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郡郡城。


    一黑衣銀發男子驟然出現在城門之上。


    “駙馬?”初嬤嬤失聲喊出,“駙馬出關了?”


    隨即,初嬤嬤當即下跪。


    大長公主府的一些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郡守反應過來,剛要行禮便被耿瑞攔下,“發生了何事?”


    城門之下的人呆若木雞。


    他們眼見著黑衣銀發之人倏然出現,見著他頭發由銀轉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神仙!”


    一聲喚起,隨即一片。


    一人跪下,隨即眾人跪拜。


    郡守大人見狀,顧不得向耿瑞說明此間情況,迅速派人控製住場麵。


    從人群中將那挑唆之人紛紛捉拿,審訊逼問。


    最後,揪出幾個郡城中不安分的家族。


    耿瑞迴了郡主府,“郡主去了哪裏?”


    “郡主三日前便去了平連山脈,侯爺那邊沒了消息,她有些揪心。老奴勸不住,青山與青河兩兄弟帶隊跟著......”


    初嬤嬤恭恭敬敬說完,不敢多言其他。


    耿瑞得知青山與青河跟著進山,稍微放鬆一些,淡淡吩咐,“若是過兩日洛淵過來,這邊的事情找個由頭讓他暫時處理,不要讓他追到平連山脈。”


    “他不是昏迷中?駙馬爺,他麾下有個叫做柯城的將士,幾年前——”


    “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你隻要用城中事情絆住他即可,有些事情我與思柔說過之後再下定論。”


    耿瑞繃著臉,身上散發著冰雪般的氣息。


    初嬤嬤一哆嗦,不敢再說什麽。


    主子們的事情,她還是不從中摻和為好。


    郡守大人那邊派人呈來一遝供詞,正是被抓的那些人所述。


    “這個韓悅詩是韓姑娘那個同父異母的長姐?有這般本事,他日見了,還真要好好摸清她的路數。”


    耿瑞早就有所耳聞,對韓家人有些看不上。


    隻是這個韓悅詩,手段莫測,不早些摸清路數,以後恐怕是個禍頭子。


    “正是那位姑娘!莫非......此次百姓聚集之事,與她有關?這女子也不過是逗留一晚,竟能引起如此大的風波?”


    初嬤嬤有些驚訝。


    當日三皇子與韓家人登門求見被拒之後,他們一行人便找了地方安置。


    這個韓悅詩怎麽能生出這麽多事端!


    初嬤嬤心生警惕,打算要好生提醒自家姑娘。


    明年六月之後就要住在同一屋簷之下,有這等心機深沉的姐妹,以後的日子可不會消停。


    “那些參與進來的世家,交出八成身家,舉族搬遷,這事兒就這麽過去。若是不照做,給公主去信,這些家族流放千裏。皇上那邊若是問起,就說是我說的。”


    有耿瑞的話,初嬤嬤放了心。


    自家駙馬爺在皇上跟前是什麽地位,她心中有數。


    “今日之事——不好,思柔有事!這裏的事情你暫且看顧著,我去平連山脈,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記!”


    耿瑞話落,座位上空無一人,隻餘冰雪凜冽之意。


    初嬤嬤一個愣神,心中更是恭敬。


    他們駙馬爺,終究不是凡人啊!主子當年選對了。


    初沅帝那邊已經得知耿瑞出關的消息,王常在被他一腳踹下床,暈了過去。


    整理好衣冠之後,匆匆去了前殿。


    自從被初沅帝訓斥之後,徐貴妃又消瘦一些。


    初沅帝每次來芳若宮,她恍若未聞,從未出來拜見,隻推脫養病。


    這幾日,他們二人有時共處芳若宮,卻是一個前殿一個後殿。


    後殿的王常在將初沅帝伺候的不錯,徐貴妃幹脆稱病不出。


    有了當日的惡語,她與三皇子就是宮中笑話。


    昔日愛戀消失,徐貴妃此刻清楚心中想要的是什麽,不會被情愛迷眼。


    隻是今日他們廝混的時間比往日要提前半個時辰,徐貴妃心中有些忐忑。


    徐貴妃未施粉黛,頭發隻簡單綰了一個發髻,沒有佩戴一件首飾。


    她披了一件淺藍色夾襖,“皇上,可是王常在沒有伺候好?可要給她喚幾個姐妹過來作伴?”


    二人幾日不見,初沅帝眼中又多了幾分驚豔。


    徐家是修煉世家,府中的公子個個姿容出眾,幾代才出了徐貴妃這麽一個姑娘,徐府人疼寵異常。


    徐貴妃自幼姿容出眾,清逸出塵,跟著徐天雲修煉,最後進宮的時候將一身功力散去。


    自那之後,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隻是內裏卻比其他婦人強不少。


    這次二人見麵,初沅帝明顯感覺不同。


    徐貴妃由內至外與尋常體弱婦人相似,沒了往日的生機勃勃。


    “當日朕說的是氣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稍後朕派人給你送些補身子的藥材。老三的事情你也不用過於掛心,前麵派了那麽多人過去,還有老四也帶了一些人,不會有事......”


    初沅帝吧啦吧啦說著,徐貴妃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甚至有輕微的打鼾聲。


    “皇上恕罪!娘娘已經連續多日隻睡兩個時辰,沒想到您一來娘娘能睡這樣安穩!”


    徐嬤嬤在一旁伺候著,見此情景急忙跪下請罪。


    原本初沅帝還要發怒,之後怒意散去,“讓貴妃好好歇著吧!”


    耿瑞出關的事情,最終沒有說出口。


    徐貴妃睜開眼睛,沒有一絲睡意,“讓人給王常在好好瞧瞧,咱們這個陛下喜怒無常,別留下什麽病根兒。”


    “娘娘,你不願見皇上,好歹堅持半個時辰,真是嚇死老奴了!”徐嬤嬤拍著心口處,“萬一皇上治罪,您~唉!”


    “不會的!駙馬出關,他有求於徐家,不會對我怎麽樣。這會兒他亂了陣腳,恐怕與太後的關係要修複好了。”


    徐貴妃躺到榻上,“存兒那邊有曾叔祖在,我不擔心。怕就怕,他讓曾叔祖與駙馬對上。”


    二人實力懸殊,這是曾叔祖當年親口說的。


    她才不是嫁了夫家不顧娘家的外嫁女,想讓徐家出力,做夢。


    “母後,駙馬平安出來了!”初沅帝匆匆來了慈寧宮,在那裏待了一下午。


    母子二人說了什麽,無人知曉。


    耿瑞趕到平連山脈,正好瞧見長雲郡主身上的玉佩碎裂。


    而遠處,韓翠音與洛靖謙被紅色藤蔓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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