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與梁思遠合計的同時,帝都一家酒樓的包廂裏,十幾個富商圍坐一桌,喜笑顏開,頻頻給主位的年輕人敬酒!


    此人名為李承業,是丞相李清的遠房侄子。


    有這層關係的照拂,家裏的產業發展的很快。


    糧、布、書等都有涉獵!


    “哈哈!兩天的時間能賺這麽多錢,多虧了李公子的指點啊!”


    “是啊!幹了這麽多年皮毛生意,就屬這次的錢賺的最過癮!”


    “可不!從前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各富商雙手托舉酒杯,樂的合不攏嘴。


    李承業喝了不少,麵色微紅,身形也開始晃悠,“嗬嗬,要不是叔父指點……”


    然而,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小廝就輕輕推了他一把。


    李承業立馬意識到說錯了話,馬上閉嘴!


    之前叔父就曾叮囑過,此事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能透露他一個字。


    否則誅九族的時候,他們家也跑不了!


    今天喝多了酒,差點犯下大錯!


    “叔父?”


    眾富商以為自己聽錯了,麵麵相覷。


    “額……哈哈!是啊!叔父指點我不要總守著糧食和布匹產業,沒事多與各位掌櫃多接觸接觸,把皮毛生意也做起來!這不,我才厚著臉皮,出了主意,請諸位掌櫃多關照啊!”


    李承業年紀輕輕就在商界有了極大的發展,除了背景夠硬之外,還有一個靈活的頭腦。


    李清想要把天啟攪亂,又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除了讓兒子派人聯係外族以外,還要製造內亂。


    天降大雪,幫了他一把。


    立馬製定這個計劃。


    讓不涉及皮毛生意的侄子去指點這些黑心的皮毛商,趁機斂財。


    即便查起來,火不是他們放的,價也不是他們漲的。


    根本查不到一個不涉及皮毛生意的李承業身上!


    就算有人把他供出來,又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主意就是他出的呢?


    再者說,就算他出的主意,有人逼迫他們這麽幹了嗎?


    查不到他李承業,就更查不到李清身上!


    “哈哈哈!李公子真是客氣了,您若是看得上皮毛這點蠅頭小利,隨時都可以入行!”


    “對,對,對!皮毛生意一向寡淡的很,沒想到今年也能火上一把!”


    “可不!我們這也是沾了李公子的光啊……!”


    眾商人紛紛舉杯,敬李承業。


    李承業一飲而盡,順勢說道:“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年,明年一定入行,哈哈!”


    “那真是可惜了!倘若今年李公子入行,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滿!”


    “是啊!曾經兩三百的劣質羊皮襖,如今我都敢賣五兩銀子!”


    “哈哈哈!沒錯!往年最賺錢的是那些狐皮、裘皮!沒想到今年利潤最高的竟然是羊皮襖!”


    “光是羊皮襖,我兩天時間,賺了幾千兩,你們敢想?”


    “看樣子百姓手裏還是有錢,咱們從前的賣價就是太良心了……!”


    一眾富商在酒樓裏笑的那叫一個猖狂。


    如果被楊賢和關州知道了,非扒了他們的皮,扔雪地裏凍死不可!


    ……


    秦墨的超市裏,幾人依舊在商議對策。


    “既然找不到放火的人,能不能讓販賣皮草的商賈降價?”


    天啟的這件事讓秦墨想到了當初賣口罩。


    一隻平時賣幾毛錢的口罩,在需要的時候,能賣到幾十塊。


    足足翻出一百倍!


    比這個時代的商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怎麽可能?皮襖在他們手裏,他們就趁著這個時候賺錢呢,怎麽可能降價?”


    “是啊!保不齊那些蘆花都是他們燒的,就為了賺錢!”


    “如今半數百姓都等著寒衣過冬,即便皮襖商將所有衣裳便宜賣,也遠遠不夠所有百姓禦寒……!”


    薑常、丁學林與梁思遠相繼開口。


    秦墨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如果想讓皮毛商降價,估計缺口部分還得朝廷來添吧?”


    這個時代對物價沒有嚴格的控製,都是商人按需定價!


    朝廷想要控價,就必須拿錢出來,補貼給毛皮商!


    “是啊!今日早朝過後,父皇留下幾位重臣,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梁思遠幽幽說道。


    “李清和太子什麽態度?”


    秦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清和太子那倆家夥。


    估摸著肯定要落井下石!


    保不齊還得說什麽天降異象,再拉個大冤種!


    “他們倆還真就沒說什麽!隻提了些不鹹不淡的意見!”


    “哦?”


    這倒是令秦墨十分意外。


    按說不應該啊?


    “秦兄,現在整個天啟的皮毛都漲價了,即便還沒漲的,也被搶購一空,你有什麽辦法嗎?”


    實在沒辦法,梁思遠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秦墨身上。


    畢竟之前的糧食、物資難題,都是他幫著解決的!


    “辦法我倒是有!”


    秦墨點點頭。


    後世棉花多的很,買點過來製成棉衣即可。


    之所以沒向百姓透露,就是想了解了具體情況以後,再做決定!


    現在已經能夠確定,天啟確實遇到難關。


    不管不顧的話,將折損近半數百姓!


    “當真?”


    眾人一聽,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秦兄可是要去仙界買物資?我這兒有錢!秦兄要珠寶還是黃金?都可以!我這兒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向父皇要!”


    錢的事情秦墨提都沒提,梁思遠就主動張羅著要給。


    天啟現在麵臨的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是壓根沒有禦寒物資!


    就算所有皮料商手裏的貨都拿出來也不夠!


    “哈哈哈,這個迴頭再說!”


    有錢可拿,秦墨自然是高興。


    不過,他可不想再被李清抓把柄,於是說道:“物資我可以弄來,但還是要百姓自己購買才行!”


    “可……不知價格幾何?倘若像皮襖一樣高昂,百姓還是負擔不起!”


    丁學林遲疑說道。


    梁思遠接過話茬,“百姓負擔不起還有朝廷,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得讓百姓活下去!”


    “嗯!沒錯!上次秦公子帶兵攻打蠻族繳獲的戰利品還有許多,可以拿來補貼,不夠的話就再籌集,總得讓百姓活下去啊!”


    少府薑常掌管錢財,對現在的國庫還是有點信心的。


    “你們放心好了,本公子要帶過來的物資,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


    秦墨仰著下巴,傲然說道。


    “性……價比?”


    大家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新鮮的很,根本不明其中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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