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我跟他們說的話也隻有一句,“今天又去張集村了,不過是幫人家打掃衛生。”


    見我累得不行,我爸媽也沒在追問,給我熱了飯菜吃了,就讓我去睡覺。


    小白今天也被熏得挺臭的,明明答應它要在路上找些它喜歡吃的東西,可迴來的路上我光顧著自己emo了,完全沒想起來。


    幫它洗幹淨,擦幹之後,它乖乖趴在它的專屬毛巾上,我拿著吹風機幫它吹毛。


    隻是我心思很亂,總覺得心裏既空落落的,又亂七八糟的。


    明明一整天做的都是好事兒,卻總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太對,渾身都不舒服。


    吹完毛,小白變得蓬鬆柔軟,我媽進來放東西,見到小白喜歡得不行,想用手摸摸,又怕小白咬人。


    小白看出來了,就跟我說沒關係。


    我點頭朝我媽說道:“小白不咬人,特別乖,媽,你跟它玩會兒吧,它吃的東西都在客房桌子上放著,要是不玩了,就放會客房就行,它很乖不會到處亂跑的。”


    我媽這才一臉寵愛的將小白捧起來,“小家夥肉乎乎的呢,之前就想摸摸,還是有點怕的嘞。”


    老一輩人很多都害怕老鼠,亦或是嫌棄,基本上見到老鼠就是喊打。


    畢竟老鼠,大部分都是藏在農家各個角落,偷糧食,破壞裝東西的口袋,咬爛各種農具,甚至有些磨牙還會毀掉家裏的柱子或者橫梁,著實可恨。


    也因為這東西為了生存,會鑽下水道,去各種髒汙匯聚的地方,身上帶著寄生蟲和各種病菌,還是鼠疫的主要來源。


    所以很多長輩都接受不了養老鼠,這些我倒是理解。


    更何況還有不少人,覺得老鼠恐怖,會咬人,基本上見到就尖叫。


    當時想把小白接迴來養的時候,我其實還挺害怕我爸媽接受不了。


    準備了很多說辭,想證明小白本身和那些老鼠不一樣。


    但他們接受得好快,甚至沒有半分嫌棄或者遷就表現出來。


    當然我也覺得小白長得很可愛,還很有特色,像是鼠中的“暹羅貓”花色,更多的是像一個乖巧的玩偶。


    用筆記本上網的時候,我也刷到了那種可愛的荷蘭豬,以我對鼠類貧乏的認知來說,和小白同款花色的荷蘭豬售價有些過高了。


    不過對於喜歡的人來說,那價格應該算是物超所值。


    至於我媽他們,對這類信息完全不關心,但他們能喜歡小白我還是很開心的。


    以後要是不方便帶著小白去,還可以讓他們幫忙送點吃的,小白也能充當一下護衛,幫我守著家裏。


    “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它,才一直沒碰它,原來是害怕咬你啊。”


    “那可不,之前小橙媽知道咱們養了一隻老鼠,說她親戚家小孩也養了,結果誰碰都咬,手指一口就血淋淋的,我怕你養的隻跟你親,就沒敢碰。”


    我媽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小白的背,看樣子滿意得不得了。


    “那成,反正我很多時候沒空陪小白,你要是喜歡,帶著它去地裏幹活,出去遛彎都行。”


    我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就不怕小白被我弄丟了?”


    “怕啥,丟了小白會自己迴來。”


    “喲,別了別了,到時候弄丟了,我怕你跟我哭,這麽可愛的小家夥,我可找不到第二隻賠你。”


    我媽說完哈哈大笑,我看著她笑,心底一直沉悶的感覺,在這一刻被消減了好多。


    小白的房間,是它自己在網上挑好了之後,我下單買迴來的。


    因為奉淩的原因,小白基本上不會在我房間裏麵多待。


    用它的話來說,房間是被標記的地方,它待在裏麵很多時候都會有被威脅生命的感覺。


    而我也被標記了,但我和它之間有契約,契約影響能夠幫它屏蔽掉這種感覺,所以才能跟我相處正常。


    就是我當時聽到被標記這種話,莫名其妙的,標記……我正常理解的標記就是狗撒尿占地盤,腦海中的畫麵也很是不美好。


    我媽答應玩一會兒就把小白送迴客房它自己的房間裏,讓我累了就好好休息。


    可迴到房間裏,我依舊很亂,困意全無。


    在床上躺著輾轉反側許久,還是將書找出來繼續看。


    一頁多的進度,能讓我學到的東西很多,但是遠遠不夠用。


    想到白天那眼瘡的變化詭譎,深山裏的玩意兒,為什麽能被帶到村子裏呢?


    女性很少單獨進深山,就算是進,也是邀約著熟人一起進去采草藥或者是刮一些枯枝落葉迴來。


    那些枯枝落葉墊在牲畜房裏,和糞便長期被牲畜踩踏糅合,等時間差不多了,再用背簍亦或是農用車運出去,堆地裏日曬發酵,等到播種或是栽種作物的時候,就將發酵好的肥料分放在挖好的坑裏,是自古耕種最好的肥料,能讓作物有充足的養分長大。


    刮枯枝落葉一般是用六齒的竹編的耙子,輕便,在地上刮的麵積也大。


    一般做這個活計的都是婦女,她們會三五成群邀約著上山,每人背上一個深約莫一米的竹編大背簍,背簍後麵邊緣還會係上一根粗繩子。


    在一個枯枝落葉多的地方,她們重複用耙子刮,將枯枝落葉刮在一起,然後放進背簍裏踩實。


    等裝滿背簍,就將背簍放倒,繼續去刮枯枝落葉,然後將背簍上的粗繩放在地上,拉直,和背簍本身是一條直線。


    再在粗繩上麵橫著擺放一些掰斷的樹枝,最後再將刮成一大堆的枯枝落葉一團一團的,用耙子整理好,放在擺放好的樹枝上。


    等累積滿出來大概壓實的枯枝落葉,延伸出去五十至七十厘米這個高度後,再將粗繩往迴拉,係在背簍前麵的邊緣編織出來的孔洞中,就能將多出來的枯枝落葉團緊緊固定在笆簍上麵。


    這樣更像是笆簍上麵,還多出來一座小小的枯枝落葉舉起來的小山包。


    婦女的們每上山一趟,都要背迴這麽高高的一背簍枯枝落葉,往往看著很重,畢竟遠遠看都是高聳的背簍壓在小小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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