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阿婆分析完這件事兒並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最主要的事現在能知道的信息是,這些人正在進行很關鍵的步驟,想要將那小獸的氣運吞噬掉,所以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進去那個小院中。


    且這種事情涉及的人還是有些廣的,又不會侵占到誰的利益,所以就算是能告訴那些人現在做的事情會招致報應,他們應該也不會當做是一迴事兒。


    而且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算是我們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的支持,沒準還會變相的幫著宣傳,讓有心之人繼續炮製類似的事情。


    真要是這樣的話,倒是和我們的目的適得其反了。


    所以需要一個正當理由,讓我們能正大光明地進入到那個院子中。


    “就今天那兩個人的表現來說,應該是懷疑我了,要是現在能將那個古銅鏡吸引出來就好了。”


    我忍不住朝張阿婆說著,又問道:“有木有什麽東西能短暫地吸引一下它的注意力?”


    我是覺得這個玩意兒既然是能從我這裏跑丟,然後還成功吸引到那些人的注意力,沒準要是能將它引出來的話,也能讓我們減輕一點實行難度。


    “不太行,這東西被控製的,應該是背後的狐妖注意到了那隻小獸,所以是逼著我們進去。”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哀嚎一聲。


    “那隻狐妖是不是有病啊!就算是想讓我們將小獸弄出來,也不能用這樣威逼的方式吧!”


    “一點教養都沒有,求人幫忙的態度也沒有!”


    真的很想將它單獨拎出來打一頓!


    張阿婆笑笑沒說話,但至少確定了東西的所在,問題的難度就已經縮減很多了。


    餘下的問題就是要怎麽找機會,將東西偷出來。


    五人以上,要是我帶著迷藥衝進去,將他們全放倒,也不成問題。


    但是這樣的風險就是,我可能會暴露。


    尤其是對方既然敢在今天這樣的弱勢的情況下,直接質問我,就說明對方完全不怕事兒。


    要是當著人家的麵,被看到臉,亦或是沒看到臉,但是將他們的好事兒破壞掉了,懷疑到我頭上也就是遲早的事兒。


    畢竟我今天說了古銅鏡的事情。


    要是到時候小獸的屍骨和古銅鏡一起消失了。


    用不著動腦子,都能猜到和我有關係。


    唉……果然是之前太衝動了,話不能說太早。


    不過當時的情況,不說清楚,貌似更讓對方質疑我。


    “車到山前必有路,也沒多大事兒,要是現在就認慫的話,以後這行也不是很適合你走了。”


    張阿婆淡笑著安慰我,雖然是話是這麽說,但要是真這麽好處理的話,她應該不會這麽看著卦象沉默這麽久。


    想來這應該算是我拜師以來,遇到的第一個難題。


    尤其是昨天晚上,我第一次被追得這麽狼狽,這次教訓也警示我了——至少要將身體素質鍛煉好,關鍵時刻能保命。


    以前沒覺得有什麽危險的,可現在才剛入行多少天呢!


    就差一點小命不保了,一年覺得張阿婆辦什麽事情都很輕鬆,並且她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實際接觸了才發現,其實每個委托都很不簡單,並且還多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人性考驗。


    我是知道人不能來審判人,因為每個人的道德標準都是不一樣的,更不能帶著自己的審判標準去審判別人。


    但實際上人一多就會發現,這種事情是完全控製不了的。


    人的下限總會低得離譜,那些事情更是能驚掉眼球,要是事事都跟他們計較的話,隻會讓自己越來越麻木,甚至對這類事情習以為常。


    在渣男事情之後,張阿婆是跟我說,要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對別人的事情,盡量放寬心,能少代入自己的情感就少代入一些。


    將情緒帶進事情中,隻會讓原本就糟糕的事情變得更糟糕。


    我是不應該認慫,但是這次被迫裹進去了,自我的思緒是會有些影響的。


    “張阿婆,你之前為什麽強調了我們去治療過患上眼瘡的病人?”


    要是這些人迴去稍微找人調查一下的話,就會知道,那家人隱藏了被治好眼瘡的病例,對同村人的生死漠然,隻怕是要激起民憤。


    “人嘛,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就算是我們不說,早晚也會有人懷疑。”


    張阿婆說完,慈愛地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再說,這次事情關乎到你,我總不能看著你幫別人背鍋吧?”


    “嗚嗚嗚!還是你對我最好了!”聽著這話,我感動得忍不住撲到了張阿婆的懷裏。


    是真的相當感動,因為張阿婆當時說的話,四舍五入是將委托人給出賣了。


    今天這些人迴去的話,應該會有那麽一兩個人調查一下的,當時看到我們的人其實還挺多的。


    就算是大部分人已經被傳染到了眼瘡,但是應該也會有極個別人能打聽到需要的消息。


    這樣看起來的話,有些時候,想知道真相的話,也有很多法子。


    就是看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如何,亦或是能將有限的信息調動一下,動腦組合引導線索往真相所在的方向流動。


    當然,更直白的例子就是那兩個男人,僅僅是從身形上就已經懷疑到我,等同於是直接碰到了標準答案。


    要不是有張阿婆幫我撐腰,跟我一起狡辯的話,僅僅依靠我自己的話肯定是不能擺脫掉嫌疑的。


    或者說不能打發掉那兩個人。


    甚至是,有可能他們現在也依舊將我當成首要的懷疑對象,隻不過礙於有求於我們,所以才假意當成是誤會解除。


    但實際上他們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敢聲張。


    就這一點來說,我們似乎情況是對等的,甚至,我這邊已經完全和盤托出,村委會那邊也是知道我這邊情況的。


    需要隱瞞的人,隻剩下他們。


    關於這一點,我好像是想到辦法了!


    “如果是,我們當著他們的麵看卦象,直言古銅鏡所在的地方,然後讓村委的人帶我們去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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