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無塵子討論如何找出可用的龍力之前，江潛想先聽完無塵子的廣寒丹要用什麽取代。
無塵子見江潛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古怪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想要這廣寒丹？」
江潛愣住，不知無塵子為何會有此一問，不是無塵子讓他用日月鬥轉大法完成化虛嗎？
他連廣寒丹是幹嘛的都不清楚，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也隻知道一顆龍骨丹大概的功效，其他幾顆化虛神丹，包括他已經服食的血蠶丹，都是隻聞其名，不知功效為何。
無塵子主動解答了江潛的困惑：「這些丹藥都有各自的功能，單獨服用也有奇效，像伏羲丹可大幅擴充經脈，提升經脈強度，唿延超正因服用伏羲丹，而讓銀焰遊走全身，藉此打造出聖體。」
「之所以會被稱為化虛神丹，是因為都包含了某部位化虛的功能，讓真身和元嬰或聖體達成一致性。」
這樣一說江潛才恍然大悟，伏羲丹是擴充經脈、龍骨丹是提升骨骼，而自己已服用的血蠶丹，想來是和血液有關。
隻聽無塵子又往下說道：「遇到老夫算是你的幸運，凡界隻有我丹聖一門還保有各種化虛神丹的丹方，其他道宗即便知道九丹破階之法，破的也是武皇或武聖境而已。」
「要用九丹化虛，化的不能是同一個部位，有些丹藥的功能會有所重複，不過有老夫在，可以替你解決這個問題。」
江潛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無塵前輩，您還是沒說廣寒丹要用什麽取代。」
無塵子神色越來越古怪，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唿延超說道：「唿延小友，老夫接下來要和江潛說的和宗門秘密有關，請你先迴避一下。」
唿延超自不是會去打探別人秘密之人，說了聲好便策馬離開。
江潛更加好奇，廣寒丹到底牽涉到丹聖一門的什麽秘密？
無塵子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小聲的說道：「廣寒丹之名取自於廣寒宮，而廣寒宮隻存於傳說之中，是月亮上的宮殿。」
江潛聚精會神傾聽，心想難道丹聖一門來自月亮？自從見識過泰恩出生的水之星空，說月亮上有人居住江潛還真會相信。
但月亮又能和身體的哪個部位有關？江潛百思不得其解，便靜靜等待無塵子的答案。
無塵子卻隻是那古怪的神色，並沒有往下說明的意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無塵子才又說道：「講到這你還不懂廣寒丹是什麽嗎？」
江潛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懂。
無塵子隻好低聲說道：「廣寒丹隻是引申之意，傳說中的月宮，指的是纏綿悱惻的愛情，廣寒丹是世間最強效的催情丹，這樣你懂了嗎？」
江潛一陣錯愕，這樣說來，廣寒丹能強化的，多半是幻芯使用自己身體時，最不想見到的那個東西了。
可是江潛仍有點不確信自己猜想正確，便又問道：「但前輩剛剛說廣寒丹於前輩有大用，還說和宗門秘密有關……」
無塵子現在不止神色古怪，老臉還一陣通紅。
「那隻是調走唿延超之言！老夫總不能見人就說身懷世上最強效的催情丹吧？」
他頓了一頓，現在不止神色古怪和臉紅，連語氣都開始改變。
「我雖然活了許久，仍有夢想尚未實現，這個……你就別問太多了。」
江潛的神色也開始古怪，不知該表示自己理解，還是要裝傻到底。
聽無塵子的語氣，應該是有某位心儀的女子，而希望有朝一日能讓廣寒丹發揮功效。
這樣江潛還真不好奪人所愛了，若有人提出要和自己交換討穆芊芊歡喜之物，他多半也不肯相讓。
不過江潛心中也冒出一個疑問：「我應該用不著這廣寒丹吧？也沒聽芊芊說過我有什麽不好……」
江潛自幼時在白江，就聽過地階煉丹師無塵子之名，這趟一起進入古戰場，前麵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往來，無塵子在江潛心中的形象和幼時差不多，直到迴歸凡界，這一路交談讓江潛先後三次對無塵子改觀。
一開始他認為無塵子瞧不起他並找他麻煩，他也對無塵子無甚好感，到無塵子展現正一神火，江潛對其煉丹術和丹藥知識無比佩服，現在聽無塵子講起廣寒丹，江潛突然有一種無塵子乃性情中人之感，瞬間覺得自己和無塵子親近許多。
原本江潛當無塵子是師門前輩，說話還是保持一定禮數，現在雖然仍口稱前輩，但動作已經大不相同。
江潛拍了拍無塵子肩膀說道：「前輩，有誌者事竟成，您一定會有成功的一天，我也拿了前輩的伏羲丹和聖茯苓丹，這個就送給前輩吧。」
一個葫蘆出現在江潛手上，正是丹霞仙君送給江潛和趙先一人一壺的蟠桃仙酒。
江潛拿出蟠桃仙酒隻是一時心熱，雖然他不確定蟠桃仙酒的真正效用，但蟠桃為仙果，想來離不開固本培元四個字，而這正是無塵子需要的。
廣寒丹隻有一顆，身體養好更重要。
無塵子看到葫蘆微微一愣，憑他地階煉丹師的直覺，江潛可能真拿出好東西，他把葫蘆接過後聞了一聞，瞬間臉色幻變。
「這……這是仙酒，還是最頂級的那種！」
江潛點了點頭：「反正我也用不到，就送給前輩了。」
無塵子狐疑的說道：「你用不到？你可知這仙酒的功效？」
雖然被揭破自己根本不知道蟠桃仙酒功效，江潛還是坦率的搖了搖頭。
無塵子一拍自己額頭，江潛突然覺得這動作挺熟悉的。
「你正要邁入虛靈期，又打算用日月鬥轉大法九丹破階，這仙酒可助你事半功倍！」
江潛抓了抓頭說道：「蟠桃仙酒不就是固本培元嗎？還能有其他功效不成？」
無塵子沒直接迴答江潛問題，而是自言自語說道：「原來這是蟠桃仙酒，難怪。」
片刻之後，無塵子才悠悠說道：「你可知在仙界，人人都在爭搶蟠桃，若蟠桃仙酒隻能固本培元，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
江潛早知人人爭搶蟠桃之事，隻是頗為意外無塵子竟然也知道。
想一想無塵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若蟠桃隻能固本培元，怎會人人爭搶。
無塵子見江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孺子可教，才繼續往下說道：「蟠桃能直接提供仙力，仙力極難從外界獲得，仙酒也是提供仙力的重要來源，這蟠桃仙酒，當中蘊含了大量仙力。」
「所謂化虛，就是邁向成仙之路的一個過程，目的就是為了產生仙力，你若在化虛之時有仙力輔助，等同是讓身體往最終方向轉變，這樣的化虛才能完美契合。」
江潛這時才明白，為什麽丹霞仙君以蟠桃仙酒做為送給自己和趙先的禮物，兩人都在往虛靈期前進，蟠桃仙酒在這個時期有大用。
不過他既然拿出手了也不後悔，一壺蟠桃仙酒換兩顆化虛神丹，江潛也不覺得自己吃虧。
無塵子卻很猶豫，他又舍不得交還蟠桃仙酒，又覺得不該拿一個後輩這麽珍貴的東西。
最後無塵子拿出一個小酒瓶，從江潛的葫蘆中倒出約一成的蟠桃仙酒，再把葫蘆還給江潛。
「我有這些足夠了，你用蟠桃仙酒輔助化虛比較重要，記住，別再隨便把蟠桃仙酒拿出來，這可比什麽神兵或法寶還珍貴。」
江潛點了點頭，既然無塵子說了，也算收下自己的心意，他便也不矯情，把葫蘆又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路程，一老一少兩個人堪稱莫逆，無塵子一路傳授江潛煉丹術和丹藥知識，江潛也把丹霞仙君送給自己的丹經拿出來和無塵子一起研讀，書中許多地方江潛第一時間都不太懂，幸好有無塵子替他解釋，省去他很多研究的功夫，而丹霞仙君的丹經，無塵子同樣受惠良多。
江潛提到丹霞仙君除了送自己蟠桃仙酒和丹經，還送給他數千壇好酒，因此在傳授丹道之餘，兩人也開始推杯換盞。
唿延超和唐衍也時不時加入兩人，但這次江潛喝酒卻不想打架，終日沉迷在丹道之中，唿延超對丹道沒興趣，這趟喝的反而不夠盡興，更多時間和唐衍交換武學心得。
無塵子喝酒隻是淺嚐即止，並不像江潛和唿延超總要一醉方休，江潛自從得到酒仙葫蘆後，喝酒等同修練，便更加沒有節製。
一日江潛硬拉著無塵子一起喝醉，沒想到這一醉卻壞事了。
江潛沒有真正跟楊晏學過功法武技，卻繼承了楊晏的酒品，平時他自己修練喝醉還幹擾不到別人，現在和無塵子一起喝醉，就有伴了。
「你少吹牛，你如果真能煉製出極品丹藥，我們拜把子，我認你當大哥。」
「這可是你說的，你是前輩，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
江潛在坐騎上左右搖晃，一邊從額頭的幻元中取出極品金熾丹。
無塵子紅著眼睛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極品丹藥，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
說完這句他還打了個酒嗝。
看著年紀輕輕的江潛一口一聲無塵賢弟，白發蒼蒼的無塵子一口一聲江大哥，同行之人皆生出錯亂之感。
兩人酒醒後，卻都沒打算反悔，就這樣結為異姓兄弟，江潛是大哥。
江潛不想反悔，一是無塵子沒打算反悔，反正他是占了個大便宜，雖然無塵子原本就說會助他完成九丹破階的日月鬥轉大法，但這種承諾畢竟沒有約束力，現在成了兄弟，無塵子不幫他也不行。
無塵子不想反悔，在旁人看來隻當他是個特立獨行之人，在無塵子口中卻有另一番解釋，現在看起來他年老而江潛年少，但萬年之後呢？誰還會在乎這一千多歲的差距。
至於無塵子心中是否真的這樣想，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江潛是信了，以丹聖傳人的能耐，說能活過一萬年並非無稽之談。
此時還沒人知道，兩人這次的結拜，對六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一千多年之後的仙界，無塵子以丹聖之名占據輿論高點，推遲了兩大仙府對芯島的圍剿，讓第二代魔天帝尊江潛順利崛起。
有無塵子在旁，江潛的丹藥知識突飛猛進，一方麵，江潛把重心放在追求九種不同的化虛神丹，這是他能夠完美化虛的最佳途徑。
另一方麵，江潛透過學習煉丹，終於找出凝煉聖體的答案。
無塵子口中的天地為爐身為鼎，事實上就是煉丹師的修練之法，當煉丹師化身為鼎，便能凝煉出鼎身，這是一種有別於任何道統的仙體，可以看成進階後的聖體。
但能凝煉出鼎身之人，別說凡界，連仙界都寥寥可數，在名列前茅的仙君中，也隻有太乙仙君是以鼎身成仙，主要是因為鼎身並非靠修為就能達成，而是要丹武雙修。
要成為天階煉丹師，才具備了凝煉鼎身的條件，而凝煉鼎身又不能隻會煉丹，又必須達成修為條件。
無塵子當初會將靈氣轉為真氣，之後又長期停留在武皇後期，便是與修練鼎身有關，他本想先凝煉出聖體，用聖體去提升正一神火，晉升天階煉丹師後再轉為鼎身，但當他嚐試破入半聖境時，發現聖體會定型，他若凝煉了聖體，便失去了凝煉鼎身的可能。
因此他陷入兩難，以他的修為，無法將正一神火提升到足以晉升天階煉丹師，而要提升修為，又會失去凝煉鼎身的可能。
轉迴靈氣才能繼續往下修練，但真氣和靈氣性質不同，真氣是由自體產生，除非散掉一身修為，否則無塵子也無法阻止真氣生成。
最終無塵子想出一個辦法，他是地階煉丹師，要靠丹藥來解決問題。
他找出二十七種破階丹藥，打算同時發動三次日月鬥轉大法，一口氣跨越武皇、武聖、武帝三個大境界，跨過武帝境，便會完成化虛，聖體就無需存在。
無塵子見江潛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古怪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想要這廣寒丹？」
江潛愣住，不知無塵子為何會有此一問，不是無塵子讓他用日月鬥轉大法完成化虛嗎？
他連廣寒丹是幹嘛的都不清楚，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也隻知道一顆龍骨丹大概的功效，其他幾顆化虛神丹，包括他已經服食的血蠶丹，都是隻聞其名，不知功效為何。
無塵子主動解答了江潛的困惑：「這些丹藥都有各自的功能，單獨服用也有奇效，像伏羲丹可大幅擴充經脈，提升經脈強度，唿延超正因服用伏羲丹，而讓銀焰遊走全身，藉此打造出聖體。」
「之所以會被稱為化虛神丹，是因為都包含了某部位化虛的功能，讓真身和元嬰或聖體達成一致性。」
這樣一說江潛才恍然大悟，伏羲丹是擴充經脈、龍骨丹是提升骨骼，而自己已服用的血蠶丹，想來是和血液有關。
隻聽無塵子又往下說道：「遇到老夫算是你的幸運，凡界隻有我丹聖一門還保有各種化虛神丹的丹方，其他道宗即便知道九丹破階之法，破的也是武皇或武聖境而已。」
「要用九丹化虛，化的不能是同一個部位，有些丹藥的功能會有所重複，不過有老夫在，可以替你解決這個問題。」
江潛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無塵前輩，您還是沒說廣寒丹要用什麽取代。」
無塵子神色越來越古怪，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唿延超說道：「唿延小友，老夫接下來要和江潛說的和宗門秘密有關，請你先迴避一下。」
唿延超自不是會去打探別人秘密之人，說了聲好便策馬離開。
江潛更加好奇，廣寒丹到底牽涉到丹聖一門的什麽秘密？
無塵子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小聲的說道：「廣寒丹之名取自於廣寒宮，而廣寒宮隻存於傳說之中，是月亮上的宮殿。」
江潛聚精會神傾聽，心想難道丹聖一門來自月亮？自從見識過泰恩出生的水之星空，說月亮上有人居住江潛還真會相信。
但月亮又能和身體的哪個部位有關？江潛百思不得其解，便靜靜等待無塵子的答案。
無塵子卻隻是那古怪的神色，並沒有往下說明的意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無塵子才又說道：「講到這你還不懂廣寒丹是什麽嗎？」
江潛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懂。
無塵子隻好低聲說道：「廣寒丹隻是引申之意，傳說中的月宮，指的是纏綿悱惻的愛情，廣寒丹是世間最強效的催情丹，這樣你懂了嗎？」
江潛一陣錯愕，這樣說來，廣寒丹能強化的，多半是幻芯使用自己身體時，最不想見到的那個東西了。
可是江潛仍有點不確信自己猜想正確，便又問道：「但前輩剛剛說廣寒丹於前輩有大用，還說和宗門秘密有關……」
無塵子現在不止神色古怪，老臉還一陣通紅。
「那隻是調走唿延超之言！老夫總不能見人就說身懷世上最強效的催情丹吧？」
他頓了一頓，現在不止神色古怪和臉紅，連語氣都開始改變。
「我雖然活了許久，仍有夢想尚未實現，這個……你就別問太多了。」
江潛的神色也開始古怪，不知該表示自己理解，還是要裝傻到底。
聽無塵子的語氣，應該是有某位心儀的女子，而希望有朝一日能讓廣寒丹發揮功效。
這樣江潛還真不好奪人所愛了，若有人提出要和自己交換討穆芊芊歡喜之物，他多半也不肯相讓。
不過江潛心中也冒出一個疑問：「我應該用不著這廣寒丹吧？也沒聽芊芊說過我有什麽不好……」
江潛自幼時在白江，就聽過地階煉丹師無塵子之名，這趟一起進入古戰場，前麵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往來，無塵子在江潛心中的形象和幼時差不多，直到迴歸凡界，這一路交談讓江潛先後三次對無塵子改觀。
一開始他認為無塵子瞧不起他並找他麻煩，他也對無塵子無甚好感，到無塵子展現正一神火，江潛對其煉丹術和丹藥知識無比佩服，現在聽無塵子講起廣寒丹，江潛突然有一種無塵子乃性情中人之感，瞬間覺得自己和無塵子親近許多。
原本江潛當無塵子是師門前輩，說話還是保持一定禮數，現在雖然仍口稱前輩，但動作已經大不相同。
江潛拍了拍無塵子肩膀說道：「前輩，有誌者事竟成，您一定會有成功的一天，我也拿了前輩的伏羲丹和聖茯苓丹，這個就送給前輩吧。」
一個葫蘆出現在江潛手上，正是丹霞仙君送給江潛和趙先一人一壺的蟠桃仙酒。
江潛拿出蟠桃仙酒隻是一時心熱，雖然他不確定蟠桃仙酒的真正效用，但蟠桃為仙果，想來離不開固本培元四個字，而這正是無塵子需要的。
廣寒丹隻有一顆，身體養好更重要。
無塵子看到葫蘆微微一愣，憑他地階煉丹師的直覺，江潛可能真拿出好東西，他把葫蘆接過後聞了一聞，瞬間臉色幻變。
「這……這是仙酒，還是最頂級的那種！」
江潛點了點頭：「反正我也用不到，就送給前輩了。」
無塵子狐疑的說道：「你用不到？你可知這仙酒的功效？」
雖然被揭破自己根本不知道蟠桃仙酒功效，江潛還是坦率的搖了搖頭。
無塵子一拍自己額頭，江潛突然覺得這動作挺熟悉的。
「你正要邁入虛靈期，又打算用日月鬥轉大法九丹破階，這仙酒可助你事半功倍！」
江潛抓了抓頭說道：「蟠桃仙酒不就是固本培元嗎？還能有其他功效不成？」
無塵子沒直接迴答江潛問題，而是自言自語說道：「原來這是蟠桃仙酒，難怪。」
片刻之後，無塵子才悠悠說道：「你可知在仙界，人人都在爭搶蟠桃，若蟠桃仙酒隻能固本培元，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
江潛早知人人爭搶蟠桃之事，隻是頗為意外無塵子竟然也知道。
想一想無塵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若蟠桃隻能固本培元，怎會人人爭搶。
無塵子見江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孺子可教，才繼續往下說道：「蟠桃能直接提供仙力，仙力極難從外界獲得，仙酒也是提供仙力的重要來源，這蟠桃仙酒，當中蘊含了大量仙力。」
「所謂化虛，就是邁向成仙之路的一個過程，目的就是為了產生仙力，你若在化虛之時有仙力輔助，等同是讓身體往最終方向轉變，這樣的化虛才能完美契合。」
江潛這時才明白，為什麽丹霞仙君以蟠桃仙酒做為送給自己和趙先的禮物，兩人都在往虛靈期前進，蟠桃仙酒在這個時期有大用。
不過他既然拿出手了也不後悔，一壺蟠桃仙酒換兩顆化虛神丹，江潛也不覺得自己吃虧。
無塵子卻很猶豫，他又舍不得交還蟠桃仙酒，又覺得不該拿一個後輩這麽珍貴的東西。
最後無塵子拿出一個小酒瓶，從江潛的葫蘆中倒出約一成的蟠桃仙酒，再把葫蘆還給江潛。
「我有這些足夠了，你用蟠桃仙酒輔助化虛比較重要，記住，別再隨便把蟠桃仙酒拿出來，這可比什麽神兵或法寶還珍貴。」
江潛點了點頭，既然無塵子說了，也算收下自己的心意，他便也不矯情，把葫蘆又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路程，一老一少兩個人堪稱莫逆，無塵子一路傳授江潛煉丹術和丹藥知識，江潛也把丹霞仙君送給自己的丹經拿出來和無塵子一起研讀，書中許多地方江潛第一時間都不太懂，幸好有無塵子替他解釋，省去他很多研究的功夫，而丹霞仙君的丹經，無塵子同樣受惠良多。
江潛提到丹霞仙君除了送自己蟠桃仙酒和丹經，還送給他數千壇好酒，因此在傳授丹道之餘，兩人也開始推杯換盞。
唿延超和唐衍也時不時加入兩人，但這次江潛喝酒卻不想打架，終日沉迷在丹道之中，唿延超對丹道沒興趣，這趟喝的反而不夠盡興，更多時間和唐衍交換武學心得。
無塵子喝酒隻是淺嚐即止，並不像江潛和唿延超總要一醉方休，江潛自從得到酒仙葫蘆後，喝酒等同修練，便更加沒有節製。
一日江潛硬拉著無塵子一起喝醉，沒想到這一醉卻壞事了。
江潛沒有真正跟楊晏學過功法武技，卻繼承了楊晏的酒品，平時他自己修練喝醉還幹擾不到別人，現在和無塵子一起喝醉，就有伴了。
「你少吹牛，你如果真能煉製出極品丹藥，我們拜把子，我認你當大哥。」
「這可是你說的，你是前輩，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
江潛在坐騎上左右搖晃，一邊從額頭的幻元中取出極品金熾丹。
無塵子紅著眼睛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有極品丹藥，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
說完這句他還打了個酒嗝。
看著年紀輕輕的江潛一口一聲無塵賢弟，白發蒼蒼的無塵子一口一聲江大哥，同行之人皆生出錯亂之感。
兩人酒醒後，卻都沒打算反悔，就這樣結為異姓兄弟，江潛是大哥。
江潛不想反悔，一是無塵子沒打算反悔，反正他是占了個大便宜，雖然無塵子原本就說會助他完成九丹破階的日月鬥轉大法，但這種承諾畢竟沒有約束力，現在成了兄弟，無塵子不幫他也不行。
無塵子不想反悔，在旁人看來隻當他是個特立獨行之人，在無塵子口中卻有另一番解釋，現在看起來他年老而江潛年少，但萬年之後呢？誰還會在乎這一千多歲的差距。
至於無塵子心中是否真的這樣想，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江潛是信了，以丹聖傳人的能耐，說能活過一萬年並非無稽之談。
此時還沒人知道，兩人這次的結拜，對六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一千多年之後的仙界，無塵子以丹聖之名占據輿論高點，推遲了兩大仙府對芯島的圍剿，讓第二代魔天帝尊江潛順利崛起。
有無塵子在旁，江潛的丹藥知識突飛猛進，一方麵，江潛把重心放在追求九種不同的化虛神丹，這是他能夠完美化虛的最佳途徑。
另一方麵，江潛透過學習煉丹，終於找出凝煉聖體的答案。
無塵子口中的天地為爐身為鼎，事實上就是煉丹師的修練之法，當煉丹師化身為鼎，便能凝煉出鼎身，這是一種有別於任何道統的仙體，可以看成進階後的聖體。
但能凝煉出鼎身之人，別說凡界，連仙界都寥寥可數，在名列前茅的仙君中，也隻有太乙仙君是以鼎身成仙，主要是因為鼎身並非靠修為就能達成，而是要丹武雙修。
要成為天階煉丹師，才具備了凝煉鼎身的條件，而凝煉鼎身又不能隻會煉丹，又必須達成修為條件。
無塵子當初會將靈氣轉為真氣，之後又長期停留在武皇後期，便是與修練鼎身有關，他本想先凝煉出聖體，用聖體去提升正一神火，晉升天階煉丹師後再轉為鼎身，但當他嚐試破入半聖境時，發現聖體會定型，他若凝煉了聖體，便失去了凝煉鼎身的可能。
因此他陷入兩難，以他的修為，無法將正一神火提升到足以晉升天階煉丹師，而要提升修為，又會失去凝煉鼎身的可能。
轉迴靈氣才能繼續往下修練，但真氣和靈氣性質不同，真氣是由自體產生，除非散掉一身修為，否則無塵子也無法阻止真氣生成。
最終無塵子想出一個辦法，他是地階煉丹師，要靠丹藥來解決問題。
他找出二十七種破階丹藥，打算同時發動三次日月鬥轉大法，一口氣跨越武皇、武聖、武帝三個大境界，跨過武帝境，便會完成化虛，聖體就無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