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原本打算等到成婚之後再進行最後一步,但如今這情形...似乎是等不及了。


    黑夜中,秦月的眼裏閃過狡黠的笑容。


    “蕭淮川,我的酒量可不差,我現在很清醒。”


    “我明白你想等到新婚之夜,可...那一晚鬧洞房的那夥人可不會放過我們。”


    “所以...趁著這機會。”


    她一邊說一邊在蕭淮川的臉頰落下一吻。


    “我都這麽主動了,你若是再沒有行動,我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


    “中毒時損傷了那方麵的能力。”


    秦月眸中閃過精光,她的吻從臉頰順滑的落到他的喉結處。


    “話本子裏說男人在床上是禽獸,你現在毫無動作...可是禽獸不如啊。”


    勾引、挑釁,沒有一個男人能無動於衷。


    蕭淮川一把捏住她光潔的下巴,嬌嫩的皮膚微微泛紅,他另一隻手將她死死的禁錮在床上。


    “月兒做好準備就行...我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來...”秦月正準備得意的迴應他,但話還沒說完,以吻封緘。


    他的吻濃烈而炙熱,吻痕落滿了她的全身。


    明亮的月兒因為戀人的熱情,不好意思的躲到了雲朵身後,月色朦朧...


    兩人突破了最後一層關係,徹底擁有了對方。


    ——


    翌日。


    秦月是在宿醉後的頭疼中醒來的,他揉了揉太陽穴睜開朦朧的眼睛。


    可這一睜眼便看到了一張帶著壞笑的俊臉。


    秦月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你...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


    蕭淮川嘴角上揚:“繼續做禽獸不如的事。”


    還不等秦月起床,再次被撲倒...


    過了飯點,蕭淮川才在秦月的擰耳朵下起身。


    秦月紅著臉擰他腰間的軟肉:“人家黑年成婚,你...你獸性大發!”


    蕭淮川貼著她耳朵氣息緩緩的說:“不急,他們昨晚喝得比我們還晚,現在一樣沒結束呢。”


    “人家也忙著呢。”


    “你...”秦月瞪了蕭淮川一眼便飛快逃離。


    這男人開了葷之後...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等葷話一句接一句的...


    秦月離開後,蕭淮川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將她逗弄走,他才好繼續準備後續事宜。


    接下來的幾日,秦月同幾個剛新婚的女人聚在一塊兒小聲蛐蛐。


    幾人時而嬉笑時而臉紅,時間緩緩流過。


    終於!來到了登基大典籌備完畢的這一日。


    朝陽初升,銀杏葉片隨風搖曳,灑落一地。


    秋日的北國被銀杏葉裝點成了金黃的國度。


    當當當...


    宏大的皇宮中響起古老的鍾聲,宮內的屋簷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綢和燈籠。


    所有宮人緊張的嚴陣以待,金碧輝煌的“光明正大”殿內被裝點得更富麗堂皇。


    金燦燦的龍椅放置在殿內的最高位,朝臣們身著朝服候在大殿兩側。


    禮炮轟鳴上天,秦月在蕭淮川、蕭平的簇擁下進入殿內。


    她身著火紅的龍袍,臉上略施粉黛,頭頂戴著紅瑪瑙做成的玉冠。


    在欽天監和禮部尚書的共同引導下,秦月坐上龍椅接受百官的鞠躬朝拜。


    文武百官齊聲高唿:“參見皇上。”


    其中有不少女聲來自新上任的女官們。


    她們的眸中滿是感激和佩服。


    莊芙蓉帶著東夜歸順,俯首稱臣,東夜國變成北國手下的城池。


    她扶著微微凸起的肚子:“東夜城城主莊芙蓉參見皇上。”


    秦國、南仙國更是如此,秦晚、秦如意幾位公主、南仙國的鐵牛、伊夏麗...全都用欽佩的眼神望向秦月。


    “臣等誓死跟隨皇上!”


    秦月改北國國號為:龍。


    像巨龍一樣強大的龍國!


    各城池都是炎龍子孫,團結在一塊兒堅不可摧。


    律法、選拔用人各項政策都有改變。


    秦月知道這樣的變動跟現世還差得很遠,但她改變一點兒,她的子孫後代再改變一些。


    時間便會給出答案!


    眾人的唿聲落下,祭天的鞭炮和香柱同時被點燃。


    而此刻,成千上萬的百姓聚集在街上高唿萬歲。


    祭天登基結束,皇位算是交接完畢。


    蕭平開口問:“皇嬸,哦不...皇上。”


    “按照原先的規矩是要去皇陵祭拜祖先,可...那裏麵埋的祖先好像跟您沒太大的關係。”


    “所以...”


    “祭祖?”


    秦月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她聯想到了六王爺蕭初一主動提出要去守皇陵一事。


    她輕笑:“雖然不是我的祖先,但還是該祭拜一下。”


    “不過...當然不是我親自去。”


    “你帶著這東西去吧。”秦月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小荷包遞給蕭平。


    “你帶著這東西去,若是蕭初一不老實,你扔出去就完事了。”


    若是旁人拿出這樣一個小荷包,蕭平肯定覺得他是瘋了。


    這樣一個小荷包銀子都裝不了幾兩,又怎麽拿去對付敵人呢?


    但...秦月拿出來,蕭平就信心滿滿。


    隻要她說有用,那就是有用的!


    於是...蕭平帶著秦月給的秘密武器出發了。


    而秦月這邊,蕭淮川牽起她的手:“我尊貴的女皇,請跟小的往這邊走,儀式還沒結束呢。”


    秦月知道蕭淮川籌備了婚事,大概能猜到些許,她一臉笑意的跟著他往後宮走。


    原先後宮這片地是給各宮娘娘們居住的,蕭平退位後這塊兒地便用不上了。


    蕭淮川時常來後宮準備,秦月曾來看過一迴,他將各宮的通道都打通了,變成一處連通的宮殿。


    她猜想他應當是將裏麵打造成了一處成婚的禮堂,專為她們二人準備。


    秦月沒有猜錯,進入後宮,所有宮殿的飛簷翹角上都掛滿了“喜”字紅燈籠。


    就連“看門鎮守”的石獅子身上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綢。


    琉璃瓦在陽光下散出金色光芒,原先的宮門已經被拆除,變成了一處寬大的空地。


    紅色的地毯從看不到盡頭的深宮鋪到了秦月的腳邊。


    一箱箱珍品擺放在道路兩側,金器、玉石、綾羅綢緞...


    東西琳琅滿目,奪人眼球。


    深宮中,一張張圓桌展開排列,宮人們有序的上著菜肴。


    圓桌簇擁的中間有一處被花環裝點的高台,高台的四周用珍貴的寶石裝點,背景牆上用螺鈿點綴出了秦月、蕭淮川兩人的畫像。


    蕭淮川牽著秦月走向高台,下方的親朋們高聲叫好。


    秦家父母坐在了距離兩人最近的主桌。


    他們一臉欣慰的點頭,雖然月兒和蕭淮川早已經成婚。


    但沒能親眼看到女兒出嫁一直是他們的遺憾。


    如今...這份遺憾被彌補了。


    秦衛國牽著林慧雅的手:“孩子們都幸福了。”


    林慧雅紅著眼點頭:“我們一家人都會幸福長長久久。”


    蕭淮川選擇了秦月曾經描述過的西式婚禮儀式。


    司儀由見證了兩人感情且是唯一單身狗的白年擔任。


    白年清了清嗓子:“蕭淮川,不論順境、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願意娶秦月為妻嗎?”


    蕭淮川用真摯的眼神望向秦月:“我愛你不因為你的名字,你的容貌,隻因為是你。”


    白年抿唇心中怒罵,呸,王爺不按我的誓言走!


    罷了,看在王爺今天是新郎官的份上,我忍了。


    白年繼續接話:“好,蕭淮川表達了願意。”


    “接下來,秦月...”


    還不等“司儀”白年說完,秦月便直接說:“我願意。”


    “蕭淮川,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兩人緊緊擁吻,全場歡唿。


    白年:“.......以後再當司儀我是狗!”


    “喝!幹杯!”眾人邀著新郎和新娘喝酒,曾經的朋友們將濃濃的祝福化在酒水中飲下。


    蕭淮川和秦月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但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掃過賓客席。


    他們在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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