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白子豪握住酒壺的手一抖,酒灑了出來,滴滴答答落下。


    “你怎麽迴事!”冰雪女王的手被灑下的酒滴到,手背條件反射抖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酒水,抬頭瞪向白子豪。


    白子豪一看,嚇得瞪大眼:“不好意思,手抖。”趕緊放下酒壺,將酒杯放到女王桌前,又去拿起另一隻酒杯,要倒滿酒。


    “這酒有古怪,當年菊花仙大戰桃花怪時,喝下這種酒,兩個人幹柴烈火,可是因客觀原因沒法操作,最後,隻能欲火焚身而死了。”火鬆鼠指著杯裏的酒叫道。


    白子豪一愣,沒聽很明白:“什麽亂七八糟的······”可大概也聽懂了,就是喝下這酒,必須要即刻泄欲才行,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把我手上的酒——舔——掉!”突然,冰雪女王抬頭,斜著嘴角,瞪著白子豪,一字一頓道。


    白子豪渾身一顫,手中的酒杯又是一抖,酒再次灑了下去,滴到冰雪女王的手背上。


    白子豪臉上一愣,一臉苦相,心中絕望道:“不會吧······我真是個人間小苦瓜啊······”


    冰雪女王的手微微動了動,被酒水滴到,又產生的條件反射了,她抬起手,伸向白子豪:“還不快!”


    “呃······”白子豪喉頭一陣緊縮,嘴微張著,脖子向後縮了縮,腦袋裏圈圈圓圓圈圈,圓圓圈圈圈圈,亂成一團,猶豫地抬起袖子,伸手向前,“我幫您擦掉。”


    “違抗我的命令,我現在就殺了那些人!”冰雪女王瞪眼咆哮道。


    白子豪的心一下“砰砰”作跳,停下手,口中吞下一口口水,喉嚨翻上翻下的。


    壯壯和那八個壯漢正在救夢忘他們,千萬不能發生意外,他咬緊牙,皺著眉,看著冰雪女王手背上的酒水,酒水滴在她肥肥的手上,就是不滑落,特別賤似的。


    他牙齒輕咬著嘴唇,心想算了,救人咬緊,臉上掙紮著,俯下身,湊近了那隻肥手。


    穿衣單薄的原因,他有些鼻涕,又因湊近那菊花老酒,被酸臭味刺激著鼻腔,他的鼻涕不由增多,像兩條蛔蟲,搖搖晃晃垂下來。


    白子豪感覺到,那兩條鼻涕冒出來晃動著,長長的,心裏登時一亮:“有了,看我不惡心死你,這鼻涕來得好。”


    冰雪女王坐在凳子上,抬頭看著站著的白子豪,見他服軟要照做,本還一陣得意,突然,看見白子豪流出來的兩條鼻涕,在她的手背上方搖搖欲墜。


    “啊!”她像見鬼一樣縮迴手,一抬屁股站起來,“你想幹什麽?有病啊?”


    白子豪見冰雪女王縮迴手,不由鬆了口氣,心裏算計:“既然,這冰雪女王惡心我這個樣子,那我就用這種狀態麵對她。”


    “嘿嘿嘿。”白子豪想罷,傻笑起來,抬起臉,兩條鼻涕一下貼到了嘴上,黃黃的。


    冰雪女王見白子豪突然這副樣子,不由一嘔,瞪大眼:“你!”


    她一下不知該說什麽,隻是沒想到畫風怎麽會變成這樣,都說愛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現在倒好,還見色起意,明天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白子豪見冰雪女王臉色大變,不由心裏一喜,為了保護自己,他更是把右手小指翹起,插進了右邊鼻孔裏,傻笑道:“女王,來玩嘛,來呀~”


    冰雪女王後退一步,身後的凳子也跟著向後退去,她看出白子豪是故意裝傻,可這種畫風,還是讓她始料不及,氣得胸口起伏。


    她瞪著白子豪裝瘋賣傻的模樣,想到自己這會兒的樣子,哪還有一個女王的氣勢,不由心裏哼道:


    “這小子千方百計想逃避我,我可不能讓他得逞了,不就是兩條鼻涕嗎,擦掉了,還是個白白嫩嫩的帥小夥。”


    想罷,她掏出衣袖裏的一張白絲帕,那張手帕是由蠶絲製成的,薄薄的像張紙。


    她斜嘴冷笑,伸手一掃白子豪的臉,隔著絲帕捏住白子豪的鼻子,將她的鼻涕捏了下來。


    “啊!”白子豪感到鼻子被捏的作痛,連忙掙脫開女王的手,自己抓住絲帕,腳下連連後退。


    這會兒鼻子已經幹淨了,隻留下手中的絲帕,裏麵包著一團大大的黃鼻涕,熱乎乎的。


    冰雪女王拍了怕手,得意地看向白子豪:“想裝瘋賣傻,哼,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過來喝酒!”


    白子豪一下身體僵住,心急如焚:“現在該怎麽辦,惡心手法也不管用了,我要怎麽拒絕那杯酒,怎麽拖延住時間?”


    他的手不由握緊了,隻感覺手中的絲帕一陣凹下去,黏黏的,原來是一大團鼻涕包在絲帕中間,活像一個扁肉。


    他靈機一動,心道:“有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再惡心她一迴。”


    於是,他抓著包住鼻涕的絲帕,伸向女王,傻笑道:“女王,請你吃大扁肉。”


    冰雪女王一愣,臉都白了,看向那團絲帕包住的鼻涕,腦海裏,難免浮現出鼻涕的口感,一下喉頭作嘔。


    “你!”她從未被人這樣戲弄過,不由氣焰暴怒,一抬腿,整個人飛跳而上,踩到圓桌上,大腳提起,將酒杯提上,抓到手中,撲向白子豪。


    白子豪一驚,飛速後退,女王突然逼來,他心中一陣慌亂:“她到底想幹什麽?”


    冰雪女王雙腳落地,飛撲過去,一手抓住白子豪肩膀,猛抬起一條腿,踢向白子豪的膝蓋。


    “啊!”白子豪膝蓋一痛,整個人彎下去,被冰雪女王的手按住,眼前一隻酒杯逼來,杯中,白茸茸的菊花老酒晃蕩著。


    他一下反應過來,這冰雪女王是要強製他喝下啊!


    “小白,小心啊!”火鬆鼠在他心裏尖叫,兩隻爪子瘋狂揮舞著。


    酒杯近在眼前,白子豪聞到那刺鼻的酸臭味,倒吸一口冷氣,猛地扭過身,把頭向後扭去,想要躲開酒,酒水卻從上方落下,而他的脖子被一隻肥手狠狠鉗住了。


    “嗯!”他緊閉住嘴,要隔絕酒水進入口腔,隨即,卻感到一個肥壯的膝蓋往他小腹頂上去,他痛得張開嘴,“啊——”


    菊花老酒“嘩啦啦”灌進他的嘴裏,滑進喉嚨管,直衝胃裏,一陣辛辣酸臭溢滿整個喉嚨。


    “啊——啊——”白子豪捂住脖子,驚恐不已,瞪大眼慘叫起來,想要把酒水咳出。


    冰雪女王看著白子豪,眯眼發出得意的笑容,雙手一推,把白子豪甩開,拍了拍手掌,像要打掉什麽灰塵。


    白子豪狼狽跌落到地,他尖叫著,感到全身發熱,拚命把手往喉嚨裏塞,試圖把喝下去的酒嘔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酒一入肚就作效全身,”冰雪女王將自己的金色衣袍一解,衣袍丟落腳下,層層疊疊,她幽幽向前道,“獻身,就要盡興一點。”


    白子豪全身快要熱爆,他不斷扒著衣領,趴在地上,恐懼著冰雪女王的逼近。


    他猙獰著,視線前的搖椅上,靠著一個雪白的權杖,他不由大驚:“那個是······藏有雪種的法杖嗎?”


    他像看見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使勁凝力,迴過身,一掌向冰雪女王擊去:“焚天秘術第三式,烽火神掌!”


    兩道奇異的火焰撲撲向冰雪女王擊去,冰雪女王一驚,瞪大眼,右手一甩:“破!”雪花“嗤嗤”削出,擊滅火焰。


    砰啷啷!


    一陣冰碎聲響起,冰雪女王迴過神一看,一道金色身影一劍擊破窗戶,飛跳而上,踩在劍上,瞬間消失不見。


    冰雪女王始料未及,登時一驚,向搖椅的方向一看,法杖已不見蹤影了,她渾身一震,整個人凝注。


    她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竟然敢跑,還偷走了她的權杖,不由急得雙眼鮮紅,飛奔出大門:


    “來人!奪迴法杖,把那個男人給我抓起來,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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