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伸手拿過兩隻瓶子看了看,一隻上麵寫著“她立倒”,還有一支寫著“她立愛”……


    我頓時眼前一熱,舉著槍狠狠對著周文燦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時間,槍把不斷擊打在周文燦的腦袋上,周文燦慘叫不斷,一條條殷紅的血蛇沿著的他的麵部蜿蜒而下。


    隨後我一路把他拖到了茶幾前,用槍使勁戳著他的後腦道:“狗東西!你居然還給她用這個!你他媽把這些全都給老子喝了!”


    一邊說著,我抓起幾隻藥瓶就要往周文燦的嘴裏塞。


    當即,周文燦使勁掙紮,嘴裏嘴外被我弄得滿是鮮血。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周文燦現在是我唯一的籌碼,要是這老小子被我弄死了,那我可就完了!


    就會這麽僵持了一會兒後,湯婧和謝逸祥居然又匆匆忙忙跑了迴來,兩人的手裏都拿著槍,臉上也寫滿了驚恐。


    “小哥!快走吧!僵屍來了!”


    謝逸祥滿臉驚懼地指了指窗外。


    “怎麽可能!感染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我頓感大事不妙,雖然是在樓裏,可我已經隱約聽到了感染者們發出的哀嚎聲。


    “可能是一些速度慢的還沒走遠,就被咱們剛剛的槍聲引迴來了!”


    “小哥!快走吧!一會兒等僵屍圍上來!咱們怕是連車都上不去了!”


    眼見周文燦的手下還未在那兒,我當即衝他們喊道:“你們還不趕緊滾?是想留在這兒給感染者當小菜?”


    聽到我這句話,周文燦的一群小弟當即是樹倒猢猻散,紛紛爭先恐後地逃出了包間。


    眼見自己的手下已經鳥作獸散,周文燦臉上也徹底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於是,謝逸祥和湯婧一起架起了白鳶,朝著會所外麵走去。


    我狠狠看了一眼周文燦,剛要開槍結果他,卻又猛然想起外麵的感染者,於是我狠狠把他推了個狗吃屎!


    然後從桌上拿出針管,使勁抽了滿滿一瓶藥,重重紮到了他的脖頸上。


    “狗東西!你不是喜歡給別人打藥嗎!也讓你自己嚐一支!”


    “不要……不要……”


    周文燦驚慌大亂,他很清楚,現在他要是暈在這兒,結局隻能是變成感染者的早餐!


    眼看周文燦已經不省人事,我又看了看桌上那些藥,估摸著以後也許還有用場,便把它們一起收了起來。


    臨走前,我看了眼周文燦,心裏還覺得不解氣,就對著他的襠口重重踹了一腳。


    等我們幾個走出周文燦的會所時,已經可以看見對麵的小區主幹道上,已經烏央烏央地衝來了一大票感染者,它們距離我們的車僅僅隻有數米之遙,雖然數量遠沒有前些天那麽嚇人,但也遠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等到謝逸祥他們鑽進車裏時,感染者已經完全沒過了車頭的位置。


    我見狀大唿不妙,隻能一頭爬上了車頂,從天窗翻進了車內。


    所幸這些感染者大部分都是慢屍,隨便給上一腳油門就能把它們甩出老遠。


    “小哥!咱們現在去哪!”


    謝逸祥翻出一張舊地圖朝我問道。


    “市區肯定是不能呆了!隻能往城郊的農村那兒走!”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父母所在的農村,於是我便給謝逸祥指了路。


    謝逸祥聽完後卻是連連搖頭。


    “小哥!不行!我開船迴來的時候就是走那兒過的!那兒的大橋已經給炸斷了!走不了車!”


    我倒抽一口氣,卻意外抓住了謝逸祥口中的另一個信息。


    船!


    “對了!船!我們可以搞條船!”我激動地告訴其他人,“那些運砂船和漁船,不是都可以住人嗎!咱們弄條船!然後躲到江上去!這樣就能避開感染者了!”


    “對對對!聽說尚將軍的人都撤到崇滬島了!咱們弄條船!就可以直接沿著南江去崇滬島!”


    謝逸祥他們也很讚同我的提議。


    “你們誰會開船?”


    我多嘴一問。


    “我以前開過那種小汽船!不知道江上的大船一不一樣……”


    謝逸祥不是很確定地告訴我們。


    所幸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運河並不遠,運河連著南江,我估摸著隻要沿著運河走一圈,肯定可以找到船!


    可誰知,我們沿著運河開了個把鍾頭,也沒看到一條船。


    “估計是他們也得到消息!全都往江上開了!畢竟我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


    湯成國扶了一下眼鏡,有些失望地告訴我們。


    此時,睡在我身旁的白鳶忽然動了動,她皺著眉頭,扶了一下還暈乎乎的腦袋。


    沒等我開口,她就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嚨,臉上露出強烈的殺意。


    “大姐!是我!”


    我們趕緊對她招唿了一聲。


    等到她看清周圍的情況才稍稍鬆了口氣。


    “船!有船!”


    忽然,探在天窗外的謝逸祥朝我們喊了一聲。


    我們幾個頓時一喜,紛紛梗著脖子看去,可這一看我們不禁有些失望。


    那的確是一條小輪渡,可惜它的船頭部分已經擱淺在了河床上,整條船就像是一口棺材一樣歪斜在灘頭上,毫無生氣。


    白鳶似乎已經猜出了我們的想法,她搖了搖頭告訴我們:“沒用的!為了阻斷感染者的活動!南江的下遊已經被阻塞了,甚至河道裏都已經布置了防屍網,船是開不過去的!不過你們躲到水上確實比留在這兒來得安全!”


    “問題是咱們又沒有拖船!難道你想用手把它推迴河裏?”


    湯婧也狠狠白了一眼謝逸祥。


    “其實咱們不一定非要拖船才行!”我看著麵前的儀表盤,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這一段的河道不寬,我們弄繩子把船頭連在車上,然後從運河另一頭的路上往反方向拉,說不定就能把船拖迴水裏!”


    “我看不行!咱們上哪搞那麽長的繩子!而且這河灘上的淤泥都幹了!這船頭嵌在淤泥裏!咱們這車未必拉得動!除非是這些淤泥透了水!再把船頭下麵的淤泥挖開一些!倒是有可能!”湯成國告訴我們,“以前上山下鄉的時候我在大隊裏的挖泥船上幹過,船要是陷進灘頭的淤泥裏,不挖開淤泥是很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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