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期間曾因疼痛而蘇醒過一次,但意識模糊不清。她感到自己仿佛要被劇痛撕裂,口中不斷吐血,讓一旁的蕪禕驚恐萬分。最終,白澤通過針灸才止住了她的出血症狀。


    白澤看著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蕪禕,深知他內心的恐懼。他無奈地拍了拍蕪禕的肩膀,安慰道:“她現在的狀況非常危險,很明顯下蠱之人已死,其身上的母蟲死了,子蟲也會跟著死去。但幸好月悠身上帶有能強行維持子蟲生命的藥丸。不過,還是必須盡快找到解藥,否則她恐怕難以撐過半個月。”


    蕪禕緊緊握住月悠的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白澤見狀,轉身再次進入藥房,繼續研究解藥。


    就在這時,剛打完一場勝仗的荊千祏正意氣風發,與軒轅景一同複盤戰況。突然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急報——太後駕崩,朝廷陷入動蕩之中,懇請皇帝速速迴宮。


    荊千祏迅速將後續瑣事交由軒轅景處理,帶領數名親衛火速趕迴。盡管心中悲痛欲絕,他仍勉力支撐,有條不紊地安排太後葬禮事宜,並努力維持局勢穩定。然而,在繁忙的事務中,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卻悄然浮出水麵——月悠消失了。


    月悠身份特殊,既是皇帝的妃子,又是太後的義女,按照常理,她理應出席殯儀現場。但自從荊千祏迴宮後,便再未見到她的身影。當他尋至月宮時,竟發現那裏已人去樓空。


    一直以來強撐著的壓力與疲憊,伴隨著月悠的失蹤瞬間爆發。荊千祏終於不堪重負,昏倒在地,這可嚇壞了一旁的公公,急忙高唿太醫。


    荊國王宮一片混亂,而這邊的藥園卻靜謐安寧。


    月悠蘇醒過來,睜眼便瞧見了不修邊幅的蕪禕,她一度以為自己尚在夢中。然而,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瞬間讓她明白這並非夢境。


    她從未料到還能與眼前之人重逢,蕪禕並未身死,如今已過了史書記載的時日,他果然如信中所言,遠離了戰場與城樓,安然存活。


    她既為蕪禕命運的改變而欣喜,又因與他的重逢而心生不安。


    上天似乎總愛與她開玩笑,讓她如此狼狽地與他相見。


    蕪禕對她依舊關懷備至,凡事皆親力親為,也從不詢問她的過往。白澤詢問她蠱毒之事,她便將解藥中除藥引外的藥材悉數告知。


    望著窗外正勤懇勞作的蕪禕,月悠的眼神黯淡無光。


    白澤站在她身邊,肯定地說道:“是什麽樣罕見的藥,需要你瞞著。”


    月悠笑容蒼白,語氣虛弱:“先生發現了啊?”


    白澤看著月悠,心中升起一絲不滿,皺眉道:“你覺得以蕪禕的天分會不知道嗎?”


    月悠笑容瞬間凝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低下頭不說話。


    白澤繼續說道:“那藥方裏麵好幾味稀有藥材,你若是不想活了就不要浪費這些藥物,你可知雨城有多少百姓急需這些藥材救命?”


    “昔日你在大婚當日拋棄他,他都沒有記恨你,慢慢替你擔負罵名,若你真的不想活了,就請好好和他說清楚,不要讓那傻小子傻乎乎地蒙在鼓裏。”


    白澤的話讓她沉思了很久,到了晚上看著細心喂她喝藥的蕪禕,月悠想:她該說清楚的,她配不上蕪禕的真心。


    “蕪禕。”月悠輕輕地說。


    “怎麽了?是又疼了嗎?”蕪禕當即緊張起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月悠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斜倚在床頭,那眼神定定地望著他,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蕪禕暗中握緊了拳頭,他感覺接下來聽到的話會像一把利劍,直刺他的心髒,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點點頭:“你說。”


    “在很久很久以後,大概是三四千年後吧,那個時代很美好,很新奇,有很多很多神奇的東西。在幾十億人口中,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剛剛考完高考上網衝浪,然後和人在網上吵了一架。”


    “為了一段很傳奇的曆史爭論不休,這段曆史裏麵有好幾個傳奇人物,荊國太後千姬,大荊王朝的皇帝荊千祏,還有薑國的蕪禕公子……”


    “女孩突然發現自己穿越迴到了那個曆史時期,還遇到了少年荊千祏……”


    月悠仿佛真的在講著一個離奇的故事一般,把她來到這裏的所有經曆都說了出來,包括她和荊千祏以及侍衛的糾纏,沒有一絲隱瞞。


    她說完了,看著眼前俊逸非凡的蕪禕,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緩緩說道:“公子,我髒,不要再浪費藥物了,這大概就是對我辜負了你的報應。”


    未來流行著一句話:“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針。”她現在被蠱蟲蠶食,也算是應了這句話。


    蕪禕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臉邊,眼中滿是心疼,溫柔地說道:“不,悠兒永遠是最皎潔的明月。”


    “最後一味藥是什麽?告訴我好嗎?”


    月悠就著這個姿勢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微笑著說:“我都快活不過十日了,你為何這般執著呢?說不定死了我可以迴家呢。”


    蕪禕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身體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他猛地一伸手,緊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拽,將人拉入懷中。他的動作粗魯而兇猛,帶著一種無法遏製的怒氣。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他的吻充滿了力量和激情,仿佛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其中。


    他不想聽到她說出那些令他傷心的話語,隻想通過這個激烈的舉動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憤怒。


    月悠身體本來就不好,被蕪禕這麽一吻,差點喘不過氣來。更可惡的是,蕪禕居然還在威脅她,如果不告訴他那味藥是什麽,就要一直親下去,直到她說出答案為止。


    月悠實在是怕了他,無奈之下隻好將一切都告訴了蕪禕。


    蕪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終於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手。


    月悠看著蕪禕幫她掖好被子,然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離開了房間。而她自己,則抵擋不住身體的疲倦,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澤從藥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蕪禕手持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他大驚失色,急忙衝過去阻止,憤怒地質問:“蕪禕!你是不是瘋了?竟然要殉情?”


    蕪禕卻興奮地對白澤說:“師父,我已經知道最後一味藥是什麽了!是心上人的心頭血!悠兒有救了!”


    白澤聽了這話,氣得幾乎要吐血。早知道就不能那麽寵著這小子了,現在變得這麽傻白甜。於是,他毫不留情地說:“蕪禕,你是月悠的心上人嗎?就放血?”


    蕪禕卻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我是!”


    “若是不是呢?”


    “那也要一試,是我最好,若是不是,我便去把那個人綁迴來剜心頭血。”他的眼裏帶著一絲狠戾,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白澤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他知道這家夥固執得很,無奈歎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說道:“行行,放吧放吧,拗不過你。”


    蕪禕立即朝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刀,白澤默默去拿來最好的止血藥。


    月悠第二天喝藥的時候,發現味道變了,狐疑地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蕪禕,對方卻一臉笑意,賤兮兮地說道:“悠兒可是喜歡這張臉。”


    月悠瞬間移開目光,把藥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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