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得語無倫次:“王爺……小的……小的隻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帶我去找他!”容珩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那人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帶著容珩去找散播謠言的源頭。


    一番追查之下,容珩發現,這謠言竟是從城外薑茯謠的那座小廟裏傳出來的。


    他怒氣衝衝地趕到小廟,隻見廟裏香火鼎盛,前來祈福的百姓絡繹不絕。一個老道士站在神像前,故弄玄虛地念著咒語。


    “大膽妖道!竟敢散播謠言,汙蔑王妃!”容珩一聲怒吼,嚇得老道士差點摔倒在地。


    老道士戰戰兢兢地解釋道:“王爺息怒,貧道隻是……隻是根據王妃娘娘的仙人之姿,推測出來的……”


    “推測?”容珩冷笑一聲,“你推測王妃可以同時擁有多個男人,還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你這是妖言惑眾,罪該萬死!”


    容珩一聲令下,將老道士和幾個散播謠言的百姓抓了起來。


    容珩迴到王府,心頭的怒火絲毫未減。他滿腦子都是那些汙言穢語,仿佛毒蛇般纏繞著他,啃噬著他的理智。


    他煩躁地在書房裏來迴踱步,一腳踢翻了案幾上的花瓶,“砰”的一聲脆響,碎片四濺,卻仍舊無法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這時,管家匆匆來報:“王爺,門外有一位公子求見王妃,說是……”管家猶豫了一下,似乎難以啟齒,“說是王妃的……故人。”


    “故人?”容珩怒極反笑,“她還有故人?本王怎麽不知道?”一股酸澀的醋意湧上心頭,他本就怒火中燒,如今更是火上澆油,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不見!讓她滾!”容珩咬牙切齒地說道。


    管家為難地看了一眼容珩,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王妃如今不在府中,那位公子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了……”


    “不在府中?”容珩的怒火更盛、


    “她去哪裏了?這個時候不在府中,還能去哪裏?!”


    管家嚇得不敢說話,隻能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容珩的怒火。


    容珩在書房裏坐立難安,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他不停地想象著薑茯謠與那所謂的“故人”相見的場景,心中如同被針紮一般刺痛。


    直到夜幕降臨,薑茯謠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王府。


    她一進門就看到容珩坐在前廳,臉色陰沉得可怕。


    “王爺,您迴來了?”薑茯謠關切地問道。


    她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瓷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容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渴望得到安慰,卻又礙於麵子,不願主動開口。


    薑茯謠見容珩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疑惑。


    她走到容珩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說道:“王爺,您怎麽了?有什麽事就告訴我吧,別憋在心裏。”


    容珩依舊沉默不語,隻是別過頭去,不去看薑茯謠。


    薑茯謠見容珩如此傲嬌,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她知道容珩的脾氣,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順著他的毛捋。


    “王爺,您是不是生氣了?”薑茯謠輕輕地靠在容珩的肩上,柔聲說道。


    “是不是有人惹您生氣了?告訴我,我去幫您出氣!”


    容珩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薑茯謠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怒意:“你還有心思管別人?你自己呢?你今天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在府中?”


    薑茯謠這才明白容珩為何生氣,她連忙解釋道:“我去城外的小廟處理一些事情,那裏最近香火太旺,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安排一下。”


    “你可知道,現在外麵都傳你是仙子?說什麽可以隨意跟男人交好?甚至咱們府外都有了一群男人在門口喊著你的名字。”容珩生氣地說著。


    薑茯謠聽到容珩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額頭。


    “我說呢,最近怎麽總有些男子對著我指指點點,眼神怪怪的,原來是這麽迴事!”她語氣輕鬆,絲毫沒有意識到容珩的怒火。


    容珩本就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見薑茯謠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更是怒火中燒。


    他猛地甩開薑茯謠的手,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外麵都傳成這樣了,你居然還如此淡定!”


    薑茯謠這才意識到容珩是真的生氣了,她連忙放柔了聲音,解釋道:“王爺,我並非不在乎,隻是覺得這謠言太過荒謬,不值得放在心上。再說了,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理會那些無聊的流言蜚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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