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平陽王府中。


    李家仆滿臉得意:“啟稟世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好好教訓了宋晨飛一頓,命令他今日立刻迴來王府,不然,叫他生不如死。”


    一個王府侍衛笑道:“挨了這頓打,很快他就會老老實實迴來的。”


    又是一個王府侍衛不屑道:“不識抬舉,王府能夠讓他迴來已是開了天大的恩惠,他卻不感恩戴德,反而傲起不迴來。”


    世子宋千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幹得好,這次記你一功。”


    “這一切都是世子你智慧過人,領導有方,功勞都是世子您的。”李家仆在世子麵前可不敢得意,這個可是真的世子。


    “很好,李東,我就喜歡你這點。”


    宋千山對他相當滿意地笑笑,“等宋晨飛這個廢物迴來,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就帶你去春風樓瀟灑。”


    “多謝世子。”


    李家仆欣喜不已,春風樓,可是國都第一銷金窟,一次消費至少都是十幾兩銀子,可不是他能夠消費得起的。


    “對了,世子,我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李家仆心裏掙紮了一下,不敢隱瞞,把宋晨飛手上的千兩白銀說了出來,拿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暗中吃下,而是怕世子知道了,後果嚴重。


    畢竟這不是個小數字。


    “這些必然是宋晨飛從王府中帶走的私產,都是我的,理所當然收迴來,怎麽可能拿給那個假的廢物浪費?”


    世子眼裏浮現貪婪,迅速把所有白銀收了起來,看的李家仆心中滴血。


    咣當一聲!


    忽然,房門被人一腳粗暴地踹開了。


    世子嚇了一跳,手上白花花的銀兩摔落在了地上。


    “誰啊!竟敢踹本世子的門!”世子怒道。


    下一刻,所有脾氣卻是一瞬間焉了。


    “父親,怎麽是你?”


    世子臉上趕緊堆上笑容,熱情無比道。


    平陽王臉色陰沉無比,還沒有走進屋裏,看到了地上的白銀。


    他撿起來一枚銀子看看,這一錠銀子底部有著“大乾皇室”四個字,頓時間,腦袋一暈!


    果然,是皇上禦賜的。


    果然,是他們搶的。


    “好大的狗膽,你們是想要害死我不成?”平陽王大吼。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平陽王可是很少很少這麽生氣的。


    “父親,你這怎麽了?”其他人噤若寒蟬,隻有世子敢壯著膽子問道。


    “說,這些銀子是哪裏來的?”平陽王指著世子非常嚴厲。


    “當然是我自己賺來的。”世子迴答。


    “你還敢說謊,竟敢說這是你自己賺來的。說實話,不然,別怪我家法伺候。”


    平陽王已經是怒吼了。


    這個時候,平陽王夫人來了:“你吼什麽吼,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嘛,這些年來,千山吃了多少苦啊,你怎麽能這樣對他?”


    平陽王想到了這個兒子的確吃了很多苦,在得知真相前,打從幾歲就在市場裏賣豬肉,不由感到愧疚:“夫人,我也是一時衝動。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很大,必須弄清楚了。”


    他可不敢怠慢了皇上的命令。


    “這些可是皇上禦賜的?你們究竟哪裏來的?剛才我都被皇上叫去宮中問話了,就是關係這些銀兩的事情。”


    聞言,宋千山他們都嚇了一跳,這些白銀都是禦賜之物。


    怎麽可能?


    不過,他們拿起銀子底部看看,果然下麵印刻著“大乾皇室”四個大字。


    “還不趕緊說,這些白銀你究竟是哪裏來的?這可是皇上賞賜的禦賜之物,那可是殺頭大罪。”平陽王催促。


    世子一腳踹向了李家仆:“他媽的,你想要害死本世子啊。這些銀子可是皇上的禦賜之物,搶奪禦賜之物,這可是株連三族的大罪。”


    李家仆立刻跪下,滿臉蒼白,顫抖道:“這些都是我從宋晨飛那裏搶來的。當時這些銀子就放在他不遠處的桌子上,該死的,肯定是宋晨飛坑我的。”


    他恨死了宋晨飛。


    他可不認為這些銀子是皇上賞賜給宋晨飛的,而是這些禦賜之物放在那裏,是宋晨飛欺騙了他。


    “什麽?是宋晨飛那裏得到的。可惡,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都好心把你接迴來了,你還想要坑害我們平陽王府。”平陽王勃然大怒。


    “好惡毒的心腸,枉我那些年對他百般寵愛,關懷備至。好吃好喝地供著他,把他當作親生兒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恩將仇報!”平陽王夫人也是滿臉怒容。


    “我不會放過你的,宋晨飛。”


    宋千山咬牙切齒,眼裏充滿了怨毒。


    就是宋晨飛,害得他被父親責罵。


    “平陽,現在我們怎麽辦?”平陽夫人問道。


    平陽王道:“當然是第一時間把白銀還給陛下,保證不會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被奸人陷害。”


    “那宋晨飛呢?兵部尚書可是逼得很緊,我們必須趕緊把宋晨飛叫迴來。若是兵部尚書把這件事情拱到了皇上那裏,那就糟糕了。”平陽夫人擔憂。


    平陽王也不是笨蛋,能夠成為王爺的,隻要不是天生智障都有些頭腦。畢竟他們所接受的教育在那裏,都是頂尖的。


    “謹慎一點,先調查清楚了。宋晨飛在洗衣房過的豬狗不如,怎麽會與禦賜之物沾染上關係?”平陽王說道。


    “好吧,先調查清楚了。”平陽夫人點頭。


    時間匆匆。


    這段時間,趙公公親自帶來了大夫看望治療宋晨飛的傷勢。


    還真別說,上了藥,宋晨飛與李浩的傷勢好多了。


    可見,這個趙公公帶來的大夫絕對是醫術卓越,妙手迴春。


    期間,宋晨飛沒有忘記答應中年男人的事情,加緊工作。


    好在工匠技術熟練,經驗豐富。


    不到三天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工序。


    宋晨飛立刻通知趙公公。


    趙公公一喜,趕緊稟告皇上。


    皇上聽了,不由大喜過望,立刻放棄奏折,準備前往。


    “等等,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必須把國師叫上,他可是我們大乾第一工匠,第一會感興趣的。”


    皇上忽然想起,立刻叫來了國師。


    國師,不僅僅是國師,還是皇上的嶽父,皇後的父親,兼任工部尚書。在整個大乾,地位尊崇無比。


    “參見皇上。”


    國師沒有跪下行禮,這都是皇上特批的。


    “國師,走,我帶你看一樣東西,你肯定感興趣的。”皇上笑道。


    “什麽東西?”


    其實,國師心裏有些抱怨,他一點都不感興趣,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鑽研他的工匠技藝。


    皇上賣了個關子,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是什麽東西了。反正以我對國師你的了解,你肯定會很感興趣的。”


    這下,國師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了。


    身為皇上的老丈人,很顯然,皇上很了解他。


    可是,就算如此,他都說這話,必然是他真感興趣的。


    究竟是什麽呢?


    皇上帶著國師,前往洗衣房。


    才來到這裏,就注意到了河裏巨大的水風車。


    水風車不斷轉動,


    隻見衣物自動在竹筐中進行反複衝洗,有著滾輪借助水流轉動,揉搓衣服,越來越幹淨。


    不僅如此,旁邊,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麽用途的高塔,隻見伴隨著水風車轉動,河水被不斷注入高塔之中。


    “這是什麽東西?”國師瞪大雙眼,一臉好奇,哪怕是以他的工匠見識,也從未聽說過眼前之物。


    “果然不是以前那個簡易拚湊的水風車能夠比的。”


    中年男人有些驚歎,看向宋晨飛,滿意一笑,“宋晨飛,你來為國師介紹一下。”


    宋晨飛心頭一跳,眼前這個老頭居然就是大乾國鼎鼎大名的第一工匠,號稱匠王,工部尚書,國師:“是,大人。”


    “河裏這個東西,叫做水風車清洗機,它有著兩部分構成,一部分是作為動力的水風車,另外一部分就是幫忙清洗衣物的功能。所以,我叫做它為水風車清洗機。”


    國師連連點頭,眼神光芒湧動:“好東西,好東西,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使用河水作為動力,竟然還有這等妙用。天才啊!絕對是天才才有的奇思妙想。”


    “還有這個清洗衣物的功能,嘖嘖,使用鉚釘技術進行連接,外加滾輪轉動,揉搓衣物,好主意,好主意啊!”


    術業有專攻,這個國師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水風車清洗機的技術奧妙。


    宋晨飛有些意外,看來這個世界的工匠技術,貌似比以前世界的古代強上一些。


    “對了,這個水風車把水注入那個高塔,是幹什麽用的?”國師目光看向高塔,疑惑地詢問。


    中年男人也看向高塔,問道:“這是幹什麽用的?幹嘛把水注入裏麵。”


    宋晨飛笑道:“大人,先前我就對你說過,這次你過來,我會給你一個額外的驚喜。這個高塔就是驚喜,我稱唿它為水塔。你且跟我過來。”


    宋晨飛帶著中年男人他們來到十多米外,指著水龍頭:“這個器材,叫做水龍頭,是我叫鐵匠連夜打造而成的。隻要打開水龍頭,水就會源源不斷流出來。”


    “不信的話,大人試一試。”


    中年男人聞言,立刻伸出手。


    可是,趙公公卻是臉色一變:“爺,以防萬一,還是我先為爺您試一試。”


    “不用,我還沒有這麽嬌貴,這裏也沒什麽危險。”


    中年男人抓住水龍頭,按照宋晨飛說的,稍微用力一擰,順時針方向,然後,嘩啦啦的水就從水龍頭中傾瀉出來,落在了水盆之中。


    這一幕,在地球二十一世紀司空見慣,可是,這個世界沒有水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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