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看著池念曦,這麽久沒見她,真的好想衝過去抱住她,問問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但是他現在隻能極力忍住自己心中真實的感受,冷著眼看著麵前的池念曦。


    他克製住自己下意識想要去扶住她的手,隻是站在原地,輕輕點點頭,“不知池小姐今日來有什麽事?”這一句話原本很開心的池念曦,現在感覺身子都冷了下來。


    他現在說話這樣客氣,好像跟之前那個溫柔的人完全不一樣,幾年沒見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現在跟宇文辰真的好像,冷漠冰冷,帶著距離感,讓她不敢靠近。


    池念曦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這個問題,“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你這麽多年,有沒有……”她畢竟是女孩子,不知道該怎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出這個問題,結結巴巴的還是沒有把話說完整。隻能向他拋出一個可憐的眼神,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是很顯然,宇文昊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但是畢竟心中還是不忍,歎了口氣,心中很無奈,但冷靜的對她說:“你跟我進來吧。”說完帶著池念曦去了王府的正殿。


    等下人給上完茶之後,宇文昊讓他們都離開了,現在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氣氛裏帶著滿滿的尷尬,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宇文昊開口提前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氛圍,不然兩人不知道要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坐多久,“不知道池小姐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現在房間裏明明都隻剩下兩個人了,但他還是這樣說話,池念曦實在受不了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還要跟我這樣生疏嗎?我們之間,就不用這樣的稱唿了吧?”


    聽到她這樣說,宇文昊忍不住扯著嘴角笑著,拿著茶杯,輕輕的拂開上麵的茶葉,漫不經心的吹了吹茶杯裏冒著熱氣的茶喝了一口,對她說:“池小姐真是說笑了,我這樣的人怎麽能跟您攀上關係呢?您若是有事,不妨直說。”


    他還是這副樣子,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不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暴露在她麵前,那好,那她也不必再隱藏什麽了,“這麽多年,你有心儀的女子了嗎?”


    她的話很小心,語氣裏帶著緊張和期待,他希望一切都沒有變,宇文昊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滿眼都是他的少年。沒想到他接下來的這番話,竟會讓她覺得這樣陌生。


    “池小姐這是說哪裏話?我常年在外鎮守邊疆,哪裏有時間認識什麽女子?”宇文昊的語氣裏帶著些笑意,但是深不達眼底還是顯得有些冷漠,“隻不過問我這方麵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越界了?你我之間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吧?”宇文昊輕蔑的對池念曦說。


    聽到宇文昊說的話,跟他的態度,池念曦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隻感覺自己的心現在都涼了下來,唿吸也變得不順暢了。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的事他都忘記了嗎?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池念曦現在看著他隻覺得陌生,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不知道宇文昊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等了這麽多年,他現在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表麵意思,怎麽,池小姐沒有聽懂嗎?”宇文昊從來沒有對她說話這麽冷淡過,她實在不適應。當然,宇文昊心裏也是百感交集的,看著麵前的池念曦,他隻想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告訴她他非常想她,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但是他不希望池念曦跟他過這樣不安穩的日子,隻想讓她當池家的大小姐,將來被許配給一個好人家,結婚生子過安穩的日子。他跟著自己隻能過顛沛流離,驚心膽戰的日子他不想她這樣。


    池念曦被他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露出淡淡的微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推卸你的責任嗎?你到底是因為什麽把我推開?當年不說,現在也不說嗎?你準備藏一輩子嗎?”


    池念曦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生氣的跟他說著,語氣裏也沒有了剛剛的小心和溫柔,現在隻帶著冷意和怒氣。氣鼓鼓的樣子落在宇文昊眼裏隻覺得十分可愛,真想伸手捏捏她的臉,揉揉她的頭,告訴她他還是愛著她的,但是他不能。為了她安穩的日子,他不能這麽自私。


    裝作冷漠又好笑的樣子,掀起眼皮漫不經心的對她說:“池小姐,這話不能亂說,你我之間難道發生過什麽嗎?我為什麽會對你有責任?”他現在隻能裝傻充愣,打消池念曦的念頭。


    這麽多年,她好不容易等到宇文昊迴來,聽到他這一番話,池念曦實在忍不住眼裏的淚水,一滴一滴像珍珠一般落下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這麽多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但是你現在迴來卻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你非常殘忍嗎?”


    看著池念曦現在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宇文昊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但他一定要忍住,為了她將來的幸福自己不能這麽自私,他在暗處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裝作冷漠的樣子不去理睬。


    見他不說話,池念曦點點頭,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譏笑,“我不管你為什麽說出這樣的話,我隻想告訴你,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不會離開你。你說我死纏爛打也好,說我沒有大家風範也好,我都不在乎。”池念曦的性子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改,倔強的很,別人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宇文昊愣住了,他確實低估了池念曦對他的愛,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她跟他是一樣的。“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男人的話,那你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說說清楚,你別縮手縮腳的像一隻老鼠一樣。你如果真的不愛我,那我無話可說,但是你現在……我不能相信。”她說完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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