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殺雞宰狗,縱然英勇,但妖軍那廂也有能橫掃千軍的金剛巨猿,人族獸族酣戰,一時仍相持不下。
他忽想起劉肇基的話:“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若能擊殺巨猿,必然重創妖軍士氣,說不定就能扭轉形勢,想到這,遂掉轉馬頭,向巨猿衝去。
那巨猿被數百官軍圍攻,捶胸怒吼,左手提一隻馬,右手提一隻馬,權當兵器,“劈裏啪啦”一陣亂打,猶如秋風掃落葉,官兵們潰不成軍,巨猿追趕上來,左手一甩,官兵連人帶馬被掃蕩飛出十餘丈遠,不死也殘;右手一摟,抓住五六人往嘴裏一送,連肉帶甲都吞進了肚子裏。
黃芪疾奔,巨猿早已瞧在眼裏,將手中的馬砸了過來,來勢甚急,黃芪忙飛身縱起,三馬相撞,血肉橫飛,那戰馬被砸成了一灘肉泥。
一人一獸,相隔十餘丈對望,巨猿猙獰咆哮,手腳並用衝了過來,黃芪隻覺腳下泥土為之震動,暗暗心驚,之前相距甚遠,尚不覺這猿如何龐大,此刻正麵相對,隻覺巨猿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壓將過來,令人駭然窒息。
犀照打去,奈何巨猿身軀龐大,難以遲滯它的速度,轉眼巨猿已至,一拳擊打下來,黃芪避得慢,被震飛出五六丈遠,不等他喘息,巨猿摟起腳下無數散落的兵器便往他砸來,黃芪提槍縱起,從無數刀槍劍戟中穿越而過,一槍刺在巨猿胸口,隻聽“叮”地脆響,好似打在精鋼之上,巨猿輪動雙手還擊,黃芪施展身法,淩空穿梭,長槍連刺,但巨猿刀槍不入,傷不到分毫,黃芪大驚:“這巨猿比魈王還要高大,還難對付。”想到這,忽靈光一閃,那魈王的命門在耳朵,或許巨猿也是如此,往上一瞧,巨猿如此高大,望耳猶如望頂,縱然他身法再好,要刺中耳蝸也難如登天。
巨猿每一擊都氣勢十足,黃芪一時不慎,被拳風刮帶撲地,巨猿抬起右腳便踩,冷不丁十幾枝連珠箭朝它眼睛射來,巨猿閉上眼睛,箭鏃打在眼皮上紛紛掉落,這一耽擱,黃芪滾地縱起,轉頭去看,隻見定國、自成數人趕了過來,剛才射箭的乃是努爾,定國叫道:“黃老弟,我們來幫你。”
黃芪道:“這怪獸刀槍不入,不好對付。”
六人將巨猿圍住,三桂道:“就算是練了金鍾罩鐵布衫,也一定有命門,我不信它就沒有弱點。”
黃芪道:“耳朵必是至柔之處,隻是此獸太高,難以得手。”
獻忠道:“七竅是裏外通氣之處、清陽遊行交會之所,必然柔弱,不過除此之外,軀體還有兩個濁竅,這妖獸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後庭練得如鐵如鋼。”
巨猿聽著不覺後庭一緊,道:“你們能不能講點江湖道義,與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廝殺?”
“不能。”定國五人齊聲道,攻了上來。
巨猿大怒,拳頭如雨點般砸了下來,定國五人跳躍閃避,絲毫不慢,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定國四人各持長槍,隻在巨猿身後遊離,努爾則居遠放箭,對準的亦是濁竅之處,有他們掣肘,巨猿不得不夾緊了腿,施展不開,黃芪趁隙以犀照破甲,長槍遞進,巨猿傷及多處,鮮血淋漓。
在這種打法之下,巨猿頓落下風,逼得急了,雙拳不住的捶地,塵土激揚,越來越多,借著風勢,好似刮起了一陣沙暴,將眾人籠罩住了,分不清東西南北。
定國叫道:“大夥兒小心,不要誤傷自己人。”
話音剛落,猛地一拳掃過來,他猝不及防,頓即摔落出去,吐血不止。
巨猿以塵沙為掩護,橫推亂打,自成三桂四人在灰霾之中就似沒頭的蒼蠅,不多時,接連被擊傷倒地。
風勢漸緩,塵埃落地,巨猿屹立當中,傲視受傷的定國五人,捶胸吼叫:“還有誰?”
定國看看左右,奇道:“黃芪呢?誰看見黃老弟了?”
巨猿一怔,也四下找尋,忽一個聲音在近旁叫道:“我在這裏。”
眾人循聲望去,大吃一驚,隻見黃芪竟站在巨猿的頭頂,剛才混亂之中,誰也顧不上誰,他便趁塵沙遮天蔽日之時躍了上來。
巨猿大驚,雙手拍將過來,黃芪點足縱起,犀照直射它天靈蓋處,槍頭從百會穴穿刺而下,直至沒柄,巨猿大叫一聲,晃了晃,龐大的身軀終於倒了下來,“嗵”的一聲,好似地震了一般。
這一巨響掩過了戰場廝殺之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刹那靜止了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頃刻間,妖軍陣線鬆動,初時隻有零星的妖獸後逃,越來越多,最後如潮水般退卻,拋盔棄甲,遺落甲仗兵器無算。
官軍士氣大振,殺聲震天,追擊上去,城樓上劉肇基唯恐又中了妖軍的埋伏,即命鳴金收兵。
黃芪見大局已定,便將白袍解下遞給定國,道:“我要走了,衣服還你。”
定國五人圍上來,驚道:“黃老弟,擊敗妖軍,正是論功請賞的關節,你要去哪裏?”
黃芪道:“我去道縣和九華派的人會合,這巨猿人人都知殺死它的是榆林李定國,和我黃芪沒一分幹係。”
定國搖頭:“羞殺我了,要我冒黃老弟的功,真是慚愧。”
黃芪笑道:“你們給我吃了不少好東西,就當是報答你們,況且沒有你們出力,我也根本殺不了巨猿,你們的功勞本就不小。”
定國依依不舍,自成道:“好,黃老弟快人快語,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們認定你這個兄弟了。”
黃芪一笑,縱身而去,如飛鳧落雁,不多時已去得遠了,五人目瞪口呆,定國歎道:“怎知黃老弟竟有如此本事,先前倒是小覷他了,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獻忠忽道:“糟了。”
眾人齊問:“什麽糟了?”
獻忠道:“他走得這麽急,我做的風幹雞、風幹牛肉沒來得及送他。”
三桂道:“不要緊,黃老弟這麽喜吃,下次送一口風幹豬給他。”
努爾看了一眼金剛巨猿,四人明白他的心思,搖搖頭,風幹金剛,這玩得太大了。
風愈急,雲愈低,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黃芪雖知大雨將至,仍飛快的趕路。
道縣與郴州相距數百裏之遙,又多是山路,崎嶇難行,直走了三四日,才來到道縣界內,此處雖非主戰場,卻也是激戰前線,沿途村鎮早已是十室九空,人煙稀少,百姓要麽逃難,要麽結寨固守。
傍晚又下起了大雨,黃芪用荷葉為布,青藤作線,做成蓑衣鬥笠,披在身上,卻也遮雨,尋了些野果蓮子,坐在荷塘旁吃了起來。
忽聽到上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黃芪伏下身子,就見一隊妖兵逶迤而來,有妖道:“梅花圩有人數百口,牲畜糧食不少,要是攻下來,就不愁糧草了。”
另一妖道:“雖說如此,隻是此地在瀟水沱水匯流的江心島上,四麵環水,水勢湍急,易守難攻,前幾次我們都沒有占到便宜。”
黃芪因披了荷衣,掩映在蓮葉之中,暮色大雨,群妖卻也沒有察覺到他,徑從一旁小道走過,一妖道:“豬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猴子去搬了救兵,等水寨的兄弟趕到,不愁攻不下來。”
群妖紛紛稱是,這次妖軍大舉進攻,采取的是因糧於敵的策略,糧草本就不足,這些散兵遊勇,常常去人族村寨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黃芪聽到這裏,暗想亂世之中,這梅花圩不正是另一個百家寨嗎?既然被自己撞見,就不能不救,遂跟了上去。
漸漸的聽到流水之聲,遠遠望去,大雨滂沱,一條長河奔流而下,水霧激蕩,隱隱的隻見一座江心島上矗立著數十座吊腳樓,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看來這裏就是梅花圩了,夜漸濃,此處卻沒有亮光,似乎都已沉睡。
群妖陸續從林子裏走出來,站在碎石灘上,就在這時,從上遊飄過來一隻猴子,朝這邊揮手,豬頭喜道:“猴子請的救兵來了,兄弟們,準備動手。”
待來得近了,黃芪才看清楚,原來猴子並非是逐浪好手,隻是站在老鱉的殼上,因此在波濤中才能鎮定瀟灑,它請來的救兵都是些水中妖魔,無非是些蛇鼠鱷蛙之類,群妖相見,當即準備進攻,水中妖背著陸上魔,趁著夜色,向江心島發起突襲。
黃芪見一隻蝸牛妖落在後頭,慢騰騰的,遂縱身而出,一腳踢在蝸牛殼上,蝸牛猝不及防,飛滾了出去,淺灘大鵝剛要扭頭來看,黃芪已跳了上來,右手掐著它又粗又長的脖子,大叫:“妖怪來了。”
左手抓住它屁股上的羽毛,硬生生扯下一根,大鵝“嗷”地痛叫,“啪嗒啪嗒”向江心衝去。
他忽想起劉肇基的話:“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若能擊殺巨猿,必然重創妖軍士氣,說不定就能扭轉形勢,想到這,遂掉轉馬頭,向巨猿衝去。
那巨猿被數百官軍圍攻,捶胸怒吼,左手提一隻馬,右手提一隻馬,權當兵器,“劈裏啪啦”一陣亂打,猶如秋風掃落葉,官兵們潰不成軍,巨猿追趕上來,左手一甩,官兵連人帶馬被掃蕩飛出十餘丈遠,不死也殘;右手一摟,抓住五六人往嘴裏一送,連肉帶甲都吞進了肚子裏。
黃芪疾奔,巨猿早已瞧在眼裏,將手中的馬砸了過來,來勢甚急,黃芪忙飛身縱起,三馬相撞,血肉橫飛,那戰馬被砸成了一灘肉泥。
一人一獸,相隔十餘丈對望,巨猿猙獰咆哮,手腳並用衝了過來,黃芪隻覺腳下泥土為之震動,暗暗心驚,之前相距甚遠,尚不覺這猿如何龐大,此刻正麵相對,隻覺巨猿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壓將過來,令人駭然窒息。
犀照打去,奈何巨猿身軀龐大,難以遲滯它的速度,轉眼巨猿已至,一拳擊打下來,黃芪避得慢,被震飛出五六丈遠,不等他喘息,巨猿摟起腳下無數散落的兵器便往他砸來,黃芪提槍縱起,從無數刀槍劍戟中穿越而過,一槍刺在巨猿胸口,隻聽“叮”地脆響,好似打在精鋼之上,巨猿輪動雙手還擊,黃芪施展身法,淩空穿梭,長槍連刺,但巨猿刀槍不入,傷不到分毫,黃芪大驚:“這巨猿比魈王還要高大,還難對付。”想到這,忽靈光一閃,那魈王的命門在耳朵,或許巨猿也是如此,往上一瞧,巨猿如此高大,望耳猶如望頂,縱然他身法再好,要刺中耳蝸也難如登天。
巨猿每一擊都氣勢十足,黃芪一時不慎,被拳風刮帶撲地,巨猿抬起右腳便踩,冷不丁十幾枝連珠箭朝它眼睛射來,巨猿閉上眼睛,箭鏃打在眼皮上紛紛掉落,這一耽擱,黃芪滾地縱起,轉頭去看,隻見定國、自成數人趕了過來,剛才射箭的乃是努爾,定國叫道:“黃老弟,我們來幫你。”
黃芪道:“這怪獸刀槍不入,不好對付。”
六人將巨猿圍住,三桂道:“就算是練了金鍾罩鐵布衫,也一定有命門,我不信它就沒有弱點。”
黃芪道:“耳朵必是至柔之處,隻是此獸太高,難以得手。”
獻忠道:“七竅是裏外通氣之處、清陽遊行交會之所,必然柔弱,不過除此之外,軀體還有兩個濁竅,這妖獸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後庭練得如鐵如鋼。”
巨猿聽著不覺後庭一緊,道:“你們能不能講點江湖道義,與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廝殺?”
“不能。”定國五人齊聲道,攻了上來。
巨猿大怒,拳頭如雨點般砸了下來,定國五人跳躍閃避,絲毫不慢,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定國四人各持長槍,隻在巨猿身後遊離,努爾則居遠放箭,對準的亦是濁竅之處,有他們掣肘,巨猿不得不夾緊了腿,施展不開,黃芪趁隙以犀照破甲,長槍遞進,巨猿傷及多處,鮮血淋漓。
在這種打法之下,巨猿頓落下風,逼得急了,雙拳不住的捶地,塵土激揚,越來越多,借著風勢,好似刮起了一陣沙暴,將眾人籠罩住了,分不清東西南北。
定國叫道:“大夥兒小心,不要誤傷自己人。”
話音剛落,猛地一拳掃過來,他猝不及防,頓即摔落出去,吐血不止。
巨猿以塵沙為掩護,橫推亂打,自成三桂四人在灰霾之中就似沒頭的蒼蠅,不多時,接連被擊傷倒地。
風勢漸緩,塵埃落地,巨猿屹立當中,傲視受傷的定國五人,捶胸吼叫:“還有誰?”
定國看看左右,奇道:“黃芪呢?誰看見黃老弟了?”
巨猿一怔,也四下找尋,忽一個聲音在近旁叫道:“我在這裏。”
眾人循聲望去,大吃一驚,隻見黃芪竟站在巨猿的頭頂,剛才混亂之中,誰也顧不上誰,他便趁塵沙遮天蔽日之時躍了上來。
巨猿大驚,雙手拍將過來,黃芪點足縱起,犀照直射它天靈蓋處,槍頭從百會穴穿刺而下,直至沒柄,巨猿大叫一聲,晃了晃,龐大的身軀終於倒了下來,“嗵”的一聲,好似地震了一般。
這一巨響掩過了戰場廝殺之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刹那靜止了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頃刻間,妖軍陣線鬆動,初時隻有零星的妖獸後逃,越來越多,最後如潮水般退卻,拋盔棄甲,遺落甲仗兵器無算。
官軍士氣大振,殺聲震天,追擊上去,城樓上劉肇基唯恐又中了妖軍的埋伏,即命鳴金收兵。
黃芪見大局已定,便將白袍解下遞給定國,道:“我要走了,衣服還你。”
定國五人圍上來,驚道:“黃老弟,擊敗妖軍,正是論功請賞的關節,你要去哪裏?”
黃芪道:“我去道縣和九華派的人會合,這巨猿人人都知殺死它的是榆林李定國,和我黃芪沒一分幹係。”
定國搖頭:“羞殺我了,要我冒黃老弟的功,真是慚愧。”
黃芪笑道:“你們給我吃了不少好東西,就當是報答你們,況且沒有你們出力,我也根本殺不了巨猿,你們的功勞本就不小。”
定國依依不舍,自成道:“好,黃老弟快人快語,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們認定你這個兄弟了。”
黃芪一笑,縱身而去,如飛鳧落雁,不多時已去得遠了,五人目瞪口呆,定國歎道:“怎知黃老弟竟有如此本事,先前倒是小覷他了,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獻忠忽道:“糟了。”
眾人齊問:“什麽糟了?”
獻忠道:“他走得這麽急,我做的風幹雞、風幹牛肉沒來得及送他。”
三桂道:“不要緊,黃老弟這麽喜吃,下次送一口風幹豬給他。”
努爾看了一眼金剛巨猿,四人明白他的心思,搖搖頭,風幹金剛,這玩得太大了。
風愈急,雲愈低,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黃芪雖知大雨將至,仍飛快的趕路。
道縣與郴州相距數百裏之遙,又多是山路,崎嶇難行,直走了三四日,才來到道縣界內,此處雖非主戰場,卻也是激戰前線,沿途村鎮早已是十室九空,人煙稀少,百姓要麽逃難,要麽結寨固守。
傍晚又下起了大雨,黃芪用荷葉為布,青藤作線,做成蓑衣鬥笠,披在身上,卻也遮雨,尋了些野果蓮子,坐在荷塘旁吃了起來。
忽聽到上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黃芪伏下身子,就見一隊妖兵逶迤而來,有妖道:“梅花圩有人數百口,牲畜糧食不少,要是攻下來,就不愁糧草了。”
另一妖道:“雖說如此,隻是此地在瀟水沱水匯流的江心島上,四麵環水,水勢湍急,易守難攻,前幾次我們都沒有占到便宜。”
黃芪因披了荷衣,掩映在蓮葉之中,暮色大雨,群妖卻也沒有察覺到他,徑從一旁小道走過,一妖道:“豬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猴子去搬了救兵,等水寨的兄弟趕到,不愁攻不下來。”
群妖紛紛稱是,這次妖軍大舉進攻,采取的是因糧於敵的策略,糧草本就不足,這些散兵遊勇,常常去人族村寨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黃芪聽到這裏,暗想亂世之中,這梅花圩不正是另一個百家寨嗎?既然被自己撞見,就不能不救,遂跟了上去。
漸漸的聽到流水之聲,遠遠望去,大雨滂沱,一條長河奔流而下,水霧激蕩,隱隱的隻見一座江心島上矗立著數十座吊腳樓,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看來這裏就是梅花圩了,夜漸濃,此處卻沒有亮光,似乎都已沉睡。
群妖陸續從林子裏走出來,站在碎石灘上,就在這時,從上遊飄過來一隻猴子,朝這邊揮手,豬頭喜道:“猴子請的救兵來了,兄弟們,準備動手。”
待來得近了,黃芪才看清楚,原來猴子並非是逐浪好手,隻是站在老鱉的殼上,因此在波濤中才能鎮定瀟灑,它請來的救兵都是些水中妖魔,無非是些蛇鼠鱷蛙之類,群妖相見,當即準備進攻,水中妖背著陸上魔,趁著夜色,向江心島發起突襲。
黃芪見一隻蝸牛妖落在後頭,慢騰騰的,遂縱身而出,一腳踢在蝸牛殼上,蝸牛猝不及防,飛滾了出去,淺灘大鵝剛要扭頭來看,黃芪已跳了上來,右手掐著它又粗又長的脖子,大叫:“妖怪來了。”
左手抓住它屁股上的羽毛,硬生生扯下一根,大鵝“嗷”地痛叫,“啪嗒啪嗒”向江心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