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性涼薄
“三女，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侄子是侄子，可那也沒有女婿親，要我說啊，李洪順跑了，這錢，就該大女家出。”緊接著，大舅的聲音傳了出來。
原本還算冷靜的唐峰，聽到大舅著明顯偏幫二姨的話，頓時間來了火氣，都是親妹妹，怎麽當哥哥的，能這麽幹呢，這拉偏架，也太明顯了吧。
李洪順帶著小姐跑了，難道他爸他媽也跑了嗎？出了這事，你們不去找他爸他媽，偏偏跑這裏來討債了，真是看到我家窮，就想著隨便欺負啊。
“哥，你這話就不對啊，要說李洪順沒爹沒媽，他欠了錢跑了，找過來也無可厚非，可他爹媽都還在世，年齡也不算大，冤有頭債有主，兒子欠了錢跑了，自然是該找爸媽討債，哪裏有找丈人丈母娘討債的。”小姨夫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屋子裏麵，二姨手插在腰裏，一副農村潑婦的樣子，那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扯著嗓子又喊又跳：“他爸他媽說了，那兩萬塊錢，是李洪順跟唐翠翠一起借的，現在李洪順跑了，這錢就該唐翠翠還，別的我不管，我隻管要錢，你們要是還不上這錢，這日子，誰也別想好過。”
什麽是潑婦，唐峰也算是徹底的領教了，這種絲毫不講理的潑婦，在農村裏不少見，可唐峰也是第一次見到，也虧這女人是自己母親的親妹妹。
攥了攥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製壓住了心頭的怒火，邁過門檻，走進了屋子裏麵去。
屋子裏麵，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的母親，看到他進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站起了身子，抹著眼淚走了上來。
“媽，你進去照看我爸，這事，讓我來處理。”心裏頭擔心著父親，唐峰開口對母親說道。
自從父親病倒後，這個家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些年裏，風風雨雨走過來，他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會的少年了。
等母親進了裏側的屋子後，他的目光，在這屋子裏的每一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二姨二姨夫的麵目猙獰，大舅二舅的冷漠輕視，他都看在了眼裏。
這些，都是他的好親戚啊，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些人躲在一旁看熱鬧，如今出了事，就又跑來吵鬧，全然不顧自己父親的身體，從骨子裏，這些人就沒有真把他們當親人看待。
“二姨，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覺得，我們家現在能拿出兩萬塊錢嗎？”他沒有去向誰發火，而是目光看著自己的二姨，一字一句的問道。
現在，他隻希望，在這個女人的心裏，還有些人情味，哪怕隻是一丁點，那麽他也可以去原諒她，畢竟，農村人，誰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兩萬塊的貸款，對誰家來說，都是一個大數字。
“我管你們家什麽情況，你們拿不出錢來，可以去賣地，我可知道，你們家還有三畝池塘呢，那三畝池塘，怎麽著也能賣個幾萬塊。”他的話音才落地，二姨就又喊了起來。
要我去賣那三畝池塘！這是鐵了心要把我家往死路上逼啊，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三畝池塘，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這一刻裏，唐峰的心沉底的冷了。
“二姨，那三畝池塘，可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要是賣了那池塘，我們一家子，可真就沒個活路了，咱們都是親戚，是親人，難道你們就忍心看著我們一家人被活活餓死嗎？”
“要我說，那三畝池塘，早就該賣了，還了你二姨家的錢，還能把欠我們兄弟倆的那兩萬塊給還上呢，我可不能看著我的錢打了水漂。”還沒等二姨開口，旁邊的大舅先開口了。
這番沒有了丁點人情味的話落在唐峰的心裏頭，像是一枚針狠狠的紮了下去，那種疼痛，那種冷，讓他都有種想要拿錢砸在這張老臉上的衝動。
兩萬塊，僅僅隻是為了兩萬塊，竟然可以連親情都不要了，多麽可悲啊，更可悲的是，他現在賣一條大魚賺到的錢，都不止兩萬塊，難道說，親情還不如一條魚貴嗎！
“哥，這裏可是你親妹妹家，小峰可是你的親外甥，你們怎麽能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呢。”小姨的眼睛裏，一片的淚水，她強忍著眼裏說道。
“哼，親妹妹，親外甥？就他們也配，有這樣的妹妹和外甥，我都覺得丟人。”大舅鼻子裏哼了一聲，那張老臉上滿是不屑，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一刻裏，小姨眼睛裏的淚水，終究沒能止住，嘩嘩的淌了下去，這世間最殘酷的事情，也許就是親人的冷漠了吧。
“唐峰，你也是上過高中的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大舅也知道你不容易，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家那三畝池塘和旁邊的荒地，我給你折五萬塊，這樣的話，你不僅能把我們三家的錢還上，而且還能留下一萬塊，也夠你家吃喝一年了。”
什麽是無恥，什麽是不要臉，也許，自己這位大舅，已經把這兩個詞語，詮釋的淋淋盡致了吧，唐峰幾乎都被逗了，這他媽是猴子請來逗逼的嗎。
三畝池塘外加兩畝旱地，自己這位大舅竟然想用五萬塊錢買下來，也虧了他敢想，這要是換做是旁人，他真的會上去給對方兩個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
“哥，那個……我那一萬塊錢，先不要了。”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二舅，猶豫了好久時間，終於咬了咬牙，開口說話了。
這一家子人裏麵，終究還是有這麽一兩個有點人性的人，雖然，二舅媽勢利眼，看不起他們家，可二舅，終究還是存著一點人情味的。
“沒出息的東西，也活該你一輩子受窮。”大舅瞪了二舅一眼，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二舅，你會因為你今天沒有落井下石而得到善報的。”看著二舅，唐峰一字一句的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唐家不是那種沒良知的人，欠你們的錢，我會分文不少的還給你們，而且就在今天，但是，我們家的地，是絕對不賣的，那地是祖宗傳下來的，誰要是敢賣地，那就是不肖子孫。”
“哼，裝什麽大尾巴狼呢，你不賣地，拿什麽來還債呢，就你們家現在這光景，誰還會借錢給你們呢，你今天要是能借到一萬塊，那我就跟你的姓。”大舅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三女，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侄子是侄子，可那也沒有女婿親，要我說啊，李洪順跑了，這錢，就該大女家出。”緊接著，大舅的聲音傳了出來。
原本還算冷靜的唐峰，聽到大舅著明顯偏幫二姨的話，頓時間來了火氣，都是親妹妹，怎麽當哥哥的，能這麽幹呢，這拉偏架，也太明顯了吧。
李洪順帶著小姐跑了，難道他爸他媽也跑了嗎？出了這事，你們不去找他爸他媽，偏偏跑這裏來討債了，真是看到我家窮，就想著隨便欺負啊。
“哥，你這話就不對啊，要說李洪順沒爹沒媽，他欠了錢跑了，找過來也無可厚非，可他爹媽都還在世，年齡也不算大，冤有頭債有主，兒子欠了錢跑了，自然是該找爸媽討債，哪裏有找丈人丈母娘討債的。”小姨夫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屋子裏麵，二姨手插在腰裏，一副農村潑婦的樣子，那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扯著嗓子又喊又跳：“他爸他媽說了，那兩萬塊錢，是李洪順跟唐翠翠一起借的，現在李洪順跑了，這錢就該唐翠翠還，別的我不管，我隻管要錢，你們要是還不上這錢，這日子，誰也別想好過。”
什麽是潑婦，唐峰也算是徹底的領教了，這種絲毫不講理的潑婦，在農村裏不少見，可唐峰也是第一次見到，也虧這女人是自己母親的親妹妹。
攥了攥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製壓住了心頭的怒火，邁過門檻，走進了屋子裏麵去。
屋子裏麵，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的母親，看到他進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站起了身子，抹著眼淚走了上來。
“媽，你進去照看我爸，這事，讓我來處理。”心裏頭擔心著父親，唐峰開口對母親說道。
自從父親病倒後，這個家的重擔，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些年裏，風風雨雨走過來，他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會的少年了。
等母親進了裏側的屋子後，他的目光，在這屋子裏的每一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二姨二姨夫的麵目猙獰，大舅二舅的冷漠輕視，他都看在了眼裏。
這些，都是他的好親戚啊，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些人躲在一旁看熱鬧，如今出了事，就又跑來吵鬧，全然不顧自己父親的身體，從骨子裏，這些人就沒有真把他們當親人看待。
“二姨，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覺得，我們家現在能拿出兩萬塊錢嗎？”他沒有去向誰發火，而是目光看著自己的二姨，一字一句的問道。
現在，他隻希望，在這個女人的心裏，還有些人情味，哪怕隻是一丁點，那麽他也可以去原諒她，畢竟，農村人，誰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兩萬塊的貸款，對誰家來說，都是一個大數字。
“我管你們家什麽情況，你們拿不出錢來，可以去賣地，我可知道，你們家還有三畝池塘呢，那三畝池塘，怎麽著也能賣個幾萬塊。”他的話音才落地，二姨就又喊了起來。
要我去賣那三畝池塘！這是鐵了心要把我家往死路上逼啊，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三畝池塘，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這一刻裏，唐峰的心沉底的冷了。
“二姨，那三畝池塘，可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要是賣了那池塘，我們一家子，可真就沒個活路了，咱們都是親戚，是親人，難道你們就忍心看著我們一家人被活活餓死嗎？”
“要我說，那三畝池塘，早就該賣了，還了你二姨家的錢，還能把欠我們兄弟倆的那兩萬塊給還上呢，我可不能看著我的錢打了水漂。”還沒等二姨開口，旁邊的大舅先開口了。
這番沒有了丁點人情味的話落在唐峰的心裏頭，像是一枚針狠狠的紮了下去，那種疼痛，那種冷，讓他都有種想要拿錢砸在這張老臉上的衝動。
兩萬塊，僅僅隻是為了兩萬塊，竟然可以連親情都不要了，多麽可悲啊，更可悲的是，他現在賣一條大魚賺到的錢，都不止兩萬塊，難道說，親情還不如一條魚貴嗎！
“哥，這裏可是你親妹妹家，小峰可是你的親外甥，你們怎麽能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呢。”小姨的眼睛裏，一片的淚水，她強忍著眼裏說道。
“哼，親妹妹，親外甥？就他們也配，有這樣的妹妹和外甥，我都覺得丟人。”大舅鼻子裏哼了一聲，那張老臉上滿是不屑，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一刻裏，小姨眼睛裏的淚水，終究沒能止住，嘩嘩的淌了下去，這世間最殘酷的事情，也許就是親人的冷漠了吧。
“唐峰，你也是上過高中的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大舅也知道你不容易，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家那三畝池塘和旁邊的荒地，我給你折五萬塊，這樣的話，你不僅能把我們三家的錢還上，而且還能留下一萬塊，也夠你家吃喝一年了。”
什麽是無恥，什麽是不要臉，也許，自己這位大舅，已經把這兩個詞語，詮釋的淋淋盡致了吧，唐峰幾乎都被逗了，這他媽是猴子請來逗逼的嗎。
三畝池塘外加兩畝旱地，自己這位大舅竟然想用五萬塊錢買下來，也虧了他敢想，這要是換做是旁人，他真的會上去給對方兩個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
“哥，那個……我那一萬塊錢，先不要了。”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二舅，猶豫了好久時間，終於咬了咬牙，開口說話了。
這一家子人裏麵，終究還是有這麽一兩個有點人性的人，雖然，二舅媽勢利眼，看不起他們家，可二舅，終究還是存著一點人情味的。
“沒出息的東西，也活該你一輩子受窮。”大舅瞪了二舅一眼，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二舅，你會因為你今天沒有落井下石而得到善報的。”看著二舅，唐峰一字一句的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唐家不是那種沒良知的人，欠你們的錢，我會分文不少的還給你們，而且就在今天，但是，我們家的地，是絕對不賣的，那地是祖宗傳下來的，誰要是敢賣地，那就是不肖子孫。”
“哼，裝什麽大尾巴狼呢，你不賣地，拿什麽來還債呢，就你們家現在這光景，誰還會借錢給你們呢，你今天要是能借到一萬塊，那我就跟你的姓。”大舅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