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蠢貨!


    一個死到臨頭仍不自知的蠢貨!


    說他蠢,是因為他隻看到自己強大,卻一點也沒看到我的強大。我的強大,隱藏起了,而他,居然沒能看出來。


    單從這一點看,他就蠢到了家。


    對這種蠢到家的貨,我一般都不會給他任何活下去的任何機會。包括他的靈魂,我都會在最後將其打碎,並且用永恆之焰燒掉。


    我已經決定,徹底幹淨的滅殺他,連殘魂,都不給他留下一點。留下他的殘魂,就是自我毀滅,因為鬼胎這種存在,原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如果給他任何複活的機會,他都會從沉睡中醒來。


    一量他再次從沉睡中醒來,那他的殺傷力,就會翻番。


    也就是說,如果他的靈魂在下一個輪迴當中複活,那他的修為,就會直接遞增到鬼王境。鬼王境,這可不是一般鬼魂所能做得到的,要知道,鬼兵鬼將多的是,鬼王卻是難得見到幾個。畢竟,要達到鬼王這種境界,沒有幾個鬼魂能做到。


    能做到鬼王境的,都是高手。


    鬼胎就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一旦我找到了破解他鬼術的法子,就會徹底的滅殺他,絕不會留給他任何複活的機會。當我在心中思考這些問題時,鬼胎,卻陰冷的笑了起來。


    這陰冷的笑一漫延到我的眼簾中,立刻就有一股陰冷的殺氣,像轟地一聲爆裂開來的冰水一樣包裹了我。


    那種陰寒冰冷的感覺,形同溫暖的身體猝然沉入到了冰窟當中,渾身上下都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寒。肌肉瑟縮,筋骨收縮,所有的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化為了冰冷。


    冰冷的肌膚,冰冷的盤骨,冰冷的血液。


    就連胸腔裏砰砰跳動的心,也變成了可怕的冰冷。


    心冰冷了,人還會活嗎?


    雖然我沒人做過這種實驗,但我知道,當人心真的冰冷,那這個人要想活下來,就非常難。畢竟,人是在常溫下才能生存的動物,一旦遇到絕對的高溫或是絕對的低溫,那都是不能存活的。


    當我感覺到的心正在變得冰冷,我的眼簾當中的鎮定,就被恐懼取代了。那一刻,我仿佛盾到了死神正在向我走來。


    冰冷的死亡,永遠都不舒服。


    有人人死了,就像睡著一樣。其實,這是錯誤的,因為,人睡著了,還有唿吸,還有感覺,而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當死人在沉寂的世界當中慢慢地腐爛,慢慢地化為虛無,其靈魂,就脫離了本身的肉體,飛到了廣寂的空間當中,開始了另一番旅程。有些靈魂變成了鬼,有些靈魂化為了虛無,最後歸入了虛空,有些靈魂則會降生新的生命……


    人生與世界,天空與大地,就是在這種不斷的繁衍中演繹著生命的尊貴與偉大。鬼也好,人也罷,其實都是這個世界的構成要素,正如天空下麵一定是大地,大地上麵也一定是天空一樣。所有的一切生命與靈魂,都在各自的世界演繹著各自的際遇。


    我的際遇,就是遇鬼殺鬼,從來不手軟。


    我的際遇,就是盜墓,然後盜墓換迴來的錢,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些年我積攢了不秒的錢,但我也幫助了不少的人。我這個人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諸如嫖賭這些事情,我都不喜歡。因為我骨子裏麵流淌的血,不允許我去嫖,去賭。


    因為我的生命,原本就不屬於這些下三爛,正如虎子對我的評價,雖然不我高貴,但我懂得高貴,雖然我不尊貴,但我懂得尊貴,其實,人活在世上,真的並不僅僅是為了嫖,為了賭。除了這些身外的感受,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也許有人會錯誤地認為,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除此,就是聲色犬馬了。但我要說的是,人生,其實就是要學會活得出彩。


    我幫助他人,是出彩。


    我學會拒絕,其實是另一種出彩。就像有些人當了官,就不會拒絕了,於是就成了貪官,腐官,壞官,爛官。我沒有當過官,自然不知道當官到底好不好玩,不過我聽人說過,當官有癮,就像吸食毒品,一旦沾上了,就很難戒得掉。


    這,也是有些官者退下來覺得不適應的原因。過慣了唿前擁後的生活,一旦身邊寂靜下來,自然就不會習慣,這是人的墮性。


    或者,也可以說成是人的貪性。


    貪性表現出來,就是貪欲。由於人的欲望的無限性,所以當了官的人,一旦墜入到物質的深淵當中,不很難從當中自撥了出來。


    “沒得匆葡萄吃,就說葡萄是酸的,這是你們人類最為可悲的一麵。你沒當過官,自然不知道,當官是有癮的,一旦上癮,就難惟自撥了。”


    鬼胎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我不知道其中的理由,但是我明白,他的某一世,一定當過官,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深諳其道。


    但我沒有反駁他。


    有些話,我就是爛在心裏,我也不會說出來。


    還有一點,我來這裏,並不是和他討論當官為何有癮,而是欲要盜取這個地方的金銀財寶。所以,我所能想到的,自然是這裏的金銀珠寶,至於其他的,一概與我無關。


    “你為什麽不說話了?難道是我的話的戳到你的痛處了?”


    “我有什麽痛處怕你戳?”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麽不敢跟我說話呢?”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這不關你的事。”我說話的時候,狠狠地暼了他一眼,“再說,嘴巴長在我身上,我說什麽,又想怎麽說,都與你無關。”


    我所說的話,全者是廢話。


    因為我自己清楚,我說的這些話,沒有一句話有實際的意義。因為我說的話,都是胡扯。我胡扯,不是我無話找話,而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找鬼胎鬼術的破綻。


    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但我仍沒有找到鬼胎的鬼術的破綻。


    在找到破綻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對他下手,因為他那些隱藏起來的手,會從不同的位置攔截住我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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