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活下來,從一定意義上說,是因為我們適時的突破了鬼童境界。若非如此,就算我和三木有九條命,也不夠這裏的鬼怪掠殺啊!


    三木殺戮鬼相的決心,遠遠大於我的相信。自從他去讀大學,我就以為他變了,沒想到讀了幾年大學的他,不但性格沒變,而且辦事情過去更加執著了。


    我就是辦事執著的人。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比我還要執著。


    執著是好事,但過於執著,就是一根筋了。


    但三木不是一根筋的人。


    他的做法,實則隻證明一點,他想辦的事情,他會全力以赴。這種品格,其實是我們所缺乏的。我一直在努力培養這樣的品格,可由於種種原因,我辦事情,總是半途麵廢,功虧於潰。為此,虎子曾經說過我,同進要求我做事要一件一件的做完,才做第二件事,千萬不能東一榔頭西一鐮刀。


    “老高,看可以,但你這樣下去,就會拖延戰機,要知道,這裏就我們兩個,而這些鬼相卻有幾萬個,我們的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導致我們的死亡。死亡,我不怕,但我怕無畏的死亡,沒有任何價值意義的死亡。你要知道,這裏的鬼相,對我們,都極有可毀滅性的,如果我們不能占據優勢,那接下來的殺戮,就極有可對我們的生命構成威脅。”


    “我也看到了這一點。”我說,“但是,我還是相看看它們的鬼相到底是什麽。所謂不到黃河心不死,我真的相看看,你就不要逼我出手了。”


    三木側目看了我一下,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就又閉上了嘴巴。不過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對我已經相當不滿。


    在這個該死的地下世界,我覺得我的思想受到這個空間的限製,明明三木的建議是對的,但我還是固執地想看看眼前這些正在變異的鬼相。


    而且我還知道,一但這些鬼相真的變異成功了,那我和三木,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但我,卻鬼使神差,居然要想看看這些鬼相到底是什麽。


    其實它們到底是什麽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殺掉它們。


    殺掉它們,才真正重要。


    殺不掉它們,那我們,就極有可能被殺。


    殺與被殺,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因此我也極為清楚,任何疏忽,都極有可能導致我和三木被殺掉。但我,卻死了心一般想看看這裏的鬼相,因為我想到我們才進入鬼城,就遇到了這等怪事,此是其一。其二,由於這裏的殺象並不確定,所以我想弄清楚,這裏的鬼相,是不是與今後所遇到的色怪有關。


    有些事情,雖說沒有必然的聯係,但能早一點弄清它們之間的聯係,總比懵裏懵懂死去要好得多。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永,即使就是死了,也死得心甘。


    我從來不喜歡做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眼前這事,就不是我一心想做的,因為我一心想做的,是想看看這裏所孕育的鬼相。


    這些鬼相,也許還會在後鬼城當中遇到。


    如果現在就弄清了它們到底是什麽,那麽今後就有辦法消滅它們了。現大冒一點風險,從一定意義上說,是值得的。


    雖說冒這險有可能丟掉性命,但我這險,能給我帶來另外的希望。這希望就是——它們到底是什麽!一旦我弄清了它們的真相,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來殺了。


    殺鬼,是我最拿手的。


    但若是這些鬼並不僅僅是鬼,那我就不知道怎麽辦了。就像這裏的鬼,我拚了全力,到頭來卻越殺越多。開始的進候,隻有一個血鬼,然後到秀兒,到嬰鬼,到殺神怪,到血瞳,到現在的巫鬼,都是我所不可理解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很難理解。


    不過,我心裏想的卻是,不理解也得理解,誰叫我想當鬼師呢?


    鬼師,就是殺鬼的角色。


    我一直都想當這樣的角色。


    可惜的是,我現在都還沒有當成鬼師,隻是一個鬼徒。雖然我的能力與過去相比,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但我清楚,這種事情不能拖得太久,拖得越久,就難搭成心中的願望。當然,這是過去的想法。現在的我,成為鬼師隻是早晚的事情,因為我已經順利突破進入鬼道的世界。


    鬼道的世界,從鬼童到鬼尊,都是一個漫長的成長進程。但不管它有多漫長,我都不會拒絕這個世界帶給我的好處。自打在黑王樓裏得到亡靈天書,我的修為忽然突破進入鬼童境,我才知道,原來我所學的鬼道,根本就是胡扯。亡靈天書上麵的鬼道,才是真正的鬼道。


    而且神奇的是,自打亡靈天書融入到我的意識當中,我修為,時時刻刻都在自行進化。想到這一點,我就會莫名激動。


    能讓鬼道自行進化,這本身就是件逆天的事情。可我,不但做到了,而且看趨勢,我的鬼道修為,還會有某一天達到巔峰。巔峰突破,這在現代世界或往前推及到千年前,都沒有人實現過樣的寵偉目標。


    我最近幾年來有可能實現登臨頂峰的一個。


    我渴盼著那一天早一點到來。


    直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任意的來往於人間界與鬼界了。到時,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比如說我想找閻王喝杯酒,他就得賣我的賬,又比如說,我想去地獄看一看鬼審叛,沒鬼敢攔我,因為誰攔我,我就要誰的鬼命。


    一句話,我是陰陽兩界的自由者。


    能夠實現這一目標者,千百萬年來,曲指難數。


    我,極有可能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因為我是千百萬間唯一的一個鬼體屬生的存在。擁有這種屬性的存在,都是最後的終結者。


    終結者?


    如果我是終結者中,那麽誰又是開創者呢?


    終結者與開創者,是這個世界的兩種存在,開創與終結,都屬於這個世界的兩端,不管占據的是那一端,都是頂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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