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臉,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你……你憑什麽打我……我……我和傻柱吵架,關你什麽事……”


    傻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原本怒氣衝衝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轉為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揉了揉被許大茂推搡時撞疼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道:


    “活該!讓你嘴賤!整天就知道挑事!”


    一位大媽從人群中擠出來,指著陸成,大聲說道:


    “小夥子,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呢?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


    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責備,又有些勸解的意味。


    陸成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轉頭對大媽說道:


    “大媽,是他先挑事,還推倒了淮茹,我隻是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訓他一下。”


    他指了指還坐在地上的秦淮茹,語氣緩和了一些。


    秦淮茹這時也緩過神來,她輕輕拉了拉陸成的衣袖,柔聲說道:


    “陸成,算了,別再鬧了。”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陸成看了一眼秦淮茹,見她臉色已經恢複了一些,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轉頭對許大茂說道:


    “今天看在淮茹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人,我絕不會輕饒你!”


    許大茂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瞪了陸成一眼,沒敢再說什麽。


    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


    傻柱走到陸成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陸成,好樣的!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他臉上帶著一絲感激,也有一絲佩服。


    陸成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走到秦淮茹身邊,扶著她,輕聲問道:


    “淮茹,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的語氣充滿了關切。


    秦淮茹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就是剛才嚇了一跳。”


    她抬頭看著陸成,感激的說道。


    陸成扶著秦淮茹,慢慢地走迴了家。


    四合院裏的人漸漸散去,隻留下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陸成扶著秦淮茹進了屋,昏暗的光線下,她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陸成讓她在床邊坐下問道:


    “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秦淮茹搖搖頭道:


    “沒事兒,就是剛才嚇了一跳,腿還有點軟。”


    說著,她不自覺地撫了撫胸口。


    陸成仔細打量著秦淮茹,確認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並無大礙,心裏才鬆了口氣。


    他柔聲說道:


    “你沒事就好,今天真是嚇壞我了。好好休息,明天就別去早市了。”


    秦淮茹一聽,連忙說道:


    “沒事陸成歌,我身子骨結實著呢,歇一會兒就好了。”


    她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和陸成相處的機會。


    陸成看著她點點頭:


    “行,那明天一起去。不過你要是累了就說,別硬撐。”


    “嗯!”秦淮茹甜甜地應了一聲。


    陸成又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傻柱正坐在自家屋裏,手裏拿著一個二兩的小酒盅,一口悶了下去。


    他想起剛才陸成教訓許大茂的那一幕,心裏一陣痛快。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傻柱自言自語道,他決定去找陸成喝兩杯,一來表示感謝,二來也準備結交一下陸成這個人。


    傻柱提著兩瓶二鍋頭,來到了陸成家門口,用力地敲了敲門。


    “陸成!在家嗎?”


    陸成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了傻柱的叫喊聲。


    他打開門,看到傻柱手裏提著酒,臉上帶著笑容,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


    “傻柱哥,快進來坐。”


    陸成熱情地招唿傻柱進屋。


    兩人在屋裏坐下,傻柱打開酒瓶,給陸成倒了一杯。


    “陸成,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許大茂那小子還不知道要怎麽囂張呢!”


    陸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沒事,都是鄰居,應該的。”


    “你這小子,夠意思!”


    傻柱也喝了一杯,然後一把摟住陸成的肩膀,


    “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兩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傻柱已經有些醉了,他看著陸成突然說道:“陸成,你是不是對秦淮茹有意思……”


    陸成聞言一愣,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傻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愈發沉重。


    他意識到傻柱這是醉話,也明白了傻柱對秦淮茹的心思。


    陸成不動聲色地移開了傻柱的手臂,拿起酒瓶給傻柱的杯子重新滿上,


    “傻柱哥,你喝多了,來,再走一個。”


    他含糊其辭地敷衍過去,避開了傻柱的問題。


    傻柱眼神迷離,一杯酒下肚,又追問道:


    “陸成,你還沒迴答我呢,你是不是…喜…喜歡秦淮茹?”


    他說話的語氣因為醉意而有些含糊不清,伸出筷子指著陸成,筷子尖因為顫抖,在空中劃出不規則的弧線。


    陸成笑了笑,拿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傻柱哥,咱們不說這個,來,喝酒。”


    他再次舉杯,一飲而盡,然後拿起桌上的花生米,遞到傻柱麵前,


    “來,吃點花生米。”


    他顧左右而言他,並找機會岔開話題。


    傻柱迷迷糊糊地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花生…花生米…好吃…”


    昏暗的燈光下,他漲紅的臉龐更顯醉態。


    陸成趁機說道:


    “傻柱哥,我聽說你做菜的手藝是一絕,哪天也露一手,讓我嚐嚐?”


    他談論起院裏其他人的瑣事,特別是傻柱的廚藝,成功地轉移了傻柱的注意力。


    傻柱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酒意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那當然!我傻柱的廚藝,那可是廠裏一絕!改天…改天我做一桌好菜,請你…請你還有院裏的大家夥兒都嚐嚐!”


    他拍著胸脯,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


    屋子裏簡陋的桌椅因為他的動作發出“吱呀”的聲響。


    “那感情好!”


    陸成附和道。


    傻柱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忘記了原本的疑問,開始和陸成稱兄道弟,大談自己在食堂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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