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躺著的,先前最後一批治療的人。


    倒數第二個昏睡的人,就是先前被偷東西的,是我特意讓小白留意了那個位置的氣味。


    等人抬出來之後,小白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是挺詫異。


    原想著這些人要麽是十分在意,應該會將人提前弄出來治療。


    要麽就是滿不在乎,讓他等死,或者提前想辦法弄死他,省得最後人治好了活過來,還得扯皮浪費精力。


    在這種時候,直接將人搬走,到時候死了也就是一捧黑灰,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勁兒。


    畢竟在沒有法子醫治的時候,死再多的人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更別說會不會有人去追究是怎麽死的,亦或是死的時候在什麽地方。


    說得再多,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隻要不是利益相關的人,亦或是本身職責所在,相信應該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人的死亡而想盡各種辦法去調查。


    做這樣的事情,需要付出的努力和精力簡直就是超出想象的。


    人人自危,在生活都已經很艱難的時候,一個在特殊時期死去的人,往往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頂多找時間幫忙下葬,再祭拜一下,就算是頂天了。


    不過這些人的處理方式,讓我還是挺意外的。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人極其的微不足道,在他們的事情中屬於沒參與的那類?


    所以才會更重視其他人?


    懷著這樣的好奇,我看向躺著的那三人。


    小白說送人過來的都是那天晚上追我的人,甚至躺著的也有一個。


    沒想到隻兩天過去,人就直接躺下了。


    這樣看,應該是很接近傳染源頭才對。


    “當時他是跑得離你最近的一個。”


    小白提醒著我,讓我不得不警覺起來。


    能追上我,說明他當時很健康,並且體力很不錯。


    但就單單看體型來說,並不是我當時跟蹤的那個人。


    我跟蹤的那個人應該是三人中躺在中間的那個,看狀態不是很樂觀,這兩人應該是先後感染上的,並且時間很接近。


    至於旁邊的那個人,最嚴重,至少也是半個月左右,身上汙垢很厚實,但被繩子勒掉了汙垢的地方,能看到皮膚和上麵的眼瘡線條和黑色球塊已經是挺大的輪廓了。


    看樣子是隻剩下一口氣吊著命,隨時都有可能斃命。


    也難怪這些人開始著急了。


    “你聞到古銅鏡的氣味了嘛?”


    “有攜帶一些,但是不夠濃鬱,應該是沾染上的,古銅鏡沒在他們身上。”


    “不過他們身上都有氣味,應該是都見過古銅鏡了。”


    既然是都見過,那就意味著這些人是想著空手套白狼。


    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也要將古銅鏡扣下,應該是想用那個威脅我們幫忙其他的事情?


    亦或是,想將我們也拉下水?


    二者可能皆有。


    見我們不說話,村委會的人也著急了。


    “張阿婆你們收錢了!怎麽現在不幹事兒呢!”


    張阿婆聞言,抬眸輕輕看了對方一眼,又淡淡將頭低下去。


    “昨天請我們來的時候,我們說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吧?”


    “當時你們似乎答應得很好,但是現在完全拋之腦後?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阿婆說完,幾人均是麵色一變。


    張嘴想反駁,“不是張阿婆你讓我們幫忙留意,但是我們都沒人見過啊!”


    說完,卻是自己都眼神飄忽,不敢看張阿婆,甚至求助似的看向其他人。


    “就是啊,隻是說看到幫忙留意吧?沒看到的話我們能怎麽辦啊!“


    “嗬,難不成是想找借口吞錢啊?這個協議上可沒有說那個東西哈!”


    “要我說,就先還是把現在收錢的治療好吧!不然這種事情不好掰扯!”


    “對啊!至少先把收錢的人先治療好吧!不然小心我們……”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張阿婆已經站起來,靜靜地看著他們。


    雖然隻是看著,但卻是極其的有威懾力,隻是靜靜地看上一眼就讓對方愣神僵住,甚至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慌張失措。


    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似的,讓他們不自覺就開始害怕。


    “繼續說啊,小心你們怎麽樣?”


    張阿婆笑道:“還是說不出來,讓我說?”


    對方自然是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隻是僵硬地看著張阿婆。


    “東西你們已經知道在什麽地方了,但是不想這麽輕易地給我們是吧?”


    “再或者說,你們是想用那個東西跟我們做交易?至於什麽交易,需要我說出來嗎?”


    對麵驚得冷汗直冒,沒想到張阿婆竟然能這麽快就覺察到他們的意圖,並且還毫不畏懼地當眾說出來。


    不少在旁邊的村民聽到一星半點兒,有些好奇是在說什麽,正想湊上來問問,就被人直接攔了迴去。


    “去去去,好好照顧人,別東張西望的,要是再出事兒死了,可沒人能管了哈!”


    聞言,想湊熱鬧的人又再度退了迴去。


    獨留我們和那些病人在一邊,雙方對峙著。


    我們的需求其實很簡單,隻要把東西好好交給我們,等我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他們那邊的事情排排隊,也能好商量。


    但如果是要耍心思,搞威逼利誘那套手段的話,我們肯定是不吃那套的!


    “你們想做什麽?”


    許久,對麵冷冷出聲,說出的話卻是讓人發笑。


    嗯,我還真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對方自然是有些惱火的,看著我,怒道:“有什麽好笑的!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怎麽可以是這副嘴臉!”


    “噢?這副嘴臉?怎麽了?我覺得我沒問題啊!我幫你們救人,但是得救誠信之人吧?你們扣著東西裝不知道,想讓我吃啞巴虧,還好意思逼著我救人?”


    我翻了個白眼,但讓小白將迷香攥的緊緊的,隻要是有情況,我都不打算跟對麵正麵硬剛,不過至少需要將車子先弄走,所以還是得用迷香才把穩。


    “我!我們這不是想著東西還沒找到,不敢跟你們說情況嘛!”


    “絕對不是扣押了你們的東西,那東西我們拿著也沒什麽用不是,再說了,你也說那個東西會帶來災禍,誰吃多撐的沒事做,留那種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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