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理寺後,大理寺卿也不能過分明顯地優待她,不然難以平息朝中的聲音,便先讓人帶華瑩去牢中。


    她所待的牢房裏,打整得算是幹淨整潔了,還有一床被褥,也沒有髒汙和異味。


    這大牢裏還關押有其他人,能被關在大理寺牢房裏的,基本都是一些重大案件的犯人,他們見華瑩一個女子被關進來甚是好奇,頓時牢裏就熱鬧開,大家新鮮地議論著:“怎麽還來個娘兒們,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兒?”


    “能被關進這裏的肯定不是小事兒。”


    華瑩安靜地聽他們議論,後來有犯人就主動問她所犯何罪。


    華瑩道:“尚未定罪。”


    犯人道:“但凡是被關進這裏來的,定罪那是遲早的事。”


    於是華瑩與他們閑聊了起來,相互分享著各自都犯了些什麽罪行。


    大約牢裏來了華瑩唯一一個女子的緣故,使得這些犯人們格外興奮熱絡。


    這裏邊有殺人盜官的賊,也有貪汙受賄的官,有的被判秋後問斬,有的被判牢底坐穿。


    華瑩發現,每個牢間都是三五個犯人一起關押的,唯獨最靠裏的那間牢房隻關押了一個人。


    並且犯人們都不待見他,也不屑與他交流說話。


    打從華瑩進來以後,那牢間的犯人眼睛就沒從華瑩身上挪開過,並且將她來來迴迴地打量。


    華瑩便問其他人:“他又是所犯何罪?”


    她一提,所有犯人不約而同地露出鄙夷嫌惡的神情。


    看來犯人之間的罪行也有高低貴賤之分,顯然那人犯的是最令人不齒的罪。


    其他犯人便啐道:“他啊,你最好別問。”


    “你看他那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沒人願意跟他待在一個牢房!”


    “他就是個強丨奸犯!”


    “他奸汙了不少良家婦女,至少有十一二個吧!”


    那盯著華瑩的奸汙犯咧嘴一笑,道:“是十七個,其中有兩個是官婦,有四個是官家的千金小姐。”


    其他人罵聲連連,“我呸,下三濫的東西!”


    他迴味地咂咂嘴道:“隻要用點迷藥,不管是婦人還是小姐,還不是任由擺布。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她們醒著的時候,看她們哭得梨花帶雨的,一邊被我疼著一邊求饒著。尤其是那些宦官家的女人,穿金戴銀的,一層層扒掉她們的錦衣華服,那才叫有趣。”


    他說著這些時,眼珠子都快黏在了華瑩身上。


    其他犯人道:“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你要是跟我們一間牢,老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的有趣!”


    那犯人繼續衝華瑩笑道:“我不跟你們一間牢,我倒想跟這娘子一間牢。”


    華瑩神態淡然,道:“你侵犯官宦家的女子,照官家手段,怕是容不得你活在這世上,怎還會讓你安然關於這大理寺之中?”


    犯人眉飛色舞頗為自豪:“官家女眷都要麵子要名聲,即便我辱了她們,她們也不敢出麵指證我。


    “還有這大理寺可安全,我主動坦白我奸汙了官婦,誰要是敢弄死我,就說明他家的婦人被我玩過了,你說他們還敢動手嗎?再說了,當官的都有死對頭,最怕被對方抓住把柄,在大理寺殺了我事小,可因此成為別人的把柄就不值當了。”


    牢房裏罵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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