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謝傾塵打鬥中仍不忘護著身旁女子,心知他們關係匪淺。


    隻是他身旁女子未挽發,看起來不是婦人模樣,他們倆應該還沒行大禮。


    “或者姑娘,隻要你願意離開你身邊這位公子,陳家願意送幾萬黃金並幾個店鋪給你。”


    這古代也有砸錢讓她離開男朋友的!


    陸夭夭哭笑不得。


    她倒是想將謝傾塵賣了,可是這哪裏是她能做主的?


    她仍要刺激刺激謝傾塵,“我這邊都好說,給我錢當然可以賣了他,隻是你能勸的動他娶了你。”


    謝傾塵瞪陸夭夭一眼,招勢越發狠厲。


    陳家小姐喜上眉梢,“公子,看來你身邊這位姑娘對你無意,那你又何必執著於她?不如你還是考慮一下娶我吧,我也不要求你入贅了,隻要你往後一心待我即可。”


    謝傾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這麽醜,覺得我會稀罕?縱使我妻子不愛我,也輪不到你插足上位。”


    他被狠狠刺激到了。


    一個龍映敏說陸夭夭不愛他,叫他放手,現在又來一個女人說陸夭夭不愛他,叫他放手。


    見他鬼的放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的。


    陳家小姐聽到他說自己醜,本來還有些忌憚,現在怒氣上頭,也不管不顧了,“他敢這麽羞辱本小姐,你們都給我上,砍他一刀,本小姐賞一百兩黃金。”


    在金錢的誘惑下,護衛攻勢更加猛烈。


    陸夭夭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武功路數,本來不怎麽擔憂的,可不知道怎麽迴事,四麵八方突然躥出無數的殺手。


    他們偽裝成百姓,混雜在其中,讓人根本辨認不清。


    一不小心謝傾塵就被一個喬裝成百姓的殺手從後麵偷襲,砍了一刀。


    他們麻木不仁,又殺百姓作為掩護。


    一時間場麵混亂,百姓倉皇逃竄,陸夭夭,謝傾塵還有清風也因此被人流衝散。


    謝傾塵拚命想往陸夭夭那邊去,可是人擠人,他拔都拔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陸夭夭被人流給帶走,遠離。


    一個靠近陸夭夭的百姓掏出匕首,刺向陸夭夭。


    陸夭夭被人流擠得壓根沒辦法施展,一不小心就被偽裝成百姓的殺手刺了一刀。


    殺手還欲再刺,她奮力騰出一隻手,將殺手手中的匕首劈落,再借力躍起身子,從擁擠的人流中出來。


    可那些殺手如鬼魅般如影相隨,顧忌著百姓,還有周圍百姓的阻礙,陸夭夭身處劣勢,被刺了好幾下。


    眼見她不敵,其中一個殺手,假意攻擊,實則拋出一把暗器。


    那暗器上淬了毒,朝著陸夭夭和她身旁的百姓射來。


    陸夭夭看到一個哭鬧的小女孩,有兩枚暗器是朝著她去的。


    明知這是誘敵之計,陸夭夭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女孩在她麵前被暗器射死,她飛身去接那兩枚暗器,身側另一個偽裝成百姓的殺手再次擲出一枚暗器。


    陸夭夭瞳孔驟然一縮,身子頹然跌下。


    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下麵還有一個殺手。


    這時,一青色身影一腳踢翻那個殺手,將墜落的她穩穩抱入懷中。


    陸夭夭一抬頭,跌入謝傾塵幽黑深邃的眉眼裏。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謝傾塵低沉的聲音沉在耳側,令人十分安心。


    陸夭夭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


    仿佛隻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用害怕。


    但現實是殘酷的。


    謝傾塵以最快速度殺光圍剿他的殺手,已經耗費了他很大心神和內力,現在到陸夭夭這,又要保護她,又要應付殺手,身心俱疲,很快便體力不支。


    無奈之下,他隻能使出威力極大,對自己身上傷害也極大的盛綻,開出一條血路,搶了一匹馬,帶著陸夭夭飛快離開。


    馬兒跑得很快,一路顛簸,陸夭夭一開始還感覺他精神還好,但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越來越沉,她意識到謝傾塵狀況很不好。


    後背一股濡濕的感覺,伸手一摸,滿手的血。


    陸夭夭頓時臉色煞白,可是不想讓謝傾塵知道她還在乎他,她強忍著情緒,沒有開口問一問他的情況。


    “我沒事。”謝傾塵倒是主動安慰她,“夭夭,我們很快就會安全了。”


    可是說話,一股鮮血就控製不住從他嘴裏吐了出來,傾灑在陸夭夭的後脖頸處。


    陸夭夭嚇了一跳,麵色卻強保持鎮靜,嗬斥道:“你閉嘴吧。”


    “好。”再溢出的血都被他強咽了迴去。


    他們穿過狹窄的街巷,躲避著追兵,逃出城外,終於在一處偏僻的木屋前停了下來。


    謝傾塵艱難地從馬上下來,扶著牆壁,幾乎站立不穩。


    “夭夭,過來扶我一把。”他嘴角牽出一抹微笑,朝陸夭夭招了招手。


    陸夭夭卻站著沒動。


    “我這麽拚死救你,你再怎麽恨我也不該這麽冷漠吧!”


    他仍是淡淡笑著。


    陸夭夭這才看似不情不願將他扶進木屋。


    木屋內雖然昏暗陰冷,但總算是暫時安全了。


    陸夭夭掃了一眼謝傾塵的傷勢。


    看到他幾乎沒一處完好的衣服,衣服上布滿了血漬,她心中一陣酸澀,卻強忍著情緒,沒有表現出來。


    她不能讓謝傾塵看到她還在乎他。


    謝傾塵兀自撕開被鮮血浸透的衣物,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陸夭夭雙手微微顫抖。


    聽得謝傾塵嘶聲道:“你身上可有帶什麽治傷的藥?”


    “有也不可能給你。”


    她心在滴血,卻強迫自己說出殘忍的話,“你要是死在這,我正好可以脫身了。”


    “謝傾塵,你好自為之,以後生死都不要再見了。”


    隻有殘忍,才能讓他對她死心。


    她轉身就走。


    謝傾塵蒼白的臉上挽起一抹苦笑。


    若他就此死了,放她自由也好。


    可陸夭夭才走下木梯,謝傾塵就聽得什麽東西沉悶倒塌的聲音。


    他驚了一驚,踉蹌地站起來,扶著牆壁走出去,才發現陸夭夭在外麵昏倒了。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奔到她身前,將她重新抱迴屋內。


    即便她剛才對他那麽絕情,他卻舍不得對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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