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千祏以一種霸道的方式將月悠禁錮在他的府邸內,甚至連居住的地方都是他的寢宮。月悠完全沒有發言權,隻能無奈地接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千姬在那次重逢後隻在府裏停留了一天,作為皇後,她需要迴到後宮處理事務。然而,據府上的傭人傳言,在皇後迴宮之前,曾與太子殿下發生過激烈爭吵。


    月悠因為那天的折騰太過疲憊,並未前去送別千姬,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次見麵。


    月悠在府中的日子除了與荊千祏嬉戲打鬧以及睡覺之外,別無他事,每天都感到十分無聊。此刻,她正坐在荊千祏特意為她打造的秋千上,望著滿園盛開的花朵發呆。


    她不由自主地迴憶起前世,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三年時光。她曾經與千姬母子一起度過了愉快的兩年,陪伴著蕪禕度過了一年,而現在卻又到了這個陌生的荊國。


    她突然覺得,看不看大荊王朝的盛世都無所謂了,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無趣。


    她想家了。


    以前小時候特別羨慕那些穿越的女孩,迴到神秘的古代,闖出一片天,身邊還有一個深情的男人寵著護著,現在想想,自己果然是看小說看壞了腦子。


    古代有什麽好呢?沒有空調wifi,沒有遊戲動畫,還沒有冰箱和西瓜。


    真無聊。


    月悠腳下用力一蹬,借力蕩起了秋千。


    日子是挺無聊的,無奈有人喜歡送上門給她看樂子。


    月悠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胳膊搭著椅背,就默默看著麵前的小醜喋喋不休。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到底給太子哥哥下了什麽迷魂藥?”荊楚楚臉色扭曲地指著月悠罵道,她就快要氣瘋了,荊千祏又拒絕了程王的賜婚。


    月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給太子殿下下了什麽迷魂藥,與你何幹?”


    荊楚楚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月悠得意洋洋:“荊楚楚,你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你最愛的太子哥哥的寵愛啊?”


    荊楚楚咬牙切齒:“哼,你以為太子哥哥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嗎?他隻是被你迷惑了而已!”


    月悠嗤笑道:“那又如何?至少現在你的太子哥哥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荊楚楚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瞪著月悠,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爛她的臉。


    然而,月悠卻毫不畏懼地迴望著她,眼中充滿了挑釁。


    荊楚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太子哥哥會看清你的真麵目,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月悠聳聳肩:“哦,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咯。”


    荊楚楚快要被月悠的態度氣瘋了,她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切,但現在卻發現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控製。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通過太子府上的眼線得知,荊千祏竟然和那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夜夜笙歌,而荊千祏對她卻是冷漠無情,甚至連她的衣袖都不願觸碰。這種對比讓她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恨。


    荊楚楚越想越不甘心,她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卻得不到應有的迴報。她努力在荊千祏麵前刷了整整一年的存在感,用盡各種手段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最終卻隻得到了無視和冷落。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卻輕易地打破了荊千祏所有的原則,讓他對她言聽計從。


    荊楚楚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她要讓這個野丫頭知道,她荊楚楚不是好惹的!她要用盡一切辦法,奪迴屬於她的東西。


    沒勁。


    月悠就這樣看著她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離去,無趣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拎起桌子上下人用來待客的葡萄,邊吃邊走迴花園的秋千上坐著。


    這古代是真不好,除了葡萄都沒什麽水果吃。


    往後月悠的日子就像是完成任務似的,白天,睡覺→聽荊楚楚罵罵咧咧→蕩秋千發呆。夜裏跟荊千祏做些亂七八糟的,然後睡覺。


    日日如此,月悠倍感無趣。


    直到花燈節的到來,荊千祏必須進宮裏的太子寢殿住著,把月悠也帶上了,千姬也召她入宮。


    女眷聚會設在專門的殿裏,由皇後主持,荊千祏就把人送到千姬身邊。


    宮裏禮節不能少,月悠恭敬地朝千姬行禮,千姬立即起身快步上前將她拉起來,“你我母女間不必這般多禮。”


    她引著月悠至榻前,示意其坐下,沉凝地言道:“自你歸來,我們母女二人未曾好好相聚,本宮數次欲召你入宮,祏兒皆不肯放人。”


    “悠兒先前孤身於異鄉,可曾受委屈?”


    月悠輕搖其首,“謝義母惦念,悠兒諸事順遂。”


    千姬亦不再多問,她曾遣人查探月悠那一年的去向,卻一無所獲,而荊千祏亦緘口不言,如今月悠亦不願多言,她便也不再追問。


    千姬拉著月悠說了良久,多為關切之辭,漸漸地,月悠亦放鬆下來,二人相處尚算和諧。


    最後,千姬看著麵容姣好的月悠欲言又止,心中暗自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一年不見,月悠已經出落得越發標致動人了。那一年裏,她被蕪禕養得很好,肌膚白皙如雪,眼眸明亮如星,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清新脫俗的氣息,宛如出水芙蓉一般。也難怪荊千祏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千姬不禁感慨道。


    月悠注意到了千姬的猶豫,善解人意地開口說道:“義母,您有什麽事情直說便好。”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讓人聽了感到無比舒適。


    千姬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感動。這個孩子總是那麽懂事,讓人心生憐愛之情。


    隻可惜……


    千姬麵色凝重,緩聲道:“悠兒,義母便直說了,你與祏兒之間……你作何打算?”


    月悠深知她與荊千祏之事難以隱瞞,亦不驚訝,隻是沉凝說道:“我與太子殿下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待殿下厭倦之日,我自會離去。”


    千姬一臉肅然地看著月悠,“悠兒你孤身一人能往何處去?莫非真要棄本宮而去?”


    “悠兒自是不舍義母。隻是我不願與太子殿下有過多牽扯,悠兒身份卑微,豈敢高攀太子殿下?”


    “悠兒,自從你踏入王宮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你無法脫身。”千姬看著月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決絕。


    月悠垂下頭,沉默不語。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旋渦之中。


    千姬深深地歎了口氣,沉聲道:“祏兒對你一往情深,你難道真的要辜負他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和失望。


    月悠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千姬,說道:“我沒有想要辜負任何人,隻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


    千姬緊緊地握著月悠的手,緩聲道:“我不知道你這一年究竟經曆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冷漠對待祏兒。但是悠兒,人的執念如果長時間得不到迴應,最終隻會讓人感到疲憊。祏兒即使有不妥之處,那也是因為他太愛你了。”


    月悠默默地聽著千姬的話,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知道祏兒對她的感情很深,但她卻無法給予他相同的迴應。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千姬目光溫和地看著月悠,輕聲說道:“楚楚是忠臣之女,也是陛下親自冊封的郡主,論身份和地位,她無疑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千姬微微歎了口氣,又接著說:“悠兒,相信義母,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當荊千祏帶著月悠離開時,千姬的臉上忍不住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月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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