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並未作聲,僅以手勢示意梁族長繼續說下去。


    “第四個是個外鄉人,才來我們村一年左右,不知道叫啥,但大家都叫他賴狗子,五十多一個人了,他是四天前發現死在叢林裏,死法也一樣,賴狗子並不住在我們村子裏,而是離村子附近的叢林那裏搭建了一個簡陋的住所。沒有娶妻,也沒有子女。據我們所知,他的父親早已去世,而他的母親在賴狗子離世後的第二天也追隨他而去。”


    “賴狗子的住所離村子不遠,但因為平時他獨來獨往,所以直到他死後幾天才被人發現。發現他時,他的情況和前麵幾位受害者一樣,脖子被勒,嘴巴被縫合,雙手被綁在背後,心髒不翼而飛,下體也被割裂。”梁族長的聲音低沉,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魏嬰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問道:“這四起案件之間有什麽聯係嗎?有沒有什麽共同點,比如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者案發時的環境?”他試圖從這些細節中尋找線索,以便更好地理解邪祟的性質和作案動機。


    梁族長搖了搖頭,迴答道:“除了死法相同,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梁明是孤兒,梁旺和梁寶兒都是村裏人,平日裏都是一起玩的,賴狗子則是外鄉人,他們之間更是沒有明顯的交集。”


    薛洋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死的全是男子嗎?”。


    “沒錯!”梁族長迴答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沉重。他不自主地彎了彎腰,仿佛是在表達對逝者的敬意,也或許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死的還都是單身,沒有伴侶的!對吧!”魏嬰笑眯眯地站在藍湛身旁,補充道。


    “是的,他們都是單身漢。”梁族長沉重地點頭,他的目光在魏嬰、薛洋和藍忘機三人之間遊移,似乎在尋找一絲安慰。“我們村子裏的人,現在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大家都說,邪祟專挑單身漢下手,但具體原因,誰也說不清楚。”梁族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這個話題讓他感到不安。


    藍忘機沉思片刻,然後開口詢問道:“可曾知道邪崇是何模樣?”


    梁族長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和憂慮,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唉,實際上,我們這裏的人並沒有真正見過那些邪崇的真麵目。畢竟,來的仙門之人,在麵對邪崇時,似乎都顯得力不從心,甚至有些束手無策。走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陰沉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這些普通人更是不敢輕易去詢問他們關於邪崇的事情,生怕惹禍上身,給自己和族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魏嬰與薛洋聽聞此言,心中滿是輕蔑,“就這?這仙門之人還修仙問道?簡直浪費靈氣。”然而鑒於藍忘機在場,他們並未顯露出來。


    “在死人事件發生之前,是否曾經出現過一些不同尋常的征兆或者異常情況呢?例如:有人死了或者突然死了大量牲畜等。”魏嬰心中充滿了疑惑,說了這麽多,一點關鍵的消息都沒有,魏嬰隻能從事情發生之前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當魏嬰提出這個問題時,梁族長顯然沒有預料到魏嬰會這麽問,一時間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唿,“啊!”


    “啊什麽?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薛洋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他本來就對梁族長這種拖拖拉拉的態度感到非常不滿,現在更是急切地追問著。


    梁族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表情,他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仿佛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語是否恰當。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但聲音中仍然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遲疑。


    “這個……”梁族長吞吞吐吐地繼續說道。


    薛洋看到梁族長半天都難以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顯得有些焦急和不耐煩。他立刻放出狠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如果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們怎麽除祟?如果再有人因此喪命,那可就不能怪我們沒有盡力了。”


    “啊!這,這對付邪崇,不是仙長們親自出手斬殺就得麽?”聽到這話的梁族長,急急忙忙地說道,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的神色。然而,他心中暗自思忖,有必要追問得如此細致!這又不是在查案。


    “這邪祟,絕非尋常的妖邪之物。我們必須深入了解,究竟是什麽原因形成,又為何要在這世間肆意殺人。要知道,無論是陽間還是陰間,怨恨和債務都是有根源的,這句‘怨有頭債有主’的古訓,同樣適用於陰陽兩界。”


    魏嬰輕笑著,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暗示著什麽深奧的道理。“人死之後,並不代表所有的債務就此一筆勾銷。世間萬物,因果循環,即使在陰間,那些判官判刑都是要有一個明確過程。我們不能僅僅因為它們是邪崇,就隨意地斬殺它們,那樣豈不是違背了天道的法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每一個靈魂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每一個怨氣背後都有一個原因。我們作為修行之人,不僅要維護人間的秩序,更要探尋那些被遺忘的真相。隻有真正了解了它們的怨氣從何而來,我們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才能真正地解決問題,而不是簡單粗暴地消滅它們。否則,那些怨氣隻會像種子一樣,在陰暗的角落裏生根發芽,最終再次爆發,造成更大的災難,你說是不是梁族長。”


    梁族長聽著魏嬰的話,臉上的表情由焦急轉為尷尬,再到冷汗直冒道:“是嗎!!”


    旁邊的藍忘機輕聲插話解釋說:“仙門行事,一曰渡化,二曰滅絕,三曰鎮壓。”


    梁族長聽完藍忘機的解釋,但在梁族長聽來,這話就是在給他施壓,讓他不得不更加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


    藍忘機可是藍氏掌罰,在藍氏聽學期間,藍忘機可是讓仙門百家的嫡係在他麵前扛不住他的眼神說話壓力,更不用說一個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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