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姨兩眼放光
剛畢業，我在鄉村當老師 作者：十六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終於到了周末，許念知決定迴一趟瑤溝村看一下學生們的學習情況，高中生大多周末隻休息一天，周六還要上課，所以她周六一大早就出發了。
昨天林景深問她周末計劃時，得知她要迴瑤溝村，於是便要送她，許念知以為要麻煩王助理，就再三拒絕，誰知林景深要親自開車，說自己可以順便給瑤溝村中學來個突擊檢查。
許念知無奈，隻好坐上了林局長的車。
早上六點，路上的車不多，氣溫也沒升上來，晨間清爽的空氣讓人很是愜意。
出於坐車禮節，許念知坐在了副駕駛，也就是林景深旁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念知，會開車嗎？”
“怎麽說呢，有駕照，但沒怎麽開過。”
“那這不行啊，我的助理得會開車，這樣吧，抽空我教你。”林景深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像是陳年的酒，格外悅耳好聽。
“這怎麽好意思，林局長你這麽忙，讓王助理教我就行。”許念知麵對林景深時不時的好意，總是下意識拒絕。
“念知，我不喜歡你拒絕我。”
“局長，我隻是不喜歡麻煩別人。”
“麻煩王助理都不願麻煩我嗎？”
……
到了學校，剛好是上午第一節課時間，許念知直奔她教的高二兩個班級，在走廊上透過窗戶往裏看，還有幾個月就要放暑假了，暑假過後，這些孩子們就該升入高三了。
每個人都在專心地聽課，邊聽邊記筆記。許念知視線轉移到後排，發現了一個空位，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董晴的座位，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走進辦公室，王一麗和張朝都在，看見她突然迴來又驚又喜。
“小許，小許，你怎麽突然迴來了啊？”王一麗說著就蹦到了許念知麵前，拉著她的手：“我可太想你了。”
“我這不是趁著星期天就迴來看看孩子們學習咋樣了。”許念知笑著解釋。
“哎呦，你可真敬業，星期天不好好休息，還能想著學生，要我說你什麽好，對了，你借調後的工作怎麽樣啊？跟我們講講。”王一麗的話密不透風，還好許念知早就習慣她這個樣子。
“還好，就是當個助理，事兒也挺多的，不過工作做起來也不難。”
“助理？給誰當助理啊？咱們老師借調過去還能當助理嗎？”王一麗的腦袋上仿佛出現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連正忙著寫教案的張朝都停了筆，朝她們看過來。
“就是，給林局長當助理。”其實許念知並不想說出來是給林景深當助理，就是怕王一麗反應過度，果不其然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林局長？！”王一麗瞬間瞪圓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真的是林局長嗎，給他當助理欸，許念知你運氣也太好了吧，我都不敢想天天要是能看見林局長該有多幸福！”
許念知被王一麗拉著手亂晃，激動的快要跳起來。林景深氣宇軒昂，是公認的美男，再有身份的加持，一般人很難不迷戀他。
“你激動個什麽呀，又不是你當林局長的助理。”張朝看見王一麗激動的樣子，在一旁不滿地說道。
“你閉嘴，你懂個屁。”王一麗立駁迴去。
“也還好吧，林局長也沒什麽啊，跟大家一樣都是正常人，不過我發現當局長可不是一般的忙。”
“要是我能當上局長，把我忙死我都願意。”
……
“念知，你迴來了。”宋斯年下了課後在門外遠遠就聽到了王一麗的大嗓門，又隱隱約約 好像聽到了許念知的聲音，腳步隨即加快，進了門就看到了許念知。
他這幾天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宋老師，好久不見，我這兩天休息就迴來了。”許念知轉身笑著對他說。
“迴來就好，怎麽不先好好休息一下。”宋斯年一見到許念知神情就柔和了許多。
餘下兩人見到這樣的宋斯年，神色揶揄地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
許念知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來的時候透過玻璃看，發現董晴不在座位上，她是請假了嗎？”
“沒請假，好幾天都沒來學校了。”宋斯年淡淡地迴答道。
“啊？那不來學校是為什麽？”許念知不解，在她的印象裏，董晴雖然不好好學習，但也每天都來學校。
“誰知道呢，她那種學生，不來學校不是很正常嗎，不來也沒啥不好的。”王一麗向來對這個天天化濃妝，不穿校服的學生沒什麽好感。
許念知陷入了沉思，半晌她說道：“我覺得應該去她家裏看看。”
“費那勁兒幹啥，去了又會有什麽用。”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念知。”宋斯年說道：“誰知道她家裏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宋老師真好。”許念知見有人和自己一起，笑得燦爛。宋斯年也跟著彎了嘴角，笑得溫柔和煦。
“好了，好了，許老師待會兒別走，食堂出了新品，可好吃了，中午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吃吧。”王一麗不懷好意地朝許念知眨了眨眼睛。
“是啊，是啊，不吃一定會後悔的。”張朝在一旁附和。
宋斯年也沒揭穿二人的惡作劇，無奈地笑了笑。
“真的嗎，可以啊，我想嚐嚐。”許念知對此很是好奇，有點興奮地搓了搓手。
等到中午，四人結伴去了食堂。張朝和王一麗就知道許念知迴來後，不用喊宋斯年，他就會跟著去。
他倆轉頭看著平時死活不願意去食堂的宋斯年，個頭要比他們都高，冷白的麵頰上神色無常。
宋斯年察覺有人看他，便問道：“怎麽了？”
”沒，沒，就是感覺宋公子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宋斯年笑笑沒說話。
“怎麽？之前心情不好嗎？”許念知不解，在她印象裏，宋斯年一直是麵帶微笑居多。
“對啊，還不是因為……”
“咳咳。”宋斯年及時打斷，王一麗識相地閉上了嘴。
依舊是昨天的暗黑料理，眾人打好飯菜坐在一起，坐等許念知吃後的反應，可許念知即使看到粉紅色的雞塊也是高興地說了一句：“太有創意了。”
看著興致絲毫未減。
“你們怎麽不吃啊？我覺得這個辣條炒雞蛋和粉色雞塊一定很好吃。”
“你先吃嘛，就是帶你過來嚐的。”
許念知吃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了句好吃，接著就像往常一樣大快朵頤起來。
兩人見惡作劇失敗，隻能長歎一口氣，不得不佩服許念知胃口是真的好，隻好磨磨蹭蹭地吃起自己的飯來。
宋斯年見這一幕，嘴角就沒下來過，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連他昨天沒吃多少就直接走人的黑暗料理都吃了一大半。
下午等宋斯年上完課，兩人便按照王一麗給的地址，準備去董晴家家訪。
兩人走在路上，正值農忙時節，村子裏路邊的人少了許多，大多都在地裏忙著收小麥，種玉米和大豆，不時就能看到不遠處的田地裏，村民們正彎著腰，頂著烈日幹活，許念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陳戈。
有的麥田還沒被收割完，一半土地上殘留著大量秸稈，在為下一輪種植當肥料，一半土地上留著金黃的麥子，風一吹就變成了浮沉的海浪。
可能在某片麥浪裏就有陳戈的身影，少年背影頎長又孤獨。
“你說，陳戈還能迴來上學嗎？”許念知突然問道。
宋斯年挑了挑眉，看向許念知：“怎麽突然問起了他？”
“沒什麽，隻是想起來我的小狗還在他那，晚上就去帶迴來。”
“好吧，我估計他很難再來學校了，畢竟老人家的病不好好治療的話，隻會越來越嚴重。”
“也是啊，隻希望他能考個好大學吧。”
不多時，兩人就走到了董晴家門口，是一棟自建平房，看起來要比陳戈家條件好一點，大門緊緊關閉著。
兩人敲了很久的房門，都沒人開門，最後宋斯年力氣用得大了點，咚咚聲倒是把隔壁家的房門給“敲”開了。
隔壁出來一個大姨，看到是宋斯年，兩眼都開始放光，急忙朝二人走過來。
“這不是宋老師嗎？來找娟子幹嘛呢？”大姨看著宋斯年，目不轉睛。
”娟子是董晴的媽媽嗎？”許念知疑問道，大姨聽見另一個聲音後才把目光從宋斯年臉上移開。
“是啊，你們來她家有啥事啊？”迴答完許念知，大姨的眼神又粘在了宋斯年身上。
宋斯年被這樣看著麵色也絲毫未變，說道：“我們是來家訪的，她家是沒人嗎？”
“有有有，肯定有，你們不知道，娟子每天要睡到下午五點才起床，不給她打電話就根本敲不開她家門。”
“下午五點？”
\"對啊，娟子每天晚上打牌到天亮呢，要不我幫你們給她打個電話，叫她起來吧。”大姨說完後就掏出了手機。
“好的，謝謝你了。”
眼看著大姨打了兩遍才打通：“喂，娟子你可算接電話了，趕緊起床吧，老師都找上門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兩人聽不到。
“還能幹啥，肯定是問你家閨女的情況啊，你趕緊起來吧，別讓人家等著了。”
那邊好像又說了什麽，大姨又勸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娟子說一會就過來開門了，你們稍等會兒。”
昨天林景深問她周末計劃時，得知她要迴瑤溝村，於是便要送她，許念知以為要麻煩王助理，就再三拒絕，誰知林景深要親自開車，說自己可以順便給瑤溝村中學來個突擊檢查。
許念知無奈，隻好坐上了林局長的車。
早上六點，路上的車不多，氣溫也沒升上來，晨間清爽的空氣讓人很是愜意。
出於坐車禮節，許念知坐在了副駕駛，也就是林景深旁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念知，會開車嗎？”
“怎麽說呢，有駕照，但沒怎麽開過。”
“那這不行啊，我的助理得會開車，這樣吧，抽空我教你。”林景深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像是陳年的酒，格外悅耳好聽。
“這怎麽好意思，林局長你這麽忙，讓王助理教我就行。”許念知麵對林景深時不時的好意，總是下意識拒絕。
“念知，我不喜歡你拒絕我。”
“局長，我隻是不喜歡麻煩別人。”
“麻煩王助理都不願麻煩我嗎？”
……
到了學校，剛好是上午第一節課時間，許念知直奔她教的高二兩個班級，在走廊上透過窗戶往裏看，還有幾個月就要放暑假了，暑假過後，這些孩子們就該升入高三了。
每個人都在專心地聽課，邊聽邊記筆記。許念知視線轉移到後排，發現了一個空位，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董晴的座位，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走進辦公室，王一麗和張朝都在，看見她突然迴來又驚又喜。
“小許，小許，你怎麽突然迴來了啊？”王一麗說著就蹦到了許念知麵前，拉著她的手：“我可太想你了。”
“我這不是趁著星期天就迴來看看孩子們學習咋樣了。”許念知笑著解釋。
“哎呦，你可真敬業，星期天不好好休息，還能想著學生，要我說你什麽好，對了，你借調後的工作怎麽樣啊？跟我們講講。”王一麗的話密不透風，還好許念知早就習慣她這個樣子。
“還好，就是當個助理，事兒也挺多的，不過工作做起來也不難。”
“助理？給誰當助理啊？咱們老師借調過去還能當助理嗎？”王一麗的腦袋上仿佛出現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連正忙著寫教案的張朝都停了筆，朝她們看過來。
“就是，給林局長當助理。”其實許念知並不想說出來是給林景深當助理，就是怕王一麗反應過度，果不其然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林局長？！”王一麗瞬間瞪圓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真的是林局長嗎，給他當助理欸，許念知你運氣也太好了吧，我都不敢想天天要是能看見林局長該有多幸福！”
許念知被王一麗拉著手亂晃，激動的快要跳起來。林景深氣宇軒昂，是公認的美男，再有身份的加持，一般人很難不迷戀他。
“你激動個什麽呀，又不是你當林局長的助理。”張朝看見王一麗激動的樣子，在一旁不滿地說道。
“你閉嘴，你懂個屁。”王一麗立駁迴去。
“也還好吧，林局長也沒什麽啊，跟大家一樣都是正常人，不過我發現當局長可不是一般的忙。”
“要是我能當上局長，把我忙死我都願意。”
……
“念知，你迴來了。”宋斯年下了課後在門外遠遠就聽到了王一麗的大嗓門，又隱隱約約 好像聽到了許念知的聲音，腳步隨即加快，進了門就看到了許念知。
他這幾天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宋老師，好久不見，我這兩天休息就迴來了。”許念知轉身笑著對他說。
“迴來就好，怎麽不先好好休息一下。”宋斯年一見到許念知神情就柔和了許多。
餘下兩人見到這樣的宋斯年，神色揶揄地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
許念知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來的時候透過玻璃看，發現董晴不在座位上，她是請假了嗎？”
“沒請假，好幾天都沒來學校了。”宋斯年淡淡地迴答道。
“啊？那不來學校是為什麽？”許念知不解，在她的印象裏，董晴雖然不好好學習，但也每天都來學校。
“誰知道呢，她那種學生，不來學校不是很正常嗎，不來也沒啥不好的。”王一麗向來對這個天天化濃妝，不穿校服的學生沒什麽好感。
許念知陷入了沉思，半晌她說道：“我覺得應該去她家裏看看。”
“費那勁兒幹啥，去了又會有什麽用。”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念知。”宋斯年說道：“誰知道她家裏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宋老師真好。”許念知見有人和自己一起，笑得燦爛。宋斯年也跟著彎了嘴角，笑得溫柔和煦。
“好了，好了，許老師待會兒別走，食堂出了新品，可好吃了，中午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吃吧。”王一麗不懷好意地朝許念知眨了眨眼睛。
“是啊，是啊，不吃一定會後悔的。”張朝在一旁附和。
宋斯年也沒揭穿二人的惡作劇，無奈地笑了笑。
“真的嗎，可以啊，我想嚐嚐。”許念知對此很是好奇，有點興奮地搓了搓手。
等到中午，四人結伴去了食堂。張朝和王一麗就知道許念知迴來後，不用喊宋斯年，他就會跟著去。
他倆轉頭看著平時死活不願意去食堂的宋斯年，個頭要比他們都高，冷白的麵頰上神色無常。
宋斯年察覺有人看他，便問道：“怎麽了？”
”沒，沒，就是感覺宋公子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宋斯年笑笑沒說話。
“怎麽？之前心情不好嗎？”許念知不解，在她印象裏，宋斯年一直是麵帶微笑居多。
“對啊，還不是因為……”
“咳咳。”宋斯年及時打斷，王一麗識相地閉上了嘴。
依舊是昨天的暗黑料理，眾人打好飯菜坐在一起，坐等許念知吃後的反應，可許念知即使看到粉紅色的雞塊也是高興地說了一句：“太有創意了。”
看著興致絲毫未減。
“你們怎麽不吃啊？我覺得這個辣條炒雞蛋和粉色雞塊一定很好吃。”
“你先吃嘛，就是帶你過來嚐的。”
許念知吃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了句好吃，接著就像往常一樣大快朵頤起來。
兩人見惡作劇失敗，隻能長歎一口氣，不得不佩服許念知胃口是真的好，隻好磨磨蹭蹭地吃起自己的飯來。
宋斯年見這一幕，嘴角就沒下來過，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連他昨天沒吃多少就直接走人的黑暗料理都吃了一大半。
下午等宋斯年上完課，兩人便按照王一麗給的地址，準備去董晴家家訪。
兩人走在路上，正值農忙時節，村子裏路邊的人少了許多，大多都在地裏忙著收小麥，種玉米和大豆，不時就能看到不遠處的田地裏，村民們正彎著腰，頂著烈日幹活，許念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陳戈。
有的麥田還沒被收割完，一半土地上殘留著大量秸稈，在為下一輪種植當肥料，一半土地上留著金黃的麥子，風一吹就變成了浮沉的海浪。
可能在某片麥浪裏就有陳戈的身影，少年背影頎長又孤獨。
“你說，陳戈還能迴來上學嗎？”許念知突然問道。
宋斯年挑了挑眉，看向許念知：“怎麽突然問起了他？”
“沒什麽，隻是想起來我的小狗還在他那，晚上就去帶迴來。”
“好吧，我估計他很難再來學校了，畢竟老人家的病不好好治療的話，隻會越來越嚴重。”
“也是啊，隻希望他能考個好大學吧。”
不多時，兩人就走到了董晴家門口，是一棟自建平房，看起來要比陳戈家條件好一點，大門緊緊關閉著。
兩人敲了很久的房門，都沒人開門，最後宋斯年力氣用得大了點，咚咚聲倒是把隔壁家的房門給“敲”開了。
隔壁出來一個大姨，看到是宋斯年，兩眼都開始放光，急忙朝二人走過來。
“這不是宋老師嗎？來找娟子幹嘛呢？”大姨看著宋斯年，目不轉睛。
”娟子是董晴的媽媽嗎？”許念知疑問道，大姨聽見另一個聲音後才把目光從宋斯年臉上移開。
“是啊，你們來她家有啥事啊？”迴答完許念知，大姨的眼神又粘在了宋斯年身上。
宋斯年被這樣看著麵色也絲毫未變，說道：“我們是來家訪的，她家是沒人嗎？”
“有有有，肯定有，你們不知道，娟子每天要睡到下午五點才起床，不給她打電話就根本敲不開她家門。”
“下午五點？”
\"對啊，娟子每天晚上打牌到天亮呢，要不我幫你們給她打個電話，叫她起來吧。”大姨說完後就掏出了手機。
“好的，謝謝你了。”
眼看著大姨打了兩遍才打通：“喂，娟子你可算接電話了，趕緊起床吧，老師都找上門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兩人聽不到。
“還能幹啥，肯定是問你家閨女的情況啊，你趕緊起來吧，別讓人家等著了。”
那邊好像又說了什麽，大姨又勸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娟子說一會就過來開門了，你們稍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