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我們先研究才對,萬一真涉及到外星人,這可大事,耽誤不得。”


    “對對對。”


    “……”


    一向安靜嚴肅的會議室內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和諧,甚至不惜大打出手想要爭搶那塊隕石碎片的歸屬權。


    隻可惜材料研究科的人到底還是技不如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把東西帶走,氣急敗壞的一天去催八百遍讓對方趕緊騰地兒。


    而與此同時,散落在其他地區的令牌也幸運的被人買迴了家。


    中昌。


    一個中檔小區內。


    正是傍晚日落西山的時候,平靜了一下午的小區漸漸有了煙火氣。


    年近四十已經一家出版社社長的鄧榮祥一開門迴來,就看到自家老頭子正戴著老花眼鏡坐在客廳裏端詳著什麽。


    彎腰換鞋的空檔頭也不抬的道:“爸今天又去做慈善了?”


    給騙子送錢,可不就是做慈善嗎。


    鄧榮祥深以為然。


    客廳裏的老鄧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右手扶了扶眼鏡框,仔細端詳著手裏的令牌,不服輸的道:“我這次肯定真貨。”


    他的眼光,這次肯定沒錯。


    鄧榮祥聽著老頭子死鴨子嘴硬的態度早就習慣了,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好奇的問:


    “真貨?那您老這次是又被人騙了多少?”


    鄧老就不樂意聽這話。


    “啪”的一下把手裏琢磨了半天的古銅色令牌拍在桌子上,“什麽叫被騙了多少,這次肯定沒有問題。”


    “嗬嗬。”鄧榮祥笑了一聲,不答。


    他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是個文化人,就喜歡那些神神鬼鬼,後來有一陣因為國情不得不放下專心搞寫作去了。


    這不,上班的時候就喜歡搗鼓那些古玩物件,這一退休更是迷上了這些物件,偏偏自己還是個菜婁子,哪迴不是說的信誓旦旦,結果一鑒定,全是假的。


    老鄧看他這不相信的樣子急了:


    “人家都說了這是從他們家祖宅裏收拾出來的,絕對是個真物件,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才便宜給我了老頭子占個便宜,什麽叫騙。”


    “你看看這質地,這模樣,哪裏不像是個古件。”


    把老頭子被人忽悠著買迴來的牌子拿起來看了看,鄧榮祥忍不住道:


    “謔喲~確實是,您老這已經不迷戀古玩當送財童子了,開始朝著老眼昏花的地步前進了?”


    老鄧這個不服氣啊,吹胡子瞪眼睛:“你個逆子,你咒你爹我老眼昏花近呢。”


    鄧榮祥翻看了一下牌子,看著上麵的圖文,揶揄道:


    “您這還不叫老眼昏花呢,誰家的古董物件上麵留一個這麽現代化的圖案,您瞅瞅,這老虎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存在,這麽大個,明顯就是臆想出來的。”


    他伸手指著:“還有這上麵的人影,不是我說,老頭子,你見過誰家令牌上刻這種圖案的,我看啊,這跟您孫子嗷嗷的那種什麽漫畫裏的東西倒是挺像同出一源的。”


    老鄧趕緊把老花鏡給戴好,小心接過仔細的端詳著,這一看不要緊,越看越像。


    但他嘴硬。


    “就算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嗬嗬,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鄧榮祥不想跟老頭子吵,老鄧辛苦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有點愛好就愛好吧,他們又不是缺這點。


    “您老這次又花了多少錢?”


    老鄧瞅了他一眼,謹慎的伸出一個ok手勢。


    鄧榮祥就猜了:“三百?”


    老鄧沒動,隻默默把東西收進絲絨盒子了。


    鄧榮祥停頓了幾秒:“三千?!”


    老鄧從鼻孔裏小聲的“嗯”了一聲。


    鄧榮祥瞅著老頭子,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您可真舍得,您孫子跟您要一千塊買個那什麽遊戲周邊您都沒給,這一下給騙子騙走了仨。”


    老鄧不服氣:


    “他那什麽遊戲周邊,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就要一千塊,有這一千塊老頭子我能給他造千八百個,死貴死貴的不值這個價,就是騙他們小年輕的錢。”


    鄧榮祥瞥了一眼他寶貝似的藏起來的盒子:“您這不也是,還比他貴。”


    鄧榮祥一擊斃命,老鄧張了張嘴,最後一扭頭,走了。


    “不屑跟你個不識貨的人說道。”


    鄧榮祥又氣又笑。


    他這個爹真是……


    老鄧出了門,趁著還沒吃飯的空檔偷偷摸摸的找相識的好友去鑒定。


    他們兩家隔的不遠,就在同一個小區,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搞寫作的,對方是搞古物研究的,這不都退休了閑的沒事兒就聊到一塊去了。


    結果這一看,越看心越涼。


    “老鄧啊,不是我說,你這東西肯定不是個古件,你這是被騙沒跑了。”


    老鄧呐呐的不說話,把東西拿了過來用布小心的擦了擦。


    怎麽會是假的呢。


    明明可真可真了。


    他老頭子活這麽大歲月就沒對一個東西這麽篤定過。


    所以一開始那人說的天花亂墜,但一看上麵的雕刻他就知道是假的。


    這令牌啊,雕刻人雕刻虎的雖然少,但不是沒有,可這人和虎一起,還真是少見,又不是半人半虎。


    他還是咬牙把東西買了。


    萬一是他沒見過呢,沒成想還真是假的。


    看來他這感覺也不準啊。


    老鄧忍不住歎氣:“假的就假的吧,哎~就當交學費了。”


    把東西收了起來,老鄧推辭了對方連連留飯的舉動,踏著沉重的步子出了門。


    哎~怎麽就是假的呢。


    頭發花白的老季看的心裏不是滋味,安慰道:


    “你也別絕望,說不準是我也沒見過呢,這樣,我兒子他在文化研究院工作,等他迴來,你再把東西拿過來看看,說不定能看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老鄧擺擺手,沒迴。


    他哪裏不知道老季存粹是安慰他,他兒子的確是研究古文化的,但他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都沒看過,他兒子怎麽可能見過。


    文玩古物又是數學,純吃天賦。


    這一行啊向來都是越老越值錢。


    老鄧走了,迴到家正好開飯,鄧榮祥瞅著進門的老頭子一臉的沉默就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而現在顯然沒什麽好結果。


    張羅著吃飯,也不再提了,存當沒這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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