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許滿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不在意的說道。


    “你路上看到我媽了嗎?我媽說她要去你們家,還不帶我和哥哥。”顧勇嘰嘰喳喳的,嘴撅的老高,心裏對他媽老不樂意了,他媽說他倆煩人,所以不帶他們。


    許滿月哪有心思迴話啊,看見郭蘭芝拎著一個袋子出來,接過後轉身就往迴跑。


    走了才想到還沒有迴好朋友話,“等我姐姐好了我再來找你們玩兒。”


    顧大妮進到院子裏將懷裏的顧晚秋交給顧平安,交代他就坐在院子裏和妹妹玩兒,她去看看姐姐。


    顧平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進屋就看見許願痛苦的捂著肚子,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身後的床單上有一灘血。


    這情況證實她的猜測,許願果然是來好事肚子疼的厲害。


    壞了,不會是吃西瓜吃多了吧?


    現在不是想根本原因的時候,顧大妮走到床旁俯身輕喊“妹子?許願?醒醒。”


    許願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眼睛用力睜卻怎麽也睜不開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能“嗯”了一聲迴應。


    這可遭老罪了,顧大妮接了一盆水過來將她臉上的冷汗先擦洗一下,又將風扇給關了,開風扇的人是個心細的,還知道不能直麵對著人吹。


    不過肚子疼盡量還是少吹風,顧大妮將窗戶打開通通風,最起碼外麵的風有熱氣但是也比悶熱讓人上不來氣強。


    等許滿月將益母草拿過來後,顧大妮將鍋裏添上水,放入清洗幹淨的益母草,隻是站在原地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額,她不會引柴火,但是她會燒火。


    剛嫁進顧家的時候新婚頭一天,她想著媳婦剛進門總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大早上起來給一大家子準備早餐。


    結果光是將柴火引著就費了老半天勁,搞得屋子裏烏煙瘴氣的。


    從此她被家裏嚴令禁止進廚房,可是她真的隻是不會引柴火,她燒火很行的。


    許滿月走進來發現顧大妮站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對方看。


    顧大妮憋了半天蹦出來一句話,“你來燒火,我熬藥。”


    許滿月很聽話,坐著小板凳就開始燒火,用火柴盒將火柴點燃,再找出一旁方便快速燃燒的麥秸杆,火就這樣燒起來了。


    顧大妮見許滿月似乎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不會燒火這件事上心裏鬆了一口氣,其實許滿月壓根都沒往這方麵想。


    隻能說越不會什麽,越在意別人的看法,怕被別人知道。


    煮了十五分鍾以後藥味兒已經飄出來了,叫停許滿月告訴他不用再燒火了,接著用勺子舀入湯汁,撇掉藥渣,碗裏又放了一把紅糖,不然會很苦。


    許願習慣將東西都放到明處,什麽東西在什麽地方一目了然,這個習慣真是好,就算顧大妮不熟悉地方,想要找什麽東西也根本不費力。


    將熱騰騰的湯藥放置一會兒,等到湯藥的溫度用手摸著不是很燙能入口的時候顧大妮將藥端進屋子,這次加大了音量叫許願起床。


    許願終於感覺到自己不是那麽疼了,剛睡熟就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一直吵吵。


    她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這是做了什麽孽啊,好不容易睡著感覺不到疼了,結果又被人叫醒感受疼痛。


    撐開眼皮發現是顧大妮叫她起床,人家叫你起床肯定是為了你好,自然是有脾氣也不能發。


    見許願醒了,顧大妮伸出手將她拉起來,坐到床上讓她的身體倚著她,借助她的力量坐起來。


    將湯藥端到她眼前讓她喝了再睡,益母草加上紅糖這兩樣組合在一起,又苦又甜的,味道十分奇怪。


    許願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一口氣全悶了,還將空碗放到顧大妮眼前告訴她她一口氣全喝完了。


    見許願孩子氣般的動作,顧大妮忍不住失笑出聲,讓她平躺安心休息,她會照顧好外麵三個小崽子的。


    快到晌午了顧大妮還有些苦惱,這煮個藥還成,中午做飯可是要難倒她的,和三個小的打個商量準備將他們接到自己家玩兒,省得在外麵打擾許願休息。


    許滿月心裏有事,一直擔心著姐姐的情況,自然沒心思玩兒,顧平安和顧晚秋又是一副哥哥在哪我在哪的態度。


    行吧,那就都在這兒玩吧。


    中午讓她兒子過來給他們的飯送來總成了吧。


    許願這一覺一直睡到夕陽西下,肚子終於好受了些,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期間斷斷續續的有醒過來,起身上了個廁所墊了點紙就迴屋繼續睡。


    顧大妮趁許願上廁所的間隙貼心的將床單和薄被換了換,幹淨的床單被子都在顯而易見的地方放著,明顯是勤洗勤換。


    最低下鋪的褥子還好沒有印上,許願睡覺習慣將被角壓在身下,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畢竟是第一次來,量沒有那麽大,隻有床單和薄被上沾染了一片血跡。


    許願進屋發現什麽都收拾好了,感動的一塌糊塗,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多想。


    顧大妮讓她繼續躺床上好好休息,將被子和被褥抱出來放入盆中用力搓洗,許滿月伸著手想要洗她給攔下了。


    這上麵有血,她怕他害怕。


    血跡還是比較難洗的,許滿月有眼力見的從廁所拿出肥皂。


    之前妹妹的衣服上沾上油就是用這個洗掉的,他上午的時候聽大妮嬸嬸說了,姐姐流血是正常現象。


    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這幾天他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看著姐姐,不讓她用涼水,也不讓她太過勞累。


    許滿月將這些話都記在心裏了。


    血跡處顧大妮沾上肥皂用力搓洗,還挺好用的,味道也不難聞,洗衣服的過程有點無聊,顧大妮就問許滿月這個肥皂她姐姐是在哪買的,有空她也去買,還怪好使的,模樣也好看。


    許滿月自豪的說道“這肥皂是我姐姐自己做的,上麵的模型是鐵栓叔叔做的模子。”


    怪不得看著這麽熟悉,等許願好了定要問她討要兩塊不可。


    中午顧軍顧勇送來的飯許願也沒心思吃,知道她疼的難受沒胃口吃飯,郭蘭芝還貼心的給她單獨做了一份雞蛋羹。


    老人的心意再怎麽難受也要吃,許願流著淚將那碗雞蛋羹吃的一幹二淨,人在難受的時候總是脆弱的,她想爺爺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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