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了收拾妥當出門，剛下到一樓就見到熟悉的身影。
肖晏川米白色休閑褲，白色襯衫，一身清清爽爽的，俊美的臉龐在晨曦下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林了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他。
很久以前，肖晏川就像現在這樣每天早上都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而她每次飛奔下樓都會收獲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
以前的肖宴川酷愛穿白色，今天的他依然一身清朗，那張讓她著迷的俊臉也還是一樣讓人沉淪，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褪去了年少的青澀，隻餘下曆練過後的沉穩。
“起來了？”
抬頭看到她，肖晏川抬步朝她走過來。
林了迅速迴神，“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不用來接我嗎？”
“順路。”
肖晏川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把它放進後備箱。
林了站在車旁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自動自覺上了副駕駛座。
放好行李過來看到這一幕，肖宴川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如清晨的陽光，和煦耀眼。
他上了車，卻不急著啟動車子，而是從後麵拿了一個紙袋過來遞給林了。
還沒打開林了已經聞到讓人垂涎的熟悉香味，她眼睛一亮：“煎餅果子？”
“嗯。”
林了打開紙袋，除了煎餅果子還有水晶蝦餃、豆漿和小籠包，都是她喜歡的。
她邊把東西拿出來，邊高興地問：“你怎麽知道我還沒吃早餐？”
“猜的，以你那愛睡懶覺的性子，這麽早肯定起不來。”
林了哼哼，“我現在已經很少睡懶覺了。”
不過這麽早她也確實起不來弄早餐吃，本來打算餓一頓的，現在既然有得吃，她也就不客氣了。
林了狼吞虎咽地咬了兩口，才想起來問肖晏川，“你吃了嗎？”
“沒有。”
“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吃了呢。”
“沒時間。”
“那你要不要先吃點？”
林了把袋子遞過去。
肖晏川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前方，“你覺得我現在有手拿東西？”
“哦哦。”林了不好意思地笑，“那你等一會再吃吧。”
“我餓了。”
“嗯？”
肖晏川語氣自然地道：“你喂我吃。”
？？？
林了瞪大眼睛。
“有什麽問題嗎？林助理。”
像是刻意似的，“林助理”三個字格外清晰。
過了好幾秒，才聽林了麵色古怪地迴答：“您想吃什麽？”
肖晏川抽空迴頭瞥她一眼，眼裏有著意外。
林了依然笑臉燦爛，“肖總想吃什麽？”
肖晏川語氣不確定：“小籠包可以嗎？”
“當然可以！”
林了拆了雙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送到肖晏川嘴邊，“啊……”
肖晏川聽話地張開嘴巴，林了筷子一送，整個包子就都進了肖晏川的嘴裏。
輕輕一咬，汁水滿溢，鮮味十足。
林了在旁邊笑眯眯地問：“好吃嗎？”
肖晏川臉上是滿意的表情，“還不錯。”
“你那個美女秘書經常這麽喂你嗎？”
“咳！咳咳……”
肖晏川腳下一踩刹車，把車靠邊停下來。
“怎麽慌成這樣？”林了忙把手裏的豆漿遞給他：“喝口豆漿順順氣吧！”
肖晏川就著林了的手喝了一大口豆漿，這才稍微平複一點，“謝謝。”
林了揶揄：“不過是提了一嘴你的美女秘書而已，需要這麽大反應嗎？”
冷白的俊臉因咳嗽變得微紅，肖晏川眼睛看著林了，語氣認真地解釋：
“第一，除了你從來沒有人這麽喂過我；第二，在我眼裏秘書就隻是秘書，是男是女，美不美都跟我沒關係。”
“……”
肖晏川突然打量她，調侃道：“說起來，你才是我的美女助理。”
“……”
林了撇撇嘴，“真是張嘴就來，剛還說秘書在你眼裏是男是女，美不美都跟你沒關係呢。”
“你不一樣。”
“嗯？”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
車子重新啟動上路。
林了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著，肖宴川幾次迴頭，最後出聲喊她，林了也在同一時刻開口。
“了了？”
“肖總。”
肖宴川：“你說。”
林了眉心微蹙：“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子比較直，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
肖宴川唇邊帶著笑意，“嗯，在我麵前你永遠可以暢所欲言。”
林了抬眸看他，平靜道：“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對我說剛才那些話，但是在我的角度看來，那些話是不適當的。作為同事和上司，你剛才的話已經越界了。”
唇邊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淡了下去，肖宴川聲線平平：“在你心裏，我們的關係就隻有同事和上司嗎？”
林了低下頭，“是的。”
“連普通朋友都不能算？”
林了很想迴答“不算”，但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雞湯，還有那盒有錢也難買到的畫筆，她實在違背不了自己的內心。
頓了頓，她最後開口道：“普通朋友並不會說這種話。”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否認，肖宴川的表情甚至有一絲欣喜，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
飛機在寧城降落，林了和肖晏川一起走出機場。
自從下了飛機，林了就一直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麽。
肖晏川看過來，“想迴家看看嗎？”
林了搖頭，“不迴了，工作要緊。”
“工作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和客戶約的是明天，你迴家看完伯父伯母後明天再迴來也來得及。”
林了沒吭聲，數秒後抿唇：“算了。”
肖晏川有點訝異，但沒再說什麽，“那等事情辦完你想迴家了就跟我說一聲。”
“嗯。”
林了低低應了一聲，興致並不高。
客戶那邊派了車來接他們，兩人正準備上車，突然聽到一聲喊：“了了？”
林了腳步頓住，慢半拍迴頭。
“真的是你！”
不遠處一個年輕女人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林了抱住，臉上是驚喜的表情，“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肖晏川米白色休閑褲，白色襯衫，一身清清爽爽的，俊美的臉龐在晨曦下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林了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他。
很久以前，肖晏川就像現在這樣每天早上都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而她每次飛奔下樓都會收獲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
以前的肖宴川酷愛穿白色，今天的他依然一身清朗，那張讓她著迷的俊臉也還是一樣讓人沉淪，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褪去了年少的青澀，隻餘下曆練過後的沉穩。
“起來了？”
抬頭看到她，肖晏川抬步朝她走過來。
林了迅速迴神，“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不用來接我嗎？”
“順路。”
肖晏川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把它放進後備箱。
林了站在車旁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自動自覺上了副駕駛座。
放好行李過來看到這一幕，肖宴川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如清晨的陽光，和煦耀眼。
他上了車，卻不急著啟動車子，而是從後麵拿了一個紙袋過來遞給林了。
還沒打開林了已經聞到讓人垂涎的熟悉香味，她眼睛一亮：“煎餅果子？”
“嗯。”
林了打開紙袋，除了煎餅果子還有水晶蝦餃、豆漿和小籠包，都是她喜歡的。
她邊把東西拿出來，邊高興地問：“你怎麽知道我還沒吃早餐？”
“猜的，以你那愛睡懶覺的性子，這麽早肯定起不來。”
林了哼哼，“我現在已經很少睡懶覺了。”
不過這麽早她也確實起不來弄早餐吃，本來打算餓一頓的，現在既然有得吃，她也就不客氣了。
林了狼吞虎咽地咬了兩口，才想起來問肖晏川，“你吃了嗎？”
“沒有。”
“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吃了呢。”
“沒時間。”
“那你要不要先吃點？”
林了把袋子遞過去。
肖晏川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前方，“你覺得我現在有手拿東西？”
“哦哦。”林了不好意思地笑，“那你等一會再吃吧。”
“我餓了。”
“嗯？”
肖晏川語氣自然地道：“你喂我吃。”
？？？
林了瞪大眼睛。
“有什麽問題嗎？林助理。”
像是刻意似的，“林助理”三個字格外清晰。
過了好幾秒，才聽林了麵色古怪地迴答：“您想吃什麽？”
肖晏川抽空迴頭瞥她一眼，眼裏有著意外。
林了依然笑臉燦爛，“肖總想吃什麽？”
肖晏川語氣不確定：“小籠包可以嗎？”
“當然可以！”
林了拆了雙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送到肖晏川嘴邊，“啊……”
肖晏川聽話地張開嘴巴，林了筷子一送，整個包子就都進了肖晏川的嘴裏。
輕輕一咬，汁水滿溢，鮮味十足。
林了在旁邊笑眯眯地問：“好吃嗎？”
肖晏川臉上是滿意的表情，“還不錯。”
“你那個美女秘書經常這麽喂你嗎？”
“咳！咳咳……”
肖晏川腳下一踩刹車，把車靠邊停下來。
“怎麽慌成這樣？”林了忙把手裏的豆漿遞給他：“喝口豆漿順順氣吧！”
肖晏川就著林了的手喝了一大口豆漿，這才稍微平複一點，“謝謝。”
林了揶揄：“不過是提了一嘴你的美女秘書而已，需要這麽大反應嗎？”
冷白的俊臉因咳嗽變得微紅，肖晏川眼睛看著林了，語氣認真地解釋：
“第一，除了你從來沒有人這麽喂過我；第二，在我眼裏秘書就隻是秘書，是男是女，美不美都跟我沒關係。”
“……”
肖晏川突然打量她，調侃道：“說起來，你才是我的美女助理。”
“……”
林了撇撇嘴，“真是張嘴就來，剛還說秘書在你眼裏是男是女，美不美都跟你沒關係呢。”
“你不一樣。”
“嗯？”
“在我心裏，你永遠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
車子重新啟動上路。
林了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著，肖宴川幾次迴頭，最後出聲喊她，林了也在同一時刻開口。
“了了？”
“肖總。”
肖宴川：“你說。”
林了眉心微蹙：“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子比較直，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
肖宴川唇邊帶著笑意，“嗯，在我麵前你永遠可以暢所欲言。”
林了抬眸看他，平靜道：“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對我說剛才那些話，但是在我的角度看來，那些話是不適當的。作為同事和上司，你剛才的話已經越界了。”
唇邊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淡了下去，肖宴川聲線平平：“在你心裏，我們的關係就隻有同事和上司嗎？”
林了低下頭，“是的。”
“連普通朋友都不能算？”
林了很想迴答“不算”，但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雞湯，還有那盒有錢也難買到的畫筆，她實在違背不了自己的內心。
頓了頓，她最後開口道：“普通朋友並不會說這種話。”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否認，肖宴川的表情甚至有一絲欣喜，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
飛機在寧城降落，林了和肖晏川一起走出機場。
自從下了飛機，林了就一直怔怔的，不知在想什麽。
肖晏川看過來，“想迴家看看嗎？”
林了搖頭，“不迴了，工作要緊。”
“工作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和客戶約的是明天，你迴家看完伯父伯母後明天再迴來也來得及。”
林了沒吭聲，數秒後抿唇：“算了。”
肖晏川有點訝異，但沒再說什麽，“那等事情辦完你想迴家了就跟我說一聲。”
“嗯。”
林了低低應了一聲，興致並不高。
客戶那邊派了車來接他們，兩人正準備上車，突然聽到一聲喊：“了了？”
林了腳步頓住，慢半拍迴頭。
“真的是你！”
不遠處一個年輕女人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林了抱住，臉上是驚喜的表情，“你什麽時候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