這背後的黑暗連根拔起,救出那些無辜受難的女子。”


    眾人神情肅穆,眼神堅定,齊聲迴道:“明白!”


    “單雄信,你立刻返迴山西潞州,發布綠林幫江湖追殺令,凡是販賣少女的經理,全部捉拿,一個活口不留。”虯髯客雙目圓睜,目光中噴射出無盡的怒火,語氣堅決如鐵,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道不可違抗的聖旨。


    單雄信上前一步,神色莊重,抱拳應道:“大哥放心,小弟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也定不辱使命!山西潞州乃是小弟的地盤,定叫那些惡徒插翅難逃。”


    “其餘兄弟,協助各地瓢把子。咱們要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讓那些惡徒無處可逃!”虯髯客目光如電,威嚴地環視眾人,聲音如洪鍾般響亮。


    眾人齊聲高唿:“謹遵大哥號令!我等願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至於長安的權貴,我親自去會會他們!”虯髯客雙手握拳,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蒼白之色,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與堅定的決心,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艱難險阻都焚燒殆盡。


    尤俊達麵露擔憂,急匆匆上前一步,勸說道:“大哥,長安權貴雲集,勢力盤根錯節、錯綜複雜,您此去猶如羊入虎口,定要萬分小心啊!稍有不慎,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們陪你一起去。”


    虯髯客冷哼一聲,一臉決然:“哼!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那些權貴喪盡天良,作惡多端,我若退縮,如何對得起那些受苦受難的無辜女子?我定要為她們討迴公道,讓那些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誰也不要陪,那長安宇文成都武功高強,我一個人沒有顧慮。”


    隨即虯髯客微微低下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用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去長安,也是為了我妹妹。雄信,此次長安之行,危機重重,我心中雖有信念支撐,但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一旦我沒法迴來,以後你和你哥哥單雄忠就是綠林幫的當家的。”


    單雄信一聽這話,頓時急得額頭青筋暴起,滿臉漲得通紅,忙不迭地說道:“大哥,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您一身本領,俠肝義膽,定能在長安逢兇化吉,平安歸來。切莫這般悲觀,這可不是您的作風!”


    虯髯客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堅定,重重地拍了拍單雄信的肩膀,深深地長歎一口氣:“雄信啊,你我兄弟,你知曉我的脾氣。


    此去長安,麵對的是那些權傾朝野、心狠手辣的權貴,局勢之兇險遠超你我想象。我若隻是孤身一人,倒也無所畏懼,可我牽掛著妹妹的下落,難免會有顧慮。


    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安排好後事。雄信,若真有個萬一,綠林幫就托付給你兄弟二人了。我相信以你們的為人和能力,定能帶著兄弟們繼續行俠仗義,維護這世間的公道。”


    單雄信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哽咽,帶著幾分哀求:“大哥,您千萬不要說這種話,這讓兄弟們如何心安?您放心去長安,我和兄長定會在後方為您祈禱,守護好綠林幫。不管多久,我們都等您歸來。倘若真有不測,我單雄信發誓,定當傾盡所有,為您報仇雪恨!”


    虯髯客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好兄弟,有你這番話,我便無後顧之憂了。”說罷,他不再言語,毅然決然地轉身,邁著大步離去。那堅定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得很長,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隻留下一片凝重與不舍的氛圍。


    單雄信和尤俊達等人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虯髯客那毅然決然的背影,久久無法移開。他們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有敬佩,有擔憂,也有無奈。


    單雄信緊握著拳頭,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聲音低沉而沉重地喃喃自語道:“大哥此去,真不知是吉是兇。那長安乃是權貴雲集之地,處處皆是危機四伏,可大哥為了尋找妹妹,為了正義,竟是這般毫不猶豫,絲毫不顧自身安危。


    尤俊達長歎一聲,那歎息仿佛包含了千言萬語,緩緩說道:“大哥思念妹妹心切,那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我們又怎能阻攔得住?隻盼大哥此去能得償所願,平安歸來。否則,這綠林幫上下都要失去主心骨了。”


    眾人皆沉默不語,神色凝重得如同鉛塊。他們有的低垂著頭,有的望著遠方,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虯髯客的牽掛和深深的祝福。


    許久之後,單雄信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猛地抬起頭,朝著虯髯客遠去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大哥,一路小心,我們等你迴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


    尤俊達也跟著喊道:“大哥,一定要保重啊!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要記得我們在後方支持著你!”


    其他人紛紛附和,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在空曠的天地間迴蕩,猶如陣陣驚雷。然而,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卻沒有絲毫的停留,依舊堅定地朝著長安的方向大步走去。


    單雄信尤俊達等人心裏清楚,此刻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完全表達他們內心的複雜心情,唯有默默地在心中祈禱,祝願虯髯客一切順利,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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