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宗,品茗室。


    白霧嫋嫋,茶香四溢,隻是氛圍有些許沉重。


    儺荷靜靜地坐在那裏,眉頭緊鎖,神色間滿是憂慮之色。


    她微微啟唇,聲音中透著一絲沉重:“魔音天女截獲了一封來自西南方向的密訊。魔音天女此前在魔域與毒域都有過不少交集。


    據她所言,這密訊乃是通過毒音功來傳達的,此乃毒域高層之間特有的交流方式。這種方式極為特殊,能夠跨越萬裏之遙傳遞信息,但一旦截獲,便會反彈出一個音波迴去。


    所以,我們雖然獲取了這信息,卻也不慎暴露了自己。”


    木木聽完,神色依舊沉穩,抬手輕輕擺了擺,說道:“先別急,且說說這密訊裏究竟獲得了什麽信息。”


    儺荷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困惑:“是一串神秘的音符,實在令人費解,無法解讀。”


    “給我聽聽。”木木目光灼灼,神色間透著一絲篤定。


    “好。”儺荷應了一聲,起身款步走到那架古樸的楠木古琴前。


    她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琴弦之上,緊接著,急促而又迫切的琴音從她指尖傾瀉而出。


    這琴音怪異非常,似乎暗藏玄機。


    木木微微眯起雙眼,一邊凝神傾聽,一邊用手輕輕敲打著節奏,試圖從這怪異的琴音中尋出一絲線索。


    待儺荷彈奏完畢,她緩緩伸出雙手,輕輕撫平了琴弦,而後抬頭望向木木。


    “我明白了。”木木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是怎麽一迴事?”儺荷趕忙追問道。


    “這裏麵有幾個明顯不合理的升降音,看來這是故意在用錯誤的音調來傳遞信息。”木木解釋道。


    儺荷聽聞,恍然大悟。她在腦海中迅速將那些錯誤的音符連在一起,片刻之後,雙眼陡然一亮,脫口而出:“原來如此,是要南玥暗中下毒。”


    木木微微點頭,接著問道:“沒錯,你之前去探望南玥,她可曾向你透露些什麽?”


    儺荷輕輕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呀,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可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她是在強撐著。她既然不主動提及,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隻是如此一來,我們便無法知曉她究竟中了什麽毒。”


    木木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吐出三個字:“是五蓮奎。”


    “竟是五蓮奎!”儺荷聽聞,不禁微微挑眉,眼中瞬間湧起滿滿的疑惑,追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這五蓮奎之毒極為罕見,知曉之人屈指可數。”


    木木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在這世間已曆經了漫長歲月,知曉的隱秘之事自然也就多了一些,這不是很合理的嗎?”


    儺荷微微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慮,目光緊緊盯著木木,暗暗思忖:真的隻是如此嗎?


    她總覺得,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除了南玥身上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外,木木似乎也有著自己不可言說的隱秘。


    盡管一直以來,她都深信木木是值得信賴的夥伴,可不知為何,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木木那看似不經意的掌控之中,他似乎一直在不動聲色地引導著自己。


    木木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而後繼續分析道:“中了五蓮奎之毒的人,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症狀,但一旦毒發,便會陷入癲狂狀態。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等劇毒,她以音功抵抗,雖不至於毒發身亡,但對自身的氣脈損害極大。”


    儺荷神色瞬間緊張起來,“如果真是五蓮奎,那此事便更加棘手了,那可是毒域的至毒。”


    木木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看來毒域此番是要有大動作了。”


    隻見儺荷神色愈發凝重,緩緩開口道:“我決定即刻出發,去尋找那繃帶上提及的神醫。在我離開的這段時日裏,這宗門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便全權交付予你了。”


    木木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開口問道:“你對我竟是如此放心?”


    儺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信任的笑容,打趣道:“我怎會信不過你?以你的高強靈力,若是你哪天心血來潮想當這宗門老大,恐怕整個宗門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木木聽聞,微微點頭,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既如此,那你便安心去吧。此地有我在,定會守護得周全。”


    在出發之後,儺荷才給柳澤送去了消息。她並不打算與柳澤一同前往,柳澤必須要留在水鏡宗,以此鎮住幽州城。


    畢竟,幽州城乃是各方勢力交匯的關鍵之地,不容有失。而且,柳澤留在水鏡宗,還能防止淨化宗出現什麽意外狀況。


    倘若她當麵告知柳澤自己的計劃,以柳澤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孤身一人前去涉險。所以,她隻能選擇先斬後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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