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心驚肉跳坐在醫院長廊上,等待手術室裏的消息。


    到次日早上手術結束,腦出血送來的及時,命保住了,口眼朝著左邊歪斜,左手左腳麻木萎縮。


    卓輕侯說不清楚話愛流口水,治療輔助康複訓練,以後語言能力可以恢複一部分。


    卓致寧給京城的老爺子和大哥打電話,說了卓輕侯腦出血偏癱的事兒。


    手術後的第二天,卓文君才想起什麽事兒,給卓景飛打電話,說了家裏安撫馬林的補償方案,讓他最近安分點。


    鬼使神差說了句:“小心,馬林可能開始報複了。”


    卓景飛一腦門問號,這個三妹妹怎麽了?神神叨叨的。


    馬林還能控製人腦出血?有這麽厲害,殺什麽人啊?


    猛然記起,李萬隆和章鶴君的高位截癱,難道真是馬林做的?


    打了幾個電話,拎著包急匆匆出了單位,還是上次的茶樓,五個人來了四個,苗虹晶單位開會,沒空過來。


    卓景飛也沒拖拉,開門見山說道:“我家小爺爺腦出血偏癱了,對馬林的補償是一個處長。”


    文思紅像被抽掉魂,坐在那裏全身失去了光彩,“我爸做了檢討,可能要要被調離。”


    說完捂著臉哭起來,為自己的任性後悔,後悔連累了父親,自己的靠山可能沒機會再給她保駕護航。


    肖楠楠這次沒有哄她,自己也心煩意亂,家裏的意見是放棄跟衛家的聯係,對馬紅梅檔案做手腳的洪景文是衛家的關係。


    還要試探馬林的意思,既然馬林背景這麽深厚,調查部的幾個局長都為他站台,不如讓肖可可嫁給馬林。


    當初馬林喜歡肖可可,總不能時過境遷完全忘記青梅竹馬的愛戀吧。


    那邊二房的肖承祖不同意,現在肖可可跟衛駿喆是一對苦命鴛鴦,提出讓三房的肖安然嫁給馬林。


    一團和睦的肖家,因為誰嫁給馬林的這事兒,鬧的很不愉快。


    衛駿治不知道肖家的安排,父親知道了他跟洪景文的合作,罵了他一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在父親口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做事小家子氣,狠不下心下死手,又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是個廢物。


    衛駿治覺得衛駿喆才是個廢物,聽說兩條腿都摔壞了,天天坐輪椅曬太陽,衛家隻有他才能扛起第三代大旗。


    關於補償馬林提處長的事兒,他有話說,“那個處長也是從我大伯那邊換出去的。”


    卓景飛咬了咬下嘴唇,這個衛駿喆是白癡嗎?換出去的處長也是卓家和苗家讓了別的位置。


    因為一個處長,這幾家都做了變動,京城也有幾個位置給了調查部。


    大家都損失,憑什麽光說你們衛家。


    肖楠楠感覺房間裏好悶,抽動鼻子問:“什麽味兒?”


    衛駿治看了眼高幾上的香爐,不在意道:“迴南天,房間裏有黴味店裏點了檀香。”


    “不是檀香,開開窗透氣吧,好悶熱。”


    “開什麽窗,外麵更潮濕,喝點茶水,天氣反常胸悶氣短,正常。”


    肖楠楠喝了幾口茶後,感覺腦子有點暈乎乎,突然靈光一現,“咱們進來的時候沒點香啊?”


    卓景飛也覺得肖楠楠總關注這些有的沒的,“不喜歡就滅了唄。”


    “不是……”肖楠楠被丈夫打斷話,臉色緋紅像朵嬌豔的桃花。


    衛駿治看到這種姿態的肖楠楠,喉頭滾動,全身血熱沸騰,他感覺肖楠楠今天真好看。


    總聽說肖家女兒有姿色,還真有,沒頭沒腦說了一句,“真美。”


    卓景飛剛灌完兩杯茶水,解開衣服扣子,唿吸間帶著熱氣,“這破天,真夠熱的。”


    房間裏的喘息聲加重,鼻孔噴出的氣滾燙,眼前的一切虛幻模糊。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響起幾聲咆哮,還有女人的嬌吟。


    門外的馬林也很忙,先去給派出所打電話,又給街道辦打電話,有人聚眾銀亂。


    迴到茶館,隔空取走香,用一套新的茶具換了屋裏的,打開門放香味,也方便大家破門而入傳下去。


    調整下聲帶,一個大媽淒厲的叫聲,“媽呀,臭不要臉的耍流氓,大白天光屁股,現在年輕人真不要臉,大白天的就搞破鞋。”


    這一嗓子,一百多米長的街上聽得真真的。


    茶館!


    群眾最擅長抓取關鍵詞,轟隆隆,婦女同誌比男的都積極,前麵頭發燙卷的大媽胖的跟個球,跑起來比皮球滾動都快。


    踹開門,“哎呀媽呀,太不要臉啊,兩個女的兩個男的搞破鞋,抓起來。”


    “哪兒呢?臥槽,真是誒,真猛……真不要臉。”


    “哎呦喂,缺了大德了,亂搞都不避人誒,臭不要臉破鞋。”


    “真白……白費上麵宣傳的政策,歪門邪氣都搞到咱們四九城裏來了。”


    男的喊得歡,跳得高。


    女的罵得狠,看入神。


    “怎麽迴事?讓讓,街道辦的來了。”


    “喲,警察也來了。”


    看熱鬧的男的舍不得走,屋裏兩女的真白,尤其那個大高個女的,那波濤洶湧,那……嘿嘿,是吧,是吧,嗨。


    門關上了,一聲聲歎息,有人不甘心說了一句,“拉出來遊街,就讓他們光著。”


    “臭不要臉的,光天化日就這麽亂搞,誒喲,他們腆臉搞破鞋,我都沒臉說。我就說這種包間不合適,大白天門一關誰知道裏麵幹啥呢,是吧……”胖成球的大媽碎碎罵著,眼睛裏都是光,那麽好看的年輕人,本錢真好。


    “這兩女的真是大……大膽,不怕單位批評啊。”


    周圍一群哧哧的笑聲,幾個大媽對著臭男人們翻白眼,“你們男人真是不要臉,往哪兒看呢?”


    “您說該往哪兒看?”


    大媽反應過來,啐了幾口,往哪兒看都不對,剛才她們也看了。


    馬林躲在花盆架子後麵變聲,“剛才我在下麵,聽他們幾個打招唿,您猜是誰啊?”


    “誰啊?”


    “大高個女的叫肖楠楠,另一個叫文思紅。”


    “有名有姓的,搞破鞋都不背人啦,做大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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