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蒼對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非常期待,因為那是一個不同的文明,在那裏他一定可以得到很多研究術法的靈感。


    對知識和術法的探索是星蒼的畢生所求。


    在他看來,與權利和所謂的感情而言,隻有知識和力量才是永恆的。


    所以最初是一個雌性的她也可以為了強大的力量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構建出一個雄性的身體。


    這很正常。


    但……


    斐言之大概也沒有想到,星蒼對這個世界第一印象會因為一些意外出現了偏差。


    因為空間通道的不穩定,借用蘇晴的身體,他第一站到了一個島國。


    夜晚對於早期人類來說是極為危險的,到了現代則成了對女性的危險。星蒼剛走了一段路,就感覺到了有東西在跟著自己。


    他有些茫然,不是很懂為什麽。


    微弱的路燈照亮了寂靜黑夜裏的漂亮女孩,醉醺醺的男人跟了上來想要和她交個朋友。


    星蒼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


    雄性生物,身型對比他現在的雌性看起來比較高大,有些肥胖,似乎被某種物質的臨時影響導致肢體有些不協調,纖弱的她在他麵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而對方要和她交朋友。


    “好啊。”


    星蒼沒拒絕,跟著對方走進漆黑的陰影裏。


    沒過多久,城市的燈光還沒覆蓋的角落裏傳來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嘶吼聲:“放過我,放過我,求你。”


    “我隻是喝醉了,一時糊塗。”


    雄性生物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星蒼站在他麵前,有些嫌棄的丟掉手裏一坨爛肉,有些不解:“喝醉了就會糊塗嗎?”


    那個人已經被嚇怕了,喝的那點酒此刻全都醒了:“是是是,我隻是喝醉了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


    他哭的涕泗橫流:“我孩子還小,才三歲,老婆已經懷孕七個月了,沒了我不行的,求你放過我。”


    被一隻白色的虎爪子給拖了迴來,眼睜睜的看著漂亮女孩的頭上頂了一顆虎腦袋,徹底嚇癱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星蒼沉默著,銀白色的眼睛裏有些疑惑,他不了解這個世界,隻被斐言之粗糙的塞了一堆語言和文字,至於其他的常事一概不知。


    聞言恍然點頭:“原來是這樣,喝醉了就會糊塗。”


    原來那個文字裏的醉是這個意思,但這也帶來了更多的不解: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和你一樣體格的人,而且找我呢?”


    男人一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能是因為什麽,欺軟怕硬罷了,但是……


    “我沒想做什麽,真的,求求你……”


    “饒了我,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


    磕在地麵的額頭邦邦響,星蒼垂著眼睛看著他來來迴迴求饒的話,有些無趣,他不太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抬手,輕描淡寫的摸上了男人的腦袋,然後在男人恐懼的眼神中擰開了男人的天靈蓋。


    哀嚎聲停止了。


    星蒼垂著眼睛,慢慢把他的腦子掏了出來。


    因為兩個世界的通道還沒有徹底打通,星蒼暫時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使用外界力量來構建術紋,隻能單純依靠意誌來驅使肉體。


    為了保存一個腦子動用自己靈魂中的術紋怎麽看都不劃算,於是星蒼從腦子裏抽取出了一部分記憶。


    然後扒掉了男人的外套,裹著血淋淋的腦子,就這麽拎著走出了陰影裏。


    這個雄性似乎有雌性,而且雌性還在孕育幼崽,星蒼決定先去看看。


    ……


    漆黑的天幕下,是連綿的燈光,如同蒲公英一樣散落在大地上。


    沒有人知道一頭來自異世界的老虎來到了這個現代文明世界。


    中昌內的葉雲飛等人對於蘇沐安的追蹤也陷入了僵局。古銅色的令牌寂靜的停留在亮如白晝的實驗內,就像它本來就是那樣的普通。


    “我們找到了蘇沐安的父母,他們很想見見他。從他被人販子拐走以後,他的父母就找了他很多年。”


    葉雲飛用著平穩的聲線站在令牌前,平靜的敘述著。


    鄧榮祥覺得他們大概瘋了,竟然跟一個令牌說這些東西。


    可什麽辦法都試了,這麽離譜的方案也聊勝於無了。


    鄧榮祥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走了出去,來來迴迴重複的聲音還在重點說明蘇沐安的父母想見他,找了他人多年。


    但……事實是,


    蘇沐安是孤兒,在他幼年的記憶裏自己就在孤兒院了,之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他的確是被拐走的。


    他的父母也找了他很久。


    但人總是要走出悲傷的,找不到蘇沐安後他們有了新的孩子,把對蘇沐安的愧疚都寄托在了那個新出生的孩子身上。


    蘇沐安被拋棄了。


    如果他們後來還在找,就一定能夠找到在孤兒院的蘇沐安,因為孤兒院的每個孩子都會上報資料信息,可事實是蘇沐安在孤兒院一直呆到快成年也沒被找到。


    他們這番奇葩的對著令牌說話的舉動不能算是無用功。


    因為嘮嘮叨叨的話被正在賣力打通世界通道的小光球聽到了,然後轉頭報給了斐言之,斐言之想了想,然後選擇了壓榨星蒼。


    誰讓他剛好在那個世界呢,這多方便。


    星蒼感知到信息,多少有點無語,但如今寄人籬下,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走?”


    頭發枯槁的大肚子女人看著這個奇怪的漂亮女孩離開,蠕動著唇瓣。


    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眼睛裏也帶著恐懼,但恐懼裏閃現著一抹亮光。


    她不知道這個女孩從哪來,但毫無疑義她們應該算是有關係。


    因為打開門的她就看到這個女孩,拎著他丈夫的外套,遞到她麵前,直白的道:“你丈夫的腦子。”


    星蒼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麽問題。


    王隻說不讓他控製別人,又沒說不能掏腦子,於是他看著麵前這個頭發枯黃挺著大肚子,臉上還帶著傷的雌性補充道:“送給你。”


    “作為交換,讓我呆在這裏兩天。”


    他需要時間來了解這個世界。


    而最迅速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個本地生物施恩,讓對方教他。


    殺掉一個傷害自己的雄性,就是星蒼認為的對對方的施恩。


    這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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