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三在離開酒店的時候把四個演員的微信都王碩推了過去，讓他多結一下演出費。王碩一邊戴白手套一邊心裏感歎，這些臨時演員真是敬業。戲好，要的錢還少。
孫堅城代替蔡小三開著法拉利迴了無名雜貨，可是有一點讓蔡小三感到奇怪。孫堅城從上了車之後就一言不發，按照他在酒桌上得到表現應該不是如此。而且在離開酒店的時候，優小優也注意到他在對著手機鼓搗什麽。
“三位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真是萬分感謝。請隨我迴店裏，我要兌現我答應給三位的謝禮。”孫堅城打開了用要是打開了無名雜貨的門，可是蔡小三清楚地記得在離開的時候孫堅城拉上了卷簾門，但迴來的時候卷簾門已經被打開了。
三個人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的位置，孫堅城打開了熱水壺，打算泡一壺新茶。熱水壺正在燒水，他就轉身朝著後院走去。優小優點上了無尼古丁的煙：“孫老板，我說過謝禮就不必了。你隻需要幫我準備一批木材就行了，這是我們說好的。”
“不不不，要的要的。三位不但幫了我的大忙，還讓多賺了百分之四十，我的感謝三位。還請三位在此稍作等候，我去去就來。”說這話的時候孫堅城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他們的。至此，三個人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什麽不對勁了。
“三哥，這家夥不會發現了，咱們要不然就走。萬一這老東西下黑手，咱們跑都沒處跑啊。”王碩看著孫堅城離開的方向，作出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優小優把煙在煙灰缸裏掐滅：“三個，你請那幾個演員靠譜嗎，有沒有讓他們保密？”
“當然，我在找人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孫堅城這家夥在成都還是有點知名度的，這點事情我能做不好嗎。咱們先穩住，看看情況再說。”話雖然這麽說，但蔡小三此刻心裏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的手心裏已經滿是汗水了。
五分鍾之後，孫堅城拿著三個盒子迴到了沙發上。看到他確實是去拿禮物了，三個人也就鬆了口氣。
“真是不好意思啊，三位久等了。這是我給你們備的謝禮，請三位打開看看吧。”孫堅城放好盒子之後就去拿熱水壺泡起了茶水。
三人分別拿了一個盒子打開，但是在打開之後有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同時把盒子放在了茶幾上，每個盒子裏麵都裝了一個字條。連起來讀，就是：“你、找、死！”
優小優瞬間抬頭看向了孫堅城：“孫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堅城冷哼一聲：“我是什麽意思？”隨後拍了拍手，從後院和前門同時衝出來七八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拎了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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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是不是真當我孫堅城是個傻子啊？”孫堅城拿起茶杯吹了兩口，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口。
王碩一把脫掉了白手套，站起身指著孫堅城：“你這個老家夥想幹什麽，蔡先生和小優小姐好心幫你你還這樣！”
蔡小三和優小優同時拉著王碩的衣服讓他坐下，很明顯他們演的這場戲已經被識破，他這樣也隻是在做無所謂的掙紮。孫堅城抬起了腦袋，眼神已經從飯桌上的感恩變成了現在的銳利。他瞪了一眼王碩，王碩因為本來就沒底氣立卡坐了迴去。
“你這個司機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王師傅，不對，我應該叫你......王助理。這位蔡先生，你不是外地來的地產開發商麽，怎麽搖身一變成了明月茶樓的鑒定師了。小優小姐，不得不承認你是他們當中戲演的最好的。從大老板的女情人變成明月茶樓的小姐，古玩知識沒少惡補吧。”孫堅城也拿出一盒煙抽了起來，很明顯他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所有事情。
三個人相視一眼，該不是王大成這家夥變卦跟這家夥通了氣了吧。那這家夥也太不是人了，居然玩這一套！
蔡小三很快就認清了現在的局麵，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
權，但現在看來他們一直都在被耍得團團轉。快速穩定情緒之後，蔡小三翹起二郎腿做出了三個人當中大哥氣勢。他這麽做不是為了穩住情況，而是讓孫堅城確定目標，等下就算要下手也會優先對他下死手，那麽其他兩個人還能跑。
“孫老板還真是聰明，我們這點小伎倆在您麵前就算是班門弄斧了。可是我覺得這出戲沒有任何問題，能告訴我哪裏出了紕漏讓您給看出來了？”蔡小三平時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的氣氛讓他不由自主地問優小優要了一根。
“王大成其實不過就是我的一個馬仔，既然是我的馬仔那麽他身邊自然就有我的人。前段時間，他告訴我王大成叛變了，要加價了。說是有兩男一女，外地來的房地產商給竄搗的。結果沒過幾天，就有人打電話告訴我明月茶樓的小姐要來見我。你們說巧不巧，來的正好是兩男一女。所以當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留了一個心眼。
我孫堅城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隻不過就是一個在這開了個小雜貨店的老板，明月茶樓的千金要來見我。這概率，還比不上中七位數呢。不過你們的演技真的很好，剛開始我真的差點就信了，不然我也不會給你們那三個手串。不過真正讓確定這件事情的，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另一份禮物。”說完這話，孫堅城的眼睛就看向了後院的方向。
一個穿著黑色唐裝，手拿折扇的中年男人從後院的入口慢慢走來。和孫堅城不同，他不謝頂甚至頭發還很濃密。而且看起來，還有一些藝術家的氣質，從形象上來看這個人才更像個文玩店老板。
孫堅城見人來了，立馬讓了位置，拿著折扇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優小優的正對麵。蔡小三努力迴憶，可是在記憶中完全就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孫老板，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叫孫老板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看著我呢？”說話的人是剛來的中年人，三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果然是太年輕了。看這個意思，那個謝頂的一直都是個冒充孫堅城的人。而這個不謝頂的，才是真正的孫堅城！
在驚訝的眼神中，真正的孫堅城拿起了茶杯細嗅了一口：“老錢，你就拿這個茶招待我們的客人啊？你這個家夥，茶葉是我的不用幫我省著，快來個人換了。”
“所以，你才是孫堅城，那你又是誰？”優小優有些慍怒了，這種被人耍的感覺令她十分不爽。
“小優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個名字，但請容許我暫時這麽稱唿您。如果您有不解之處，就聽我慢慢給你講。”孫堅城說這話的時候，老錢已經完全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蔡小三抽了口煙，輕輕地吐了出來：“既然我們已經被戳穿了，還望孫先生不要再打謎語了。”
孫堅城看了蔡小三一眼，微笑道：“蔡先生，咱們雖然沒有見過，但其實咱們已經認識有幾天了。難道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嗎，明月茶樓的首席鑒定師？在寫劇本這方麵，不得不說您還是有些天賦的。”
直到現在，蔡小三才意識到原來麵前這個孫堅城，就是他請的臨時演員鑒定師蔣先生。此刻的他的神情再也不像之前一般鎮定了：“你是蔣先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錢，不如你來替我給他們說說吧？”孫堅城的眼神轉給了老錢，老錢收到指示後點了點。
“我不是孫老板，我本命叫孫誌臻，是一名演員。我和孫老板呢是在一個演員愛好群裏認識的，因為興趣相同就結識成了好友。那天孫老板有事要出去一趟，就拜托來給他看會兒店。那天他說是有人要來店裏，就讓我扮演一下他的身份。讓三位誤會我是孫老板，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蔡先生也是和孫老板有緣，在找臨時演員的時候正好被人發現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孫老板，孫老板和我決定將計就計，給你們唱了這一出甕中捉鱉。”說完，老錢端起茶杯給孫堅城敬了一個。
一個鼓掌聲響起，蔡小三這個鼓掌的意識不
是這兩個人的演技好，而是在嘲諷自己辦事不利：“精彩精彩，原本我以為我們的演技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兩位才是老戲骨。小弟佩服，實在佩服。是我輸了，咱們走。”
蔡小三站起身後就要帶著王碩和優小優離開，可是店裏這些人很快就把他們圍起來了。
“蔡先生稍安勿躁，茶還沒喝完呢就別著急先走。您多給了我百分之四十的利潤，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還有，謝謝你多結的演出費。”孫堅城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三個盒子走到了蔡小三的麵前：“為表感謝，這三個盒子就當作是謝禮了。你們三個是新來的愣頭青，剛來就想抬高價格動我的盤子。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很有勇氣，隻可惜道行不夠深，迴去修煉幾年再來找我會會吧。”
蔡小三鬆開了攥緊拳頭的手，接過了孫堅城遞過來的盒子。圍住他們的人在孫堅城揮手之後全都散開了，蔡小三沒有迴頭也沒有說話，帶著身邊兩人離開了無名雜貨。
老錢給孫堅城的茶杯裏補上了茶水：“孫老板這出戲唱的漂亮啊，這幾個毛小子估計是得有心理陰影了。”
“毛還沒長齊呢，就想來玩胳膊擰大腿的戲碼了。”
......
“來小雲，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萬裏集團的公子胡北川，萬裏集團和我們斯洛克集團一直都是戰略合作夥伴。這位是林榮集團的公子寧凱，林榮集團在咱們江浙一帶做房地產業算是首屈一指。還有這位，這位是黑玫瑰集團千金，慕容嬌。”介紹到這的是時候，慕容嬌主動打了招唿：“你好我是慕容嬌，小雲姐姐，我和萬爺爺很熟的。以前我們經常一起打高爾夫，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好朋友的對不對。”
劉小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麵前這個叫慕容嬌的千金大小姐，看起來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劉小雲一直都把萬千俊當成是父親一樣的角色，可是這個小姐上來就管萬千俊叫爺爺，這讓劉小雲心裏有些不爽。
要是劉小雲知道今天晚上的飯局會是這樣，她是絕對不會答應馮國重來參加的。萬千俊這幾年對她的培養，早就她的心理年齡要比這幾個人成熟很多。在她的眼裏都是集團的大事，可是這頓飯局裏的人一直都在聊生活享樂。
尷尬地吃完飯之後，劉小雲在馮國重的陪同下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雲你怎麽了，我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好像有點不卡心了。是這幾個人做錯了什麽，或者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馮國重給劉小雲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劉小雲接過之後搖了搖頭。
“不是，幹爹你做的很好，他們也沒做錯什麽。隻是我總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幹爹，為什麽你非要我來吃這頓飯啊？”劉小雲道出了自己的不解，她不希望日後馮國重還會給她介紹這樣的飯局。
馮國重歎了口氣，摘掉了自己的金邊眼鏡：“小雲，看來你沒有理解幹爹的良苦用心啊。你還年輕，但是幹爹呢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你需要有同齡人作為朋友陪著你，畢竟有很多東西是我們這些老頭子不能理解的。我覺得找幾個年齡差不多的人陪陪你，能讓你開心點。說實話，以前我就覺得大哥對你的教導太嚴厲了，這幾年我都沒見你怎麽笑過。
所以我就想，或許有了年輕人同齡人陪著你，能讓你的臉上多掛點笑容。集團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我這個做幹爹的也得照顧到你心情不是。就算你願意把你的心裏話分享給我，當然我也願意陪著你。但是我年紀畢竟大了，我也總有走的那天，我是一定迴去追隨大哥的。我怕到時候，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能陪著你。幹爹，不放心你啊。”
劉小雲握住了馮國重的手，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親情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兒：“幹爹，你別瞎說，你還年輕著呢。再說我也不需要什麽朋友，萬總說過真正的領導人應該站在高處，隻有合作沒有朋友的。”
孫堅城代替蔡小三開著法拉利迴了無名雜貨，可是有一點讓蔡小三感到奇怪。孫堅城從上了車之後就一言不發，按照他在酒桌上得到表現應該不是如此。而且在離開酒店的時候，優小優也注意到他在對著手機鼓搗什麽。
“三位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真是萬分感謝。請隨我迴店裏，我要兌現我答應給三位的謝禮。”孫堅城打開了用要是打開了無名雜貨的門，可是蔡小三清楚地記得在離開的時候孫堅城拉上了卷簾門，但迴來的時候卷簾門已經被打開了。
三個人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的位置，孫堅城打開了熱水壺，打算泡一壺新茶。熱水壺正在燒水，他就轉身朝著後院走去。優小優點上了無尼古丁的煙：“孫老板，我說過謝禮就不必了。你隻需要幫我準備一批木材就行了，這是我們說好的。”
“不不不，要的要的。三位不但幫了我的大忙，還讓多賺了百分之四十，我的感謝三位。還請三位在此稍作等候，我去去就來。”說這話的時候孫堅城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他們的。至此，三個人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什麽不對勁了。
“三哥，這家夥不會發現了，咱們要不然就走。萬一這老東西下黑手，咱們跑都沒處跑啊。”王碩看著孫堅城離開的方向，作出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優小優把煙在煙灰缸裏掐滅：“三個，你請那幾個演員靠譜嗎，有沒有讓他們保密？”
“當然，我在找人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孫堅城這家夥在成都還是有點知名度的，這點事情我能做不好嗎。咱們先穩住，看看情況再說。”話雖然這麽說，但蔡小三此刻心裏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的手心裏已經滿是汗水了。
五分鍾之後，孫堅城拿著三個盒子迴到了沙發上。看到他確實是去拿禮物了，三個人也就鬆了口氣。
“真是不好意思啊，三位久等了。這是我給你們備的謝禮，請三位打開看看吧。”孫堅城放好盒子之後就去拿熱水壺泡起了茶水。
三人分別拿了一個盒子打開，但是在打開之後有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同時把盒子放在了茶幾上，每個盒子裏麵都裝了一個字條。連起來讀，就是：“你、找、死！”
優小優瞬間抬頭看向了孫堅城：“孫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堅城冷哼一聲：“我是什麽意思？”隨後拍了拍手，從後院和前門同時衝出來七八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拎了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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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碩一把脫掉了白手套，站起身指著孫堅城：“你這個老家夥想幹什麽，蔡先生和小優小姐好心幫你你還這樣！”
蔡小三和優小優同時拉著王碩的衣服讓他坐下，很明顯他們演的這場戲已經被識破，他這樣也隻是在做無所謂的掙紮。孫堅城抬起了腦袋，眼神已經從飯桌上的感恩變成了現在的銳利。他瞪了一眼王碩，王碩因為本來就沒底氣立卡坐了迴去。
“你這個司機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王師傅，不對，我應該叫你......王助理。這位蔡先生，你不是外地來的地產開發商麽，怎麽搖身一變成了明月茶樓的鑒定師了。小優小姐，不得不承認你是他們當中戲演的最好的。從大老板的女情人變成明月茶樓的小姐，古玩知識沒少惡補吧。”孫堅城也拿出一盒煙抽了起來，很明顯他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所有事情。
三個人相視一眼，該不是王大成這家夥變卦跟這家夥通了氣了吧。那這家夥也太不是人了，居然玩這一套！
蔡小三很快就認清了現在的局麵，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
權，但現在看來他們一直都在被耍得團團轉。快速穩定情緒之後，蔡小三翹起二郎腿做出了三個人當中大哥氣勢。他這麽做不是為了穩住情況，而是讓孫堅城確定目標，等下就算要下手也會優先對他下死手，那麽其他兩個人還能跑。
“孫老板還真是聰明，我們這點小伎倆在您麵前就算是班門弄斧了。可是我覺得這出戲沒有任何問題，能告訴我哪裏出了紕漏讓您給看出來了？”蔡小三平時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的氣氛讓他不由自主地問優小優要了一根。
“王大成其實不過就是我的一個馬仔，既然是我的馬仔那麽他身邊自然就有我的人。前段時間，他告訴我王大成叛變了，要加價了。說是有兩男一女，外地來的房地產商給竄搗的。結果沒過幾天，就有人打電話告訴我明月茶樓的小姐要來見我。你們說巧不巧，來的正好是兩男一女。所以當你們來的時候，我就留了一個心眼。
我孫堅城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隻不過就是一個在這開了個小雜貨店的老板，明月茶樓的千金要來見我。這概率，還比不上中七位數呢。不過你們的演技真的很好，剛開始我真的差點就信了，不然我也不會給你們那三個手串。不過真正讓確定這件事情的，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另一份禮物。”說完這話，孫堅城的眼睛就看向了後院的方向。
一個穿著黑色唐裝，手拿折扇的中年男人從後院的入口慢慢走來。和孫堅城不同，他不謝頂甚至頭發還很濃密。而且看起來，還有一些藝術家的氣質，從形象上來看這個人才更像個文玩店老板。
孫堅城見人來了，立馬讓了位置，拿著折扇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優小優的正對麵。蔡小三努力迴憶，可是在記憶中完全就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孫老板，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叫孫老板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看著我呢？”說話的人是剛來的中年人，三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果然是太年輕了。看這個意思，那個謝頂的一直都是個冒充孫堅城的人。而這個不謝頂的，才是真正的孫堅城！
在驚訝的眼神中，真正的孫堅城拿起了茶杯細嗅了一口：“老錢，你就拿這個茶招待我們的客人啊？你這個家夥，茶葉是我的不用幫我省著，快來個人換了。”
“所以，你才是孫堅城，那你又是誰？”優小優有些慍怒了，這種被人耍的感覺令她十分不爽。
“小優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個名字，但請容許我暫時這麽稱唿您。如果您有不解之處，就聽我慢慢給你講。”孫堅城說這話的時候，老錢已經完全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蔡小三抽了口煙，輕輕地吐了出來：“既然我們已經被戳穿了，還望孫先生不要再打謎語了。”
孫堅城看了蔡小三一眼，微笑道：“蔡先生，咱們雖然沒有見過，但其實咱們已經認識有幾天了。難道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嗎，明月茶樓的首席鑒定師？在寫劇本這方麵，不得不說您還是有些天賦的。”
直到現在，蔡小三才意識到原來麵前這個孫堅城，就是他請的臨時演員鑒定師蔣先生。此刻的他的神情再也不像之前一般鎮定了：“你是蔣先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錢，不如你來替我給他們說說吧？”孫堅城的眼神轉給了老錢，老錢收到指示後點了點。
“我不是孫老板，我本命叫孫誌臻，是一名演員。我和孫老板呢是在一個演員愛好群裏認識的，因為興趣相同就結識成了好友。那天孫老板有事要出去一趟，就拜托來給他看會兒店。那天他說是有人要來店裏，就讓我扮演一下他的身份。讓三位誤會我是孫老板，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蔡先生也是和孫老板有緣，在找臨時演員的時候正好被人發現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孫老板，孫老板和我決定將計就計，給你們唱了這一出甕中捉鱉。”說完，老錢端起茶杯給孫堅城敬了一個。
一個鼓掌聲響起，蔡小三這個鼓掌的意識不
是這兩個人的演技好，而是在嘲諷自己辦事不利：“精彩精彩，原本我以為我們的演技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兩位才是老戲骨。小弟佩服，實在佩服。是我輸了，咱們走。”
蔡小三站起身後就要帶著王碩和優小優離開，可是店裏這些人很快就把他們圍起來了。
“蔡先生稍安勿躁，茶還沒喝完呢就別著急先走。您多給了我百分之四十的利潤，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還有，謝謝你多結的演出費。”孫堅城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三個盒子走到了蔡小三的麵前：“為表感謝，這三個盒子就當作是謝禮了。你們三個是新來的愣頭青，剛來就想抬高價格動我的盤子。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很有勇氣，隻可惜道行不夠深，迴去修煉幾年再來找我會會吧。”
蔡小三鬆開了攥緊拳頭的手，接過了孫堅城遞過來的盒子。圍住他們的人在孫堅城揮手之後全都散開了，蔡小三沒有迴頭也沒有說話，帶著身邊兩人離開了無名雜貨。
老錢給孫堅城的茶杯裏補上了茶水：“孫老板這出戲唱的漂亮啊，這幾個毛小子估計是得有心理陰影了。”
“毛還沒長齊呢，就想來玩胳膊擰大腿的戲碼了。”
......
“來小雲，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萬裏集團的公子胡北川，萬裏集團和我們斯洛克集團一直都是戰略合作夥伴。這位是林榮集團的公子寧凱，林榮集團在咱們江浙一帶做房地產業算是首屈一指。還有這位，這位是黑玫瑰集團千金，慕容嬌。”介紹到這的是時候，慕容嬌主動打了招唿：“你好我是慕容嬌，小雲姐姐，我和萬爺爺很熟的。以前我們經常一起打高爾夫，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好朋友的對不對。”
劉小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麵前這個叫慕容嬌的千金大小姐，看起來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劉小雲一直都把萬千俊當成是父親一樣的角色，可是這個小姐上來就管萬千俊叫爺爺，這讓劉小雲心裏有些不爽。
要是劉小雲知道今天晚上的飯局會是這樣，她是絕對不會答應馮國重來參加的。萬千俊這幾年對她的培養，早就她的心理年齡要比這幾個人成熟很多。在她的眼裏都是集團的大事，可是這頓飯局裏的人一直都在聊生活享樂。
尷尬地吃完飯之後，劉小雲在馮國重的陪同下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雲你怎麽了，我看你今天吃飯的時候好像有點不卡心了。是這幾個人做錯了什麽，或者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馮國重給劉小雲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劉小雲接過之後搖了搖頭。
“不是，幹爹你做的很好，他們也沒做錯什麽。隻是我總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幹爹，為什麽你非要我來吃這頓飯啊？”劉小雲道出了自己的不解，她不希望日後馮國重還會給她介紹這樣的飯局。
馮國重歎了口氣，摘掉了自己的金邊眼鏡：“小雲，看來你沒有理解幹爹的良苦用心啊。你還年輕，但是幹爹呢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你需要有同齡人作為朋友陪著你，畢竟有很多東西是我們這些老頭子不能理解的。我覺得找幾個年齡差不多的人陪陪你，能讓你開心點。說實話，以前我就覺得大哥對你的教導太嚴厲了，這幾年我都沒見你怎麽笑過。
所以我就想，或許有了年輕人同齡人陪著你，能讓你的臉上多掛點笑容。集團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我這個做幹爹的也得照顧到你心情不是。就算你願意把你的心裏話分享給我，當然我也願意陪著你。但是我年紀畢竟大了，我也總有走的那天，我是一定迴去追隨大哥的。我怕到時候，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能陪著你。幹爹，不放心你啊。”
劉小雲握住了馮國重的手，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親情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兒：“幹爹，你別瞎說，你還年輕著呢。再說我也不需要什麽朋友，萬總說過真正的領導人應該站在高處，隻有合作沒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