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是跟著福怡郡主一道過去的。


    可在看見屋內的情景時,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眼裏盡是後怕與興奮。


    怕的是此情景落在紀初禾身上,興奮的是,郡主自食其果。


    想到這,龍氏的嘴巴頓時有些癢,當即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郡······郡主怎能這般光明正大的豢養男寵,還······還·····”


    龍氏指著房門,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您這般將伍榜眼置於何地,將學士府置於何地!”


    不錯,眾人沒想到的是,進了福怡郡主的房內,竟然瞧見一個男子赤條條的,躺在福怡郡主的床上。


    這可把諸位夫人給嚇壞了。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出跑。


    福怡郡主也沒想到,安排給紀初禾的男人,怎麽就跑到她的床上了。


    而且還是她親自帶人進來看見的。


    “怎會如此!”


    福怡郡主喃喃自語。


    “怪不得,郡主不願咱們過來,原是這般······


    倒是可憐我那弟妹,還要被郡主冤枉。”


    龍氏作勢抹了把眼淚。


    有夫人聞言便小聲加了一句:“我方才看見屋內的桌子上放著一支金簪,樣式精巧華貴,瞧著像是宮裏所出!”


    “是了,我也看見了。如此說,便是郡主冤枉了那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這些個夫人眼神毒辣,光是掃一眼,便能看出金簪的由來。


    所以此時福怡郡主想要否認,就已經來不及了。


    可讓她崩潰的遠不止這些,那些個夫人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福怡郡主房裏的男人。


    “唉,聽說郡主一直不滿伍家嫡子,如今看來,豈止是不滿。”


    “可不是麽,男寵都養到床上去了。”


    “唉,誰說不是呢······”


    “······”


    伍夫人聽到這些話,氣的直喘氣,可眼前不是處罰福怡郡主的時候,而是安頓好這些夫人。


    “今日是伍家怠慢了,改日,我親自上門賠罪,茜姐兒,送諸位夫人去前麵喝茶!”


    伍夫人露出一抹僵硬的笑。


    可伍茜卻紅著眼眶,咬著嘴唇。


    本來因為福怡郡主的事情,她就尋不到夫家,如今隻怕要絞了頭發做姑子。


    “不礙事,伍夫人忙!”


    能來這裏的都是奔著看熱鬧的,雖還想繼續看,可主人家發話了,也不好在逗留,便隨著紅著眼眶的伍茜離開。


    龍氏興高采烈的迴到流水苑,將在福怡郡主院子裏看到的說與紀初禾聽。


    紀初禾隻露出淡淡一抹微笑,像是早知道如此。


    龍氏頓時心生疑惑,可跟前還有這些個夫人在,也不好多問。


    出了這事,伍家沒心情待客,夫人們也識趣,宴席都不吃了,一個個相繼告退。


    曹夫人帶著仨兒媳,也乘上馬車離開。


    本來是兩輛車,現在都擠在紀初禾的馬車上。


    “三弟妹說說,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福怡郡主的計謀?”


    龍氏是一直在現場的,她覺得,今兒這事若是衝著她來的。


    她定然是躲不開的。


    可紀初禾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在福怡郡主一環接一環下,不僅能安然脫身,甚至可以反擊福怡郡主。


    “那倒不是,我怎麽可能知道福怡郡主的計謀!”


    紀初禾好笑的搖搖頭,她還沒有厲害到給福怡郡主跟前安插眼線。


    “母親跟前的春桃來尋我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麵生的丫鬟,那時我便生了警覺之心。


    路過荷花池的時候,我確實被那開的滿池子的荷花吸引了,卻沒有忘記堤防。”


    因此在丫鬟撲過來的時候,紀初禾躲了過去。


    此時是福怡郡主第一計謀。


    她想溺斃紀初禾,當然了機會很小。


    她也知道不成功,但想讓紀初禾落水渾身濕透,才能順理成章的到第二計上。


    便是趁著紀初禾更換衣物,帶人來抓奸。


    但紀初禾沒有落水,因此就有丫鬟端著酒水路過,還潑了紀初禾一身。


    這便是第三計,丫鬟撞到紀初禾的時候,將一支簪子放在了紀初禾身上。設計紀初禾偷盜。


    如此也完成了第二,去換衣服,然後抓奸與偷盜一起。。


    反正來看,無論哪一個成了,對福怡郡主來說,都是好事。


    “可你怎麽發現事情不對勁的?”


    龍氏腦子都快繞暈了,但梁氏與曹夫人卻聽得明白。


    也佩服紀初禾的反應。


    “當時那丫鬟將我們倆都撞到了,卻叫我世子夫人,而稱嫂嫂為貴人。


    可見那丫鬟是認識我,而不認識嫂嫂的,


    我不認為自己比嫂嫂更出名,使得一個府裏的小丫鬟都認識。


    由此可見,是有人指使。”


    索性紀初禾便將計就計,跟著丫鬟去了流水苑,進了屋子,便發現裏麵有男人,當即便叫秋月守在裏麵。


    自己扛著男子去了福怡郡主的院子。


    別看紀初禾來伍家後四處觀賞,實則是打量伍家的布置,這才知道福怡郡主的院子。


    好在整日裏有鍛煉,抗一個男子,雖然吃勁些,好在沒出什麽岔子。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紀初禾打開門的時候,還在喘氣的原因。


    來迴翻牆累的慌。


    本來那個男子是穿衣服的,是紀初禾給扒了,還將那支簪子給放迴福怡郡主的房間的。


    既然福怡郡主都害她了,她還能不還迴去了?


    “也多虧嫂嫂替我拖住福怡郡主等人一時半會!”


    福怡郡主到的時候,紀初禾還沒有翻迴來呢!


    “怪不得,那時你給我使眼色,叫我一起呢!”


    龍氏此時終於迴過味了。


    她也是會一些陰私手段的,但比起紀初禾這反應速度,還真是望塵莫及了。


    心裏也沒了以後與紀初禾爭中饋的心思。


    爭不過,真的爭不過。


    這邊婆媳四人開開心心迴家。


    伍家卻翻了天。


    伍夫人直接氣暈過去,現在還躺在床上,伍茜伺候在身邊。


    伍栐跪在伍夫人床前。


    伍父沉著臉坐在一邊,至於福怡郡主則被人壓著跪在門外。


    “本郡主是陛下親封的郡主,你們敢!”


    福怡郡主怒目嬌斥。


    “本郡主就算真養男寵又如何?況且本郡主是被人陷害!


    你們不幫本郡主抓住陷害本郡主之人,還妄想處置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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