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事情之後,我尷尬地將小白從兜裏拿出來,朝它點頭致歉。


    在心裏說道:“不好意思啊小白,我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事兒,你找到吃的了嗎?沒找到的話你再忍忍,我待會兒迴去就給你拿吃的。”


    小白愣了一下,圓溜溜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水汪汪的,看起來很是激動。


    “我終於能和你交流了!昨天今天我都一直在你身邊蹦躂,但是你完全看不到我一樣。”


    唉。


    我聽完更是愧疚了,說好的要一起生活,可現在剛開始我就自動把人家屏蔽掉了。


    還好小白沒跟我計較,還說那塊石頭裏麵有東西,讓我再迴去看看。


    “什麽東西?張阿婆都沒看到……”


    我剛想完這句話,就愣住了,剛才似乎在石頭那裏,張阿婆停留的時間最長!


    我竟然沒有注意觀察這點!


    “待會兒去吧,你能大概形容一下是什麽東西嗎?”


    我將小白放迴兜裏,繼續往前走。


    的旁邊,也就是耕地的邊界,就是那條深山裏衝刷出來的溪流。


    現在是初夏,還算是枯水期,所以河道裏麵有水流,不過都比較淺小。


    張阿婆在上麵五六米的地方,我在下麵看,因為水流的關係,所以很難細看河道裏麵的情況。


    但我下意識想多看看,河道兩邊都是耕地,耕地裏都沒有痕跡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河道了。


    整個河道大概隻有五十厘米左右的寬度,經年累月的衝刷之後,深度差不多是三十厘米左右。


    很神奇的一點是,從上到下的河道,兩邊就是耕地,但是絲毫沒有衝刷到耕地,更沒有帶來水土流失。


    河道就固定的在這個位置,聽我爸說他們很小的時候,這條河道就已經存在了,並且當時也就差不多是這樣的寬度。


    隻是以前人口還沒這麽多,所以這片耕地還沒開發出來。


    他們是到這邊來放牛之類的,牛在下麵喝水,他們就在上麵尿尿,純屬於小孩子的惡趣味。


    “大概是石頭內部有東西,我能感覺它很古老,年限肯定比我的認知要久遠,甚至是跨越了好幾個時代。”


    小白終於想好了表述,但是我聽著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難不成是說裏麵的東西很厲害?


    跨越好幾個時代,難不成上千年?


    和山神一樣厲害嗎?


    總不至於我們莫名其妙惹上了這麽個古老神秘的東西吧?


    可為什麽是在石頭裏麵?


    是隱藏在裏麵,還是說被封印在裏麵?


    當然,這是我瞎猜的。


    我感覺張阿婆應該是察覺到這一點了,所以才會上來找來源。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對方還沒有更深的惡意釋放之前,能將其平安送走,我也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的。


    “你覺得它有惡意嗎?”


    “沒有,我感覺到了困惑。”


    困惑?!


    果然鼠鼠的感官是很敏銳的,我之前就刷到不少信息,說是有培養搜救鼠,因為體型小巧,能穿梭在各種狹小逼仄的環境中。


    當時我就覺得鼠鼠好厲害!能被馴化還能承擔搜救的責任,很不錯。


    現在小白更是將敏銳這個詞匯具象化到了極點。


    果然嘛!專業的事情還是得專業的人來。


    我盯著那塊石頭這麽長時間,就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甚至真覺得那塊石頭礙事兒。


    爸媽因為這塊石頭差點出事兒,我自然是對於罪魁禍首隻有怒氣。


    至於小白說的感受到困惑……


    呃……


    我現在也渾身都是困惑。


    “張阿婆,那塊石頭的來源難不成是這上麵嗎?”


    終於,我放棄思考,直接走上去,向張阿婆求助。


    張阿婆依舊笑眯眯的,“你猜得不錯,是從上麵滾下來的。”


    張阿婆用手裏的樹枝,指了指河道。


    我順著她指的位置看過去,才發現水和岸邊的交界處有一個坑,看泥土坑窪不齊的邊緣,應該是新砸出來的。


    而往下細看,因為角度刁鑽,所以下麵的坑窪痕跡都在水裏,水光粼粼,不是盯著一點一點細看也很難看出來。


    要是從這裏這個角度看過去的話。


    到路邊的河道因為斷層落下去,所以扭曲的一點角度,如果是直線摔下去的石頭,沿著河道,那是正好能摔在現在所在的位置。


    並且細看的話,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兩個並列的坑窪。


    看樣子摔下去並不止一次!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我腦海中。


    沒人的時候,這塊石頭就一點一點往上挪,爬上兩三米的地埂,再爬上路上麵。


    沿著來時跌落的河道一點一點往迴挪動。


    可因為水流的衝刷,石頭再次跌落迴去。


    雖然場麵有些詭異嚇人,但是換位思考,我要是那塊石頭摔下來了,我也會往迴爬,畢竟家在的地方,不管發生什麽都是要努力迴去的。


    “那現在怎麽辦呀?要把它挪迴去嗎?往上的山又高又陡,換它自己的話,得掉下來多少次啊?”


    而且,要是再讓誰家出事兒也不好,到時候脾氣暴躁的一來,直接敲碎泄憤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當然我自己就曾經這樣想過。


    張阿婆無奈笑了,盯著我的小胳膊小腿。


    “幾個人才抱得起來,你還想幫忙抱上去?”


    好吧……


    我嚐試了,的確是讓它挪動個位置都艱難,更別說抱著它爬山。


    這樣看來,我之前的想法的確是挺可笑的。


    隻想著對方是來勢洶洶,沒想到對方也是受害者。


    大山裏,風吹雨淋日曬,石頭風化之後滾落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塊石頭的形成,說是千百年,上萬年都不足為怪。


    要是石頭有靈性,那現在這個境況的確是我們挺慘的,它也挺慘的。


    要從這樣的位置爬上去,肯定也是不容易的。


    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看著下麵想了想。


    “那要不把看車的人支開吧?”


    反正這兩天都不會有人進來了,車子現在也用石頭卡住了車輪子,後麵也栓在了路上麵的樹樁上,應該不會再出現二次滑出去的情況。


    況且一個人在這裏守著,就算是出什麽事情,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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