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德柱這樣說,宇文辰整個人的臉色就暗了下來,他這段時間因為心思煩亂,都沒有心情聽這件事,如今知道了這件事情有結果,確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輕輕招手,讓德柱走到他身前。知道宇文辰這麽做的用意,所以得出說話的時候也刻意壓低了聲音。雖然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二人,但是從小宇文辰便生活在這後宮裏,隔牆有耳這個道理,他是一直謹記在心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讓德柱在私下裏去默默調查此事。


    “迴稟皇上,奴才特意命人去十王爺和六王爺的府裏調查,確實發現他們私下有所勾結,想要意圖謀反。”他說完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觀察著宇文辰現在的表情。


    十王爺和六王爺自小便與宇文辰關係不睦,隻因為宇文辰的母親向來得寵,而不像十王爺和六王爺的額娘,在宮中十分受盡冷落。自兒時起,宇文辰見到先帝的時間就要比六王爺和十王爺加起來還要多。


    作為父親的孩子,又怎麽,不希望得到父親的關心與疼愛呢,隻不過先帝的眼睛永遠隻放在宇文辰一個人身上,兩人漸漸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長大,心裏也就越發記恨起來。


    不光記恨著先帝,同時也記恨著他們共同的弟弟宇文辰,兩人甚至在宇文辰登基成為皇帝的時候,就百般阻攔。但是作為一國之君,也一直顧念著手足之情,宇文辰也並沒有將他們怎麽樣。


    隻不過現在二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相互勾結,意於謀反自己又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他的臉色好似比平常還要更加冷上幾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冷淡,“他們以什麽樣的方式通信?那信上又都寫了什麽樣的內容?你可知道,如果是知道一五一十的稟告不得有誤。”


    說完之後,他轉過頭,冷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德柱,心有不悅,也隻能暫且忍耐。他一直顧念著手足之情,不曾將他們怎麽樣,自己再為這幾年,兩人也算是默默無聞,不曾掀起任何風波。


    可是想做狐狸,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的尾巴藏好,明目張膽的便在自己的麵前晃悠,又怎麽能當做看不到?知道宇文辰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德柱確實也不敢怠慢一一稟告。


    “六爺的記性一向好,所以也就不曾讓奴才在調查的時候抓到什麽把柄,未曾在六爺的王府裏看到過什麽信件,想來都已經被他燒毀,內容也被他謹記於心了,”德柱說,


    “隻不過十爺的記性向來不好,那些信件也都被他好好的收著,束之高閣,還配上了一把銅鎖,沒有鑰匙是不能打開的。奴才當時就心存疑影問了,在府裏伺候的小四才知道那是王爺十分看重的物件,所以一直束之高閣,用鎖鎖起來,他們也不知裏麵是什麽。所以奴才想,這應該就是十爺與六爺來往的依據。”


    宇文辰冷靜的聽完之後點點頭,既然兩人有所圖謀,定然是不會交那些汙穢之物,暴露於人前的。隻不過還是要找到合適的機會,讓人看看他們到底是如何密謀的,那所想來也是分好打開,趁其不備拿過來一觀即可。


    他睜開眼睛,那眼眸裏的睿智令人深省,好似是在野間的猛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那樣警覺,“那就派眼線到十王爺的府中,讓人好好留意著。最好是能進書房伺候的人。”


    這件事情他隻能裝作默不作聲,假裝對他們的計劃完全不知情。“他們二人可曾與朝中官員有所瓜葛?”若是想要謀反,以他們二人之力是斷斷不可能的。宇文辰對他們兩人早有戒心,手中的兵權也未曾放權。若是不拉攏朝中官員,想來計劃做的再完美無缺,也是無計可施的。


    隻不過這兩日上朝,並未有群臣謀逆之意,自己當時對十王爺的事有所忌諱,也未曾看到朝中有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想來這人隱藏的地十分好,才讓自己不這麽容易察覺。


    宇文辰果然慧眼識珠,見微知著,自己才說了這麽幾句,他便能想到如此周全。“皇上英明,奸人狡詐,定是不能逃過您的法眼。隻不過那朝中的人,皇上目前,還別有用途。”


    聰明人之間說話是不需要說透的。宇文辰抬起眼,便立刻察覺到了德柱的眼神,自然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既然動不得,那就先留著,以免自己打草驚蛇,讓他們亂了陣腳。


    “那也就罷了,既然有用,朕就且留著他一條性命,若是他能夠清醒過來,朕也能夠既往不咎,若是他還是像現在如此糊塗,那就不能怪真心狠手辣了,已經給了他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的,怪不得朕。”他冷漠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樣。


    好似人命在他手裏是最無關要緊的事,隻暫且留著那個人的性命,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若是不然那人可能今日就以人頭落地。甚至連帶著他的家人,甚至他的家族都會危及性命。


    宇文辰想想之後,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這件事情你且繼續好好留心,調查著,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們亂了陣腳。這就先將計就計,當做完全不知情。”


    他說完之後大手一揮,也就示意著這次的對話,暫且告一段落,拿起桌上的折子又繼續認真批閱起來。德柱見此也彎著身子,低著頭後退兩步,打開了房門,揮揮手,讓站在門外的太監都進來侍候。


    看著白紙黑字的一封封奏折,宇文辰又想起剛剛的事,就連拿著毛筆的力度都加深了。手指與筆杆接觸的地方,因為太過用力,都已經開始泛白,好似再用力一些,那毛筆就要在他手中折斷。


    既然他們算計自己,自己就將計就計與他們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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