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值得一提的是,村委會的人竟然能這麽直白的承認。


    說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們默許的。


    要是我和張阿婆不態度堅決的,將事情挑明白,隻怕是就要被這些人坑得徹底了。


    所以說一開始就對這個村子的人,沒什麽好印象是真的。


    總感覺揣著明白裝糊塗,拎不明白輕重緩急,將幫忙的人當猴耍。


    隻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我們村的人,就算是也會動些歪心思,但絕不會像這樣裏外坑騙,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上一句公道話。


    “再說吧,原本能早些結束的事情,現在要拖延往後了,我可早說過那銅鏡的厲害,你們既然沒把我的命當命,還想著要挾,那至少也得等讓我們先活下去,再幫想幫你們處理事情。”


    “也別催了,一碼歸一碼,你們不當人,我們還是人呢,肯定不會不幹人事兒。”


    我頗為無奈地說著,眉眼調笑地看著他們。


    老實說這次還真讓我占到好處了。


    這次丟失銅鏡算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些人不當人,也算是讓我抓到小辮子,能狠狠出一口惡氣!


    講真,之前太過於憋屈,導致我一直沒什麽自信。


    現在可好了,被張阿婆帶著裝,真是太爽了!


    說真的,之前我還真的對這些人有不少的忌憚。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但說難聽點,對方要是對坐牢沒所謂的話,直接上手揍人,揍完再去坐牢,吃虧的也是被揍的人,完全就是憋著一股子窩囊氣。


    要不是現在這些人的命完全就捏在我們手上的話,大概率直接朝我們動手也不是沒可能。


    而且這個傾向其實從一開始就有的。


    從一開始,就已經有隱約使用武力的傾向,想直接從我們手裏麵搶奪藥丸。


    這一點是被我們敷衍過去了,但是其他的事情並不是那麽好敷衍的。


    所以到現在,算是將之前的裝模作樣的殼子徹底撕爛了。


    對於這樣不要臉的行為,其實也不算少見。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隻是以前我是光腳的那一方,但也不會跟穿鞋的硬抗上。


    而現在,我依舊是光腳的,可卻是被另外一邊光腳的盯上了。


    世事無常吧,很多時候,不是你弱你有理。


    就像是現在,我也不強,可我還是得麵對這樣的人,試圖跟他們講道理。


    我大概率猜到,為什麽張阿婆要跟我強調以後這個村子都不會讓我再過來。


    這次卻要將我帶來。


    她是在來之前就算到了這些,所以才會將我帶著來,是讓我見識這些人的嘴臉,以後知道這樣的情況應該怎麽應對。


    這樣的人生課堂,算是必須經曆的。


    我下意識看向張阿婆,發現她正欣慰地看著我。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發現這大概是我第一次支棱起來,麵對這些人醜惡的嘴臉,毫不怯場,還能跟對方講條件。


    “要是你們拿了東西就走了,不管我們怎麽辦?!”


    冷不丁,一個男人喊出聲來。


    我抬眸看過去,發現對方滿臉嫌惡,甚至是不屑。


    倒是有點意思。


    “你說個屁!讓你們別說話了,耳朵聾的嘛?!”


    有人慌張去捂住對方的嘴,但是那人明顯是不服氣的。


    “我說的沒問題啊!這死丫頭的意思不就是東西必須給,但是忙不一定幫!”


    “要是她們直接將東西拿走了拍拍屁股揍人,我們就還是得等死不是!”


    說罷,他疾惡如仇地看著我。


    死丫頭都用上了,可以見得是多瞧不起我。


    我無奈地咂嘴,“那東西就是我的,就算是我拿了東西就走,你奈我何?你還能弄死我不成。”


    我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在剛才被小白驚嚇,現在還哆哆嗦嗦的那個男人身上。


    算是威脅,示意他要是不想像那個男人一樣,就給我閉嘴。


    可不成想,板子沒打在自己身上,這家夥是當真不知道疼。


    完全無視了我的威脅,咒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你裝都不裝了是吧?!”


    “嗬,畜生怎麽還敢喊人畜生?”我眯眼看著他。


    冷冷道:“難道不是你們先不裝的?出爾反爾這種事情你們先做的。”


    “況且,是你們求我們幫忙,難不成我們還要跪著幫?你當你是個什麽東西啊!”


    說罷,我直接給小白下命令。


    也不想給半點麵子了,直接讓那男人被操控了大腦,見識到了他最恐懼的東西,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嚇得小便失禁,張牙舞爪的怪叫,丟盡臉麵。


    這才叫小白停手。


    這番一鬧騰,算是將所有人都威懾住了。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小白能操控的人數極限是四個人。


    在他們看來,隻是誰讓我不爽,我就能讓他精神上受到極大的恐懼。


    誰都不想大白天被嚇破膽,連話都不敢再說一句。


    畏畏縮縮的,也不敢再看我一眼,隻是盡量往後退。


    一時間,場麵極其安靜。


    我忍不住咳嗽一聲,更是嚇得他們一哆嗦。


    “那個……所以,都知道現在什麽局勢了,沒人再跟我浪費時間的話,誰去把東西先給我帶來?”


    “不然的話,我也不敢放心給你們治療剩下的病人啊!”


    我頗為無奈的說著,餘光瞥見幾個人恨我恨得牙癢癢,但是隻敢小聲咒罵著。


    有人甚至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一直沒出聲的張阿婆,大概是覺得張阿婆老人好說話,想讓她說幾句公道話。


    不想張阿婆完全無視了這些人的求助,淡淡道:“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沒有你們要去找的東西。”


    “怎麽著?覺得我徒弟的話做不得數?要我再強調一遍嗎?”


    這話一出,全場徹底寂靜了。


    是啊!


    他們怎麽會不明白這師徒倆一唱一和,就是想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


    最後,也隻得無奈地讓人去將東西取來。


    看到有人被使喚離開,我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兒。


    還好是小白在,威懾住了那些人。


    不然沒準我們自己掰扯到最後,也就是自己去找,肯定使喚不了這些人。


    現在可倒好了,還能多休息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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