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一場豪奢的溫泉,期間無數次打掉奧爾什方那罪惡的雙手。然後我們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超爽的壽司和生魚片,在安穩的房間裏舒舒服服地睡了個飽,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港口,乘船去了多瑪。


    多瑪和黃金港的海上交通因為之前的動亂蕭條了很多,但是還沒有開始嚴格的封禁,海上的海盜也還沒有囂張地封鎖水道。所以找條去多瑪的船,還不是非常困難。


    從黃金港到多瑪的航行充其量算是內海航行,船的顛簸真是和遠洋航行差遠了。我和奧爾什方甚至有心情站在船頭,看著多瑪的風景漸漸接近。


    遠遠看去,多瑪幾乎算是一片廢墟,我甚至擔心搭乘的這艘貨船有沒有地方可以靠岸。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毫無根據的。貨船巧妙地從海中逆流而上,開進多瑪境內的大河無二川中,隨便找了個隱蔽的蘆葦蕩,把我們放下來。


    這下船的方式簡直太合我心意了。雖然不覺得在多瑪這邊駐紮的加雷馬帝國士兵會認出我們來,但能少點盤查,總能少點麻煩。貨船開走的時候,船主還在船舷那邊衝著我擠擠眼,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多瑪的地貌環境確實和古代中國相似,就這蘆葦蕩,就很有些水泊梁山的味道。我看了會兒景,帶著奧爾什方轉身離開,取道向北,一路步行。


    “呐,拉萊耶,現在該告訴我詳細計劃了吧?”


    “在這裏叫我銀時,拉萊耶那個名字先舍去吧!”


    “噢噢,那我就叫灰岩吧!哎,別打岔,跟我說說呢!”


    “嗯,事情是這樣的。多瑪這邊幾十年前被加雷馬帝國侵略下來,但是並沒有完全吞並,主要是因為多瑪這邊和加雷馬帝國那邊風俗迥異。所以加雷馬帝國將多瑪的原領主作為傀儡君主,有命令就直接下給領主,讓領主執行。


    那位領主也是個堅忍的角色,居然兢兢業業,拚死拚活總算是保住了多瑪的元氣。不過他們看錯了風向。之前加雷馬帝國新皇繼位的事情,奧爾……灰岩你也有所耳聞吧?”


    “嗯,聽說了。”


    “按多瑪人的想法,帝國新皇繼位這種事情,總會伴隨著政權不穩的隱患。所以他們趁機叛亂,試圖重新獨立出來。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加雷馬帝國是個極端的集權國家,新皇在繼位之前,早已一統軍權,結果就是多瑪的一敗塗地。不僅領主死於帝國的鎮壓,少領主不知所蹤,一大堆多瑪難民四散而逃。


    而現在呢,遠東的多瑪和艾歐澤亞那邊的阿拉米格,都由加雷馬帝國新皇的太子統轄。這就有意思了。聽說新皇的太子武力卓絕,不可力敵。而且帝國運營阿拉米格已久,根深蒂固,怕是一時難以撼動。如果艾拉他們打算解放阿拉米格的話,那麽多瑪這邊必須有所動作,兩邊夾擊,讓太子分身乏術,才有一些勝算,要不然就等於是以卵擊石而已。”


    奧爾什方一捶掌心:“原來如此,那麽拉……銀時你打算怎麽挑起多瑪這邊針對加雷馬帝國的行動呢?前不久剛行動了一次,結果就被迅速鎮壓。怎麽看都覺得多瑪人近期應該沒那個興趣再來一次行動吧?”


    “也不是這麽說。”我邊走邊觀賞著周圍熟悉的景色:“對於艾歐澤亞而言,與多瑪相約同時起事,這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謂事在人為,怎麽可以因為一次挫折就止步不前呢?多瑪原來的少領主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嗯?銀時你認識多瑪原來的少領主?”奧爾什方好奇地問。


    “不認識,隻是聽夕霧描述過。哪怕將夕霧的說法打個半折,那位少領主都是一個器量深遠的明主,值得信賴。”


    “噢!這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話說在前麵,多瑪人講禮貌得很。雖然那位少領主寬宏大量,灰岩你那些關於什麽肌肉軀體什麽的話,可千萬別在他麵前說哦?他當然不會計較,他手下人可是愚忠到讓人害怕呢……”


    奧爾什方斜瞥了我一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當然能分得清場合啦!”


    我和奧爾什方談談笑笑,風餐露宿。在現在的多瑪行走,可得小心一點。加雷馬帝國的士兵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路上,或是巡邏或是開拔。uu看書ww.uukanshu.co 好在我和羅火又學了幾招燒烤的絕技,野外打打野豬,釣釣魚,順便宰兩頭不長眼睛的老虎,放篝火上烤一烤,稍微放點調料,抹上醬汁,連舌頭都要跟著一次吞進肚子裏了。


    奧爾什方簡直愛上了這樣的旅途。多瑪的氣候可比伊修加德溫和多了。現在天氣還是盛夏,多瑪雖然也挺熱,但樹林裏的景色十分秀美,溪流潺潺,綠葉如幕。我們在林中穿行,空氣清爽,涼風徐來,讓人心情愉悅。


    “啊,銀時,我真恨我不是一個詩人。”


    我正沉迷於感受腳下厚厚的腐殖土的彈性,心不在焉:“啊?灰岩,你想當遠程輸出?別了吧?近戰轉遠程不是不能轉,隻是我們現在時間緊迫啊。”


    “不是啦!我是說,如果我是個吟遊詩人的話,我一定能將多瑪的景色寫進詩裏,帶迴伊修加德,向人們傳唱的!”


    “噢噢!是那方便的意思啊。但是灰岩喲!你要知道,有些景色真是空有筆墨都難以描繪的啊!還是省省吧。”


    “唔,就算隻剩十分之一的風韻能夠寫入詩中,也足以讓四季飄雪的伊修加德,感受到多瑪這邊的優美景致啊!”


    我聳聳肩,不知道奧爾什方這過多的感性是從哪裏來的,難道是跟他嚴正聲明禁止每天揪著別人肉體說事兒,導致熱情從別的方向溢出來了嗎?


    嘛,這都不重要。


    當我們經過三天三夜的跋涉之後,穿過了一道山峽,眼前豁然開朗。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壯闊的草原,一馬平川,奧爾什方簡直心醉神馳,差點當場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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