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求求你,不就是一個工程嗎?你現在當大領導了,就當是幫幫我了,要不然國芳不嫁我呀。\"劉強就差給劉佩跪下了。


    劉佩看著母親和弟弟,有點陌生,陌生到她似乎感受不到一點親情。


    那個李國芳她見過,比之前的自己更勢利。


    而且她同樣作為女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女人早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但是,自己這個弟弟是一根筋,迷戀上李國芳後,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


    “就是啊,佩佩,你現在當了領導了,就幫幫你弟弟。”


    劉佩這次迴家是因為母親打電話說她生病了,結果急急忙忙迴了家,才發現這竟然是母親和弟弟的一個謊言。


    目的就是為了將她騙迴家,然後讓她給李國芳安排工程。


    劉佩好說歹說,總算從家裏“逃”出來了。


    她想著跟顧桐打個電話,商量下,結果撥了半天,沒人接聽。


    她心裏一陣慌亂,打了一圈電話,可誰也不知道顧桐的去向。


    迴到屋子,看到弟弟在打電話,那一臉諂媚的樣子,不看也知道是和李國芳通話。


    鬱輕寒慌裏慌張來到曲輕盈宿舍。


    “怎麽迴事?怎麽突然人就不見了?”曲輕盈一臉嚴肅,但是更多的是擔憂。


    “本來晚上約好了要去河邊走走,我吃過晚飯去他宿舍找他,結果敲了半天,門沒開。”


    鬱輕寒有顧桐的鑰匙,但是平時不帶在身上。


    無奈之下,迴家取了趟鑰匙。


    “打開門,一看就感覺這事兒不對勁,顧桐特別愛幹淨,地上從來沒有鞋印,我進去後發現,屋裏的燈沒關,地上全是亂腳印。”


    “那時候是幾點?”曲輕盈心裏著急,但是在顧桐這位正牌女友麵前,還是不能有特別的表現。


    “大約九點左右吧。”鬱輕寒將曲輕盈看做救命稻草,她也想著打電話給顧桐的母親,但是在事情並沒有了解清楚之前,她還是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這個時候,街道上監控設備不多,而且通訊並不像後世那樣發達。


    “多一秒,就會多些變故......”曲輕盈正說著,鬱輕寒電話響了。


    “鬱,鬱鎮長,我是劉佩!”聽到這個名字,鬱輕寒一愣。


    曲輕盈也有些愕然,她倆對顧桐的事情了然於胸。


    掛了電話,鬱輕寒一臉陰沉,曲輕盈憤怒到了極點。


    劉佩掛了電話,弟弟已經不求自己了。


    剛剛她在屋外無意中聽到李國芳說:“那個顧桐蹦躂不了幾天了,你也別去求你姐了,市紀委的領導已經將他控製了!”


    聽到這句話,劉佩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然後就是驚恐。


    如果顧桐失勢,第一個遭殃的必然是她。


    忽然間想起顧桐和曲輕盈的關係,但是她並沒有曲輕盈的聯係方式,退而求其次,想到了鬱輕寒。


    曲輕盈火速撥通謝冰妍的號,美女市長剛剛入眠。


    聲音有些嬌媚:“幹嘛?人家剛睡著,不說出原因來,打你屁屁哦!”


    “別睡了,顧桐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


    曲輕盈的話像一記驚雷擊在謝冰妍的心上,美女市長差點暴走。


    顧桐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不由得想到自己剛重生配合陳紫辦案的情景。


    沒想到才幾個月,自己就坐在了訊問椅上。


    手和腳都被鎖上了。


    “顧書記,老實交代吧,別給我整什麽中彩票的把戲,彩票哪兒那麽好中,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滿臉陰晦氣息的中年男子厲聲問道。


    “你們到銀行調查一下打款記錄,這個不難吧?我說什麽說,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們不信,我有什麽辦法?”顧桐一臉的無所謂。


    “好,這個問題不說,那我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另外一個男子問道。


    “你和寧理理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轉給她四百萬,老實交代,別讓我們上手段!”


    “什麽關係?我倆是大學同學,她問我借錢辦企業,這也不行?”顧桐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麽水平。


    這年代信息是不夠發達,可稍微查一查就明了的事情,偏偏選擇視而不見。


    很顯然,自己被針對了!


    但願,輕寒及時發現不對勁,隻要讓曲輕盈知道,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時間。


    雙方都在與時間賽跑,天亮前,顧桐要是還沒交代,那他們就完蛋了。


    這次辦案,他們並沒有按照正規流程進行審批報備,所有人都擔著莫大的風險。


    這是嵐河的一座小型的生態山莊,一間客房裏,市紀委的副書記和王鵬飛對麵而坐。


    “許書記,勞煩您跑這麽遠,小小意思,不成敬業。”說著將一個手提包推到對麵的許中義麵前。


    許中義看了看鼓鼓囊囊的手提包,輕輕啜了口清茶。


    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上點手段,麵對這種頑固分子,就應該強硬!”


    顧桐看著自己左右兩邊的電熱器,心裏微微一歎。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遇到刑訊逼供。


    十月的天並不冷,兩個“電太陽”地炙烤下,不一會兒顧桐便汗流浹背。


    “怎麽樣,顧書記不好受吧?交代了吧,隻要你說出是誰給你的四百萬,我們絕對說話算是,從輕發落。”


    “就是,領導也指示了,隻要老老實實交代了問題,把錢退了,最多給你個嚴重警告。”


    兩個人看顧桐已經熬不住了,就輪番上陣勸說著。


    可顧桐是什麽人?死過一次的人,得過絕症的人。


    麵對這種程度的折磨,簡直就是小兒科。


    兩個小時後,顧桐全身滾燙,嘴唇幹涸。


    但他依舊雙目緊閉。


    看到這種辦法效果不大,兩人撤掉了“電太陽”,厲聲嗬斥顧桐,讓他靠著牆站立。


    “三點一線,不準你偷懶,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後腦勺、臀部和腳後跟跟牆麵緊貼,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經常被“處罰”的朋友們都知道,人的身體很奇妙,比如說簡單的站立。


    如果不做任何要求,站24小時都沒啥問題。


    可一旦給你設定一個條件,有些人甚至連半小時都堅持不下來。


    可這個“有些人”並不包含顧桐,而且奇怪的是,顧桐在站了一會兒後,發現小腹中竟然湧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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