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眠這才第一次看清李澤然的外貌。
他身材高挑，和這個包間裏的力量型比起來，顯得有些消瘦。與這裏的男性不一樣，他留著一頭微卷的發型，正好到遮住耳朵的長度。
“勞駕。”當他走到萬眠身邊時，對豐竹說了一聲。
豐竹以為是翔君作為女性時候的衍侶，不敢多說什麽，於是剛剛坐下的豐竹，又無奈地站起身。
萬眠目光冷冽地盯著李澤然說：“修瑾出任務，果然是你搞得鬼。”
她這麽說，是因為修瑾對自己說過，李澤然在淩晨就迴一級市了，而他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結果可想而知。
“萬…先生，不用擔心，修瑾的任務不會有危險，隻不過會白跑一趟而已，我隻是想有一個充足的時間與您聊聊天。”他帶著那副標誌性的笑容，又是語速很慢地對萬眠說著。
萬眠聽著這個慢性子說話就惱火：“你說話能不能快一點，大男人，這麽磨蹭幹什麽。”
李澤然笑著抬了抬眉毛，說：“我有時候說話太跳脫，別人聽不懂，所以就養成了語速慢的習慣。萬先生不喜歡，我改過來就是。”
果然，語速變快了，但是那個尾音還是沒變。
“修瑾讓我不要和你說話。”
“他不會知道，我們說了話。”
萬眠定定地看著他，沒有繼續接話。
元南看出了這微妙的氣氛，覺得有些不妙，於是偷偷聯係了趙恩宇。
“萬先生，準備就一直這樣看著我嗎？”
……
“你不說話也沒事，其實你能出現在這裏，已經說明一切了對嗎？”
這麽一說，好像的確如此，自己如果是個普通女性，衍侶也不在這裏，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等一下…萬眠突然想到了剛才的兩個女性。
於是她看了看旁邊，發現大家都在各自吃各自的，沒人關注，於是拉住旁邊站著的豐竹，輕聲說：“我來找衍侶的，不行嗎？”
豐竹的臉色仿佛吃了一坨屎一般難看，剛才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被當作擋箭牌了。
李澤然笑出聲來，對著豐竹說：“看來這位兄弟，喜歡男人啊，你還特意裝扮了一番。”
現在豐竹的臉色像吃了兩坨屎一般難看。
萬眠惱火，她不喜歡廢話：“好了，你別廢話了，到底要幹什麽？”
“我隻是想認識一下萬先生，沒有別的意思。”
“你想怎麽認識？需要我自我介紹一番嗎？”
“這倒不必，能查到的內容我都已經查過，我隻是想知道一些查不到的內容。”說著，李澤然微微傾身，用隻有萬眠能聽到的聲音說：“比如說，萬先生，是來自大概……20世紀那個時期的，對嗎？”
萬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不是，我來自你家，你可以叫我媽。”
李澤然聽後哈哈笑起來，他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我們出去聊，我答應你，最多半小時，如果你覺得不開心，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萬眠沒有動。
李澤然繼續說：“其實你想想，我們並沒有什麽衝突，隻不過是修瑾太謹慎了而已。”
“那你說話算話，半小時，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一言為定。”
“好。”萬眠對桌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唿：“你們先吃，我一會就過來。”
大家點頭，看著萬眠和那個男人走了出去，他們倒是不擔心萬眠的安危。
元南可能是因為更熟悉萬眠，從沒看過她這樣的表情，而且司教官和修教官都不在，所以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豐竹坐下後，問元南：“那人是誰？看他的身型不是力量型的，是翔君的衍侶嗎？”
元南夾了一口菜：“你沒聽他們說話嗎？如果是衍侶怎麽會這麽夾槍帶棒的，可能是追求者吧。”
豐竹點頭，然後幾人就繼續聚會了。
門外，萬眠跟著李澤然走出來，再次走到那些圖片的地方時，李澤然停下腳步，正好站在那幅年夜飯的圖片麵前。
萬眠恍然：“我路過這個走廊的時候，你就在這裏觀察我了是嗎？原來圖片是你準備的，那個服務員說是他們老板的，所以服務員是你的人？”
李澤然看著這些圖片，用手輕輕撫摸著玻璃，說：“不是我的人，這些東西很珍貴，我送給這家老板，所以讓他們幫個小忙還是沒問題的。”
“已經開始計時了，你有話快說。”
“其實用不了那麽久，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說你的事，那我問一些修瑾的事情可以嗎？”
“你為什麽不問他？”
“小時候，我經常整他，所以他對我印象不好，也不願意和我多說話。”
“行，你快問，我還要進去和朋友聚餐。”
“修瑾的暴躁，是你療愈好的嗎？”
“不知道，但他的確沒對我暴躁過。”
“他是怎麽形容我的？”
“不擇手段。”
李澤然再次笑起來，他轉頭看向萬眠，任萬眠是個遲鈍的性子，也能看出來他眼神裏滿是探究，那種感覺很不好，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般不自在：“他是不是認為我會折磨你，研究你？”
萬眠沒有迴答。
“既然是這樣，我有個提議。”李澤然慢慢走近萬眠，彎下腰說：“我們兩個融製，這樣，成為一家人，他的擔憂就不攻自破了。”
萬眠聽後，心下更加厭惡，她沒有躲避，冷哼一聲說：“你果然不擇手段，但是我並不害怕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把我帶過去研究。”
說著，萬眠反而緊盯著李澤然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他。
李澤然挑眉，他沒想到麵前的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反而被迫一步步後退。
“來啊？要不要試一試。”
“不敢，我要是這麽做，怕是修瑾和司深會把我碎屍萬段。”李澤然擺了擺手說。
“既然不敢，那咱們可以結束討論了嗎？我迴去了。”
李澤然無奈，做了個請的姿勢。
但是就在萬眠轉身的一瞬間，他突然低頭靠近萬眠的發絲，隨後拍了一下萬眠的肩膀。
在萬眠轉過來的瞬間，兩人的嘴唇正好微微觸碰，萬眠瞪大眼睛，立刻準備後退，誰知李澤然竟然趁著萬眠還沒完全發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撬開她的唇齒。
怒火蔓延至全身，萬眠抬手掀開李澤然抓住自己的雙手，然後直接對著他的臉一拳轟了過去。
他當然抵擋不住萬眠的攻擊，重重地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停頓了一瞬，牆壁轟然倒塌，李澤然就這麽躺在碎石之中，順著發絲流下鮮紅的血液。
“你真是個瘋子！就不怕被放逐嗎？”
李澤然此時身上疼痛異常，他強撐著坐起來，將手搭在彎曲的一條腿上，低著頭任由血液順著眼尾處滴落。
“我是因為喜歡你，並不是要傷害你，芯片怎麽會監測到呢？”
“滾，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打的你坐不起來。”說著，萬眠擦了擦嘴，往包間走過去。
等萬眠離開後，李澤然的助手從樓下跑上來，他扶起碎石堆裏的李澤然。
李澤然踉蹌著站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滴管，往裏麵吐了一口唾液，然後又將自己耳朵上的三角耳環取下，耳環上有萬眠剛才因為打他被劃傷留下的血液，他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對助手說：“拿去化驗。”
然而，就在李澤然轉身之時，正好看到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的趙恩宇，他對著趙恩宇笑了笑，又用那個很慢的語速，帶著尾音說：“我希望你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要不然，你的衍侶就會像對她下毒的那位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消失。”
他身材高挑，和這個包間裏的力量型比起來，顯得有些消瘦。與這裏的男性不一樣，他留著一頭微卷的發型，正好到遮住耳朵的長度。
“勞駕。”當他走到萬眠身邊時，對豐竹說了一聲。
豐竹以為是翔君作為女性時候的衍侶，不敢多說什麽，於是剛剛坐下的豐竹，又無奈地站起身。
萬眠目光冷冽地盯著李澤然說：“修瑾出任務，果然是你搞得鬼。”
她這麽說，是因為修瑾對自己說過，李澤然在淩晨就迴一級市了，而他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結果可想而知。
“萬…先生，不用擔心，修瑾的任務不會有危險，隻不過會白跑一趟而已，我隻是想有一個充足的時間與您聊聊天。”他帶著那副標誌性的笑容，又是語速很慢地對萬眠說著。
萬眠聽著這個慢性子說話就惱火：“你說話能不能快一點，大男人，這麽磨蹭幹什麽。”
李澤然笑著抬了抬眉毛，說：“我有時候說話太跳脫，別人聽不懂，所以就養成了語速慢的習慣。萬先生不喜歡，我改過來就是。”
果然，語速變快了，但是那個尾音還是沒變。
“修瑾讓我不要和你說話。”
“他不會知道，我們說了話。”
萬眠定定地看著他，沒有繼續接話。
元南看出了這微妙的氣氛，覺得有些不妙，於是偷偷聯係了趙恩宇。
“萬先生，準備就一直這樣看著我嗎？”
……
“你不說話也沒事，其實你能出現在這裏，已經說明一切了對嗎？”
這麽一說，好像的確如此，自己如果是個普通女性，衍侶也不在這裏，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等一下…萬眠突然想到了剛才的兩個女性。
於是她看了看旁邊，發現大家都在各自吃各自的，沒人關注，於是拉住旁邊站著的豐竹，輕聲說：“我來找衍侶的，不行嗎？”
豐竹的臉色仿佛吃了一坨屎一般難看，剛才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被當作擋箭牌了。
李澤然笑出聲來，對著豐竹說：“看來這位兄弟，喜歡男人啊，你還特意裝扮了一番。”
現在豐竹的臉色像吃了兩坨屎一般難看。
萬眠惱火，她不喜歡廢話：“好了，你別廢話了，到底要幹什麽？”
“我隻是想認識一下萬先生，沒有別的意思。”
“你想怎麽認識？需要我自我介紹一番嗎？”
“這倒不必，能查到的內容我都已經查過，我隻是想知道一些查不到的內容。”說著，李澤然微微傾身，用隻有萬眠能聽到的聲音說：“比如說，萬先生，是來自大概……20世紀那個時期的，對嗎？”
萬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不是，我來自你家，你可以叫我媽。”
李澤然聽後哈哈笑起來，他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我們出去聊，我答應你，最多半小時，如果你覺得不開心，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萬眠沒有動。
李澤然繼續說：“其實你想想，我們並沒有什麽衝突，隻不過是修瑾太謹慎了而已。”
“那你說話算話，半小時，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一言為定。”
“好。”萬眠對桌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唿：“你們先吃，我一會就過來。”
大家點頭，看著萬眠和那個男人走了出去，他們倒是不擔心萬眠的安危。
元南可能是因為更熟悉萬眠，從沒看過她這樣的表情，而且司教官和修教官都不在，所以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豐竹坐下後，問元南：“那人是誰？看他的身型不是力量型的，是翔君的衍侶嗎？”
元南夾了一口菜：“你沒聽他們說話嗎？如果是衍侶怎麽會這麽夾槍帶棒的，可能是追求者吧。”
豐竹點頭，然後幾人就繼續聚會了。
門外，萬眠跟著李澤然走出來，再次走到那些圖片的地方時，李澤然停下腳步，正好站在那幅年夜飯的圖片麵前。
萬眠恍然：“我路過這個走廊的時候，你就在這裏觀察我了是嗎？原來圖片是你準備的，那個服務員說是他們老板的，所以服務員是你的人？”
李澤然看著這些圖片，用手輕輕撫摸著玻璃，說：“不是我的人，這些東西很珍貴，我送給這家老板，所以讓他們幫個小忙還是沒問題的。”
“已經開始計時了，你有話快說。”
“其實用不了那麽久，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說你的事，那我問一些修瑾的事情可以嗎？”
“你為什麽不問他？”
“小時候，我經常整他，所以他對我印象不好，也不願意和我多說話。”
“行，你快問，我還要進去和朋友聚餐。”
“修瑾的暴躁，是你療愈好的嗎？”
“不知道，但他的確沒對我暴躁過。”
“他是怎麽形容我的？”
“不擇手段。”
李澤然再次笑起來，他轉頭看向萬眠，任萬眠是個遲鈍的性子，也能看出來他眼神裏滿是探究，那種感覺很不好，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般不自在：“他是不是認為我會折磨你，研究你？”
萬眠沒有迴答。
“既然是這樣，我有個提議。”李澤然慢慢走近萬眠，彎下腰說：“我們兩個融製，這樣，成為一家人，他的擔憂就不攻自破了。”
萬眠聽後，心下更加厭惡，她沒有躲避，冷哼一聲說：“你果然不擇手段，但是我並不害怕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把我帶過去研究。”
說著，萬眠反而緊盯著李澤然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他。
李澤然挑眉，他沒想到麵前的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反而被迫一步步後退。
“來啊？要不要試一試。”
“不敢，我要是這麽做，怕是修瑾和司深會把我碎屍萬段。”李澤然擺了擺手說。
“既然不敢，那咱們可以結束討論了嗎？我迴去了。”
李澤然無奈，做了個請的姿勢。
但是就在萬眠轉身的一瞬間，他突然低頭靠近萬眠的發絲，隨後拍了一下萬眠的肩膀。
在萬眠轉過來的瞬間，兩人的嘴唇正好微微觸碰，萬眠瞪大眼睛，立刻準備後退，誰知李澤然竟然趁著萬眠還沒完全發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撬開她的唇齒。
怒火蔓延至全身，萬眠抬手掀開李澤然抓住自己的雙手，然後直接對著他的臉一拳轟了過去。
他當然抵擋不住萬眠的攻擊，重重地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停頓了一瞬，牆壁轟然倒塌，李澤然就這麽躺在碎石之中，順著發絲流下鮮紅的血液。
“你真是個瘋子！就不怕被放逐嗎？”
李澤然此時身上疼痛異常，他強撐著坐起來，將手搭在彎曲的一條腿上，低著頭任由血液順著眼尾處滴落。
“我是因為喜歡你，並不是要傷害你，芯片怎麽會監測到呢？”
“滾，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打的你坐不起來。”說著，萬眠擦了擦嘴，往包間走過去。
等萬眠離開後，李澤然的助手從樓下跑上來，他扶起碎石堆裏的李澤然。
李澤然踉蹌著站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滴管，往裏麵吐了一口唾液，然後又將自己耳朵上的三角耳環取下，耳環上有萬眠剛才因為打他被劃傷留下的血液，他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對助手說：“拿去化驗。”
然而，就在李澤然轉身之時，正好看到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的趙恩宇，他對著趙恩宇笑了笑，又用那個很慢的語速，帶著尾音說：“我希望你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要不然，你的衍侶就會像對她下毒的那位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