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迴家的時候,堂屋內的一大一小盯著飯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許願已經餓了一天了,這種明明飯在眼前你卻不能吃的感受實在是煎熬,盯得眼睛發直,顧晚秋似乎已經知道麵前的小碗是她的食物,就算才喝完奶沒一會兒那也是饞的不能行。


    顧奶奶他們除了麥乳精和白麵饅頭就沒讓她吃過別的東西,老一輩都覺得麥乳精金貴,有營養,平常人家想喝都喝不著的好東西。


    擱到顧晚秋這裏她已經喝膩了,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嚐試新的口糧了。


    “迴來了,迴來了,姐姐我們迴來了。”許滿月先一步跑進家門,手裏拉著氣喘籲籲的顧平安。


    “我感覺我快跑的飛起來了”顧平安一邊喘氣一邊向同樣氣喘籲籲的許滿月說道。


    哥哥嫌他走得慢,拉著他就往家跑,起初還能跟得上,沒一會兒他的小短腿就使不上力了。


    “迴來了就快洗臉吃飯。”她都快餓暈了。


    等到一大三小都坐在桌子旁時,許願一聲令下。


    “開飯。”


    許滿月和顧平安立馬抓起桌上的簽子,手同時往螺螄盆裏伸,一拿、拿起盆裏的螺螄;二吸、先用手將螺螄放進嘴巴裏,把螺螄上的紅油洗幹淨,三挑,用牙簽把肉挑出來。


    考慮到老人和小孩,許願沒有放太多辣,隻有一點微微的辣味,佐料的鮮香加上許願本身就舍得放油,好吃到倆小的頭都抬不起來。


    很快,桌子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嘬嘬嘬”的聲音。


    許願刮了一平勺雞蛋碎麵條,先安撫住懷裏口水兜不住的顧晚秋。


    嚐到味道的顧晚秋眼裏亮晶晶的,吃著嘴裏的又同時指向了盆裏的螺螄,香香,她也要吃。


    “吃,吃。”


    一邊說一邊小身子往前傾,許願差點沒拉住。


    “乖啊,這才是你的飯。”


    許願將顧晚秋的頭掰迴來不讓她看哥哥們吃螺螄,又敲了敲麵前的小碗示意,刮了一勺放在顧晚秋的嘴邊。


    見許願毫無動作,真的不給她吃螺螄。她就專心致誌的攻克麵前的美味了。


    對於一個經常喝麥乳精嘴巴沒味兒的一歲多小娃娃顧晚秋來說,這也是絕頂好的好吃的了。


    一口一口的吃著小碗裏的飯,許願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已經鼓起來了,感覺她已經吃飽了就沒再喂了,顧晚秋滿意的砸吧砸吧嘴,仿佛還在迴味剛才吃到的美味。


    本來就喝過奶沒多長時間,許願也沒敢喂她太多,怕她一不小心撐著了。


    打發完她以後,許滿月已經吃完飯了,一口螺螄一口麵條,麵條吃完了他也吃飽了。


    伸手把顧晚秋接過,好讓姐姐抓緊安心吃飯。


    等到他們都吃完飯後,許願和顧平安都懶懶地躺在了椅子上,已經不想再動彈了。許願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靜靜地消化著飯暈帶來的滿足感。


    “嗝。”


    顧平安趕忙捂住嘴,不好意思的衝許願笑了笑,


    “吃飽了,嘿嘿。”


    刷完碗後,許願抱著顧晚秋,帶著倆小的去門口消消食,順便在仔細觀察一下周遭的環境。


    這地方還是蠻偏的,最近的也就是顧家老宅了,也要好幾分鍾才能走到,房子的後麵不遠處連著山體,再使勁往裏走就是深山了。


    看來到時候有必要抱養個狗,這樣就算顧家二老走了,也不怕晚上有人來,畢竟之前住這裏的都是大老爺們。


    現在一大三小,其中還有倆路都走不太利索(顧平安:其實我還是蠻利索的,隻是偶爾腿打架會摔跤),真遇上賊了,喊誰夠頂事兒的。


    許願武力值:有一戰之力,但要看目標是誰。


    許滿月武力值:關鍵時刻跑腿傳信。


    顧平安武力值:幾乎為0。


    顧晚秋武力值:負。


    總結:遇著事兒不能靠蠻力。


    轉悠一圈後,顧晚秋已經迷迷糊糊的在許願打哈欠了,小腦袋拱著許願的脖子尋找舒服的姿勢。


    許願歎了口氣,算了,還是明天再給她洗吧,這要是洗清醒了,晚上不好哄睡。


    許願把顧晚秋的尿劑子換了換,又把她放在西側屋的床上將她拍的熟睡。


    隨後去廚房燒了一大鍋水,又從井裏壓出來些涼水混入進大盆裏,讓這倆小的先在庭院裏洗,她去裏麵收拾下東西。


    等到許滿月帶著顧平安在庭院裏洗好後,就攆著他倆去東側屋玩去了,她自己則是在廁所裏擦洗。


    她懷疑顧青山是見過世麵的,這廁所雖然是旱廁,但是空間還挺大。雖然沒辦法裝淋浴但是可以放一個浴桶。


    到時候去找許老七打一個浴桶再設計個寶寶餐椅桌讓他也做上,之前許母的棺材就是他做的。


    顧晚秋要慢慢的開放輔食了,這大夏天的這麽熱,她可不想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抱著她。


    想好未來的計劃後,許願也已經把他們四個的衣服洗好晾上了。


    天也已經微微黑了,這年代電燈雖然普及了,但是沒有手機也沒有娛樂項目,許願讓顧平安跟著許滿月一起早點睡覺,自己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隻是她白天睡的太多,這會兒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忍不住的開始想東想西。


    白天沒時間讓她想東想西,傷感春秋,黑夜放大了她的情緒。


    想她二十一世紀的初入社會的牛馬還沒剛適應上班的苦,就來到了八十年代的書裏體驗生活的苦。


    她爸爸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馬上要出來工作了,老頭老太太馬上就要享她的福了,結果都雙雙去世了。


    隻留下她一個人,像踢皮球似的,被爸爸媽媽踢來踢去,誰都不要她。


    後來她索性就不去他們家,反正自己已經成年了,自己租了個小房子,幹起了副業,做起了當下最流行短視頻博主。


    幾個月的堅持下也讓她漲了不少粉絲,她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畢業了反而拍起了短視頻,和她所學的專業一點都不沾邊,什麽都拍,流行什麽拍什麽。


    就是可惜了自己那些存款了,還沒等著姐去消費,也不知道她來了原主怎麽辦,會不會身份互換去往她的那個世界。


    希望吧,畢竟這姑娘太苦,她的存款夠她後半輩子吃喝不愁。


    過些天還要自己製作些肥皂,她剛洗澡的時候頭發都快打綹了,根據原主的記憶裏這年代雖然有洗發水,很貴但是也是要去城裏邊去買,村裏的供銷社打打醬油買些小東西還行,洗發水這種高端產品還是要到高端場所去買。


    其實她意外來到這裏接受能力還是蠻好的,沒辦法,家庭原因。


    她洗澡的時候利用水麵也看清了原主的臉,和後世的她長的有五分相似,不醜但也不是十分出挑的大美人,是屬於老一輩人比較喜歡的大氣看著讓人很安心長相。


    在她看來這張臉最亮眼的就是有一雙含情眼,使她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一下子生動起來。


    莫名其妙穿越了,莫名其妙年輕了幾歲,她在後世已經二十四歲了,現在才十八,年輕真好。


    她現在也是屬於無債一身輕的狀態,許願答應後第二天,蔡嬸就帶著三百塊錢彩禮錢來到了許家,這是生怕她反悔了。


    其實她挺佩服原主做的這個決定的,單憑她一個人帶著弟弟短時間內很難還清債務,這也確實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欠了錢的許願帶著弟弟挨家挨戶去道謝還錢,還完錢後還剩下一百五十多塊錢。


    一百五十多塊錢在八十年代可值老鼻子錢了,農民在風調雨順的情況下一年的收成也才七八十塊錢,現在已經八十年代初期了,改革開放,農民包幹到戶。


    顧家還承包了好幾塊地呢,她是不想一直呆在農村的,有機會是要到城裏去的,畢竟地方越大機遇越大,等明年就隻留家裏的菜地,其他的就不承包了,不能總是在土裏刨食。


    沒有任何意思,她就是純懶,不想吃苦,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未來吃的苦就是冰美式的苦,其他時候都是甜蜜蜜的。


    想著對未來的規劃,許願的意識逐漸迷糊,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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