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蘭與馮紫英的箭術


    夜色如墨,冷風穿林,衛家圃內一片肅靜,唯有弓弦聲劃破寂寥。衛若蘭與馮紫英策馬奔馳,在黯淡的燈籠光影中不斷練習騎射。馬蹄踩過積雪發出沉悶的聲響,箭矢破空,靶人前中箭聲聲。


    “馮兄,這夜間射箭,可比白日難上十倍。”衛若蘭拉滿弓弦,穩如泰山,箭頭直指遠方的草靶。


    “若蘭兄天賦異稟,還謙虛什麽?看看你剛才那箭,正中眉心!”馮紫英笑著揚鞭催馬,“不過,接下來的狩獵可沒這麽簡單。我們麵對的不是草靶,而是忠順王的獵場,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自然明白。”衛若蘭鬆開弓弦,箭矢如流星般飛出,穩穩射中靶心。他轉頭看向馮紫英,眉間多了幾分凝重,“狩獵雖是假,行動才是真。此事若不成,怕是我們所有人都難以善終了。”


    馮紫英笑容稍斂,拍了拍腰間的刀:“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練得心手相合。不說殺敵,就算狩獵場中出現變數,我們也得護住兄弟們全身而退。”


    金麒麟的寓意


    衛若蘭抬手觸了觸胸口金麒麟掛墜,細小的金飾卻蘊含無限深情。寒風中,麒麟閃耀的金光仿佛映出了湘雲那調皮而溫婉的笑顏。


    “若蘭兄,你那麒麟倒是好看。”馮紫英瞥了一眼掛墜,語氣中帶了幾分促狹,“莫不是夫人贈你的定情信物吧?”


    衛若蘭低頭一笑,語氣柔和:“此乃婚禮上賈寶玉贈予我的新婚賀禮,說是湘雲也有一個一樣的,正好一公一母,我和夫人各一個。夫人說麒麟寓意祥瑞,望我每次佩戴都能平安順遂。”


    “你這麒麟,怕不隻是為平安,更是盼你心有所係吧。”馮紫英目光深邃,“我看湘雲姐姐是盼著你此去能不負眾人,凱旋歸來。”


    衛若蘭握緊掛墜,沉聲道:“正因如此,我絕不能辜負她的期盼,更不能讓諸位兄弟隨我冒險卻有去無迴。”


    戰前的樂觀與擔憂


    騎射練習暫告一段落,眾人圍坐火堆旁休息。寒風從樹梢掠過,吹得火焰一跳一跳,映在眾人臉上,像是燃燒的決心。


    張友士抖了抖披風,打趣道:“若蘭兄,紫英兄,你倆這騎射,怕是能嚇得忠順王的獵犬都不敢出籠了吧!”


    衛若蘭擺擺手,語氣帶了幾分幽默:“獵犬是怕了,可若忠順王放鷹,那我們還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對付才行。”


    眾人笑聲陣陣,氣氛稍顯輕鬆。柳湘蓮卻輕輕歎了口氣:“雖說狩獵是假,行動是真,但真真假假間,難免會有意外。萬一忠順王布下天羅地網,豈不是將我們一網打盡?”


    張友士神情一凜,語氣堅定:“湘蓮兄,正因如此,我們才要精益求精。每一箭,每一步,都要算得分毫不差。”


    馮紫英拍了拍柳湘蓮的肩膀:“湘蓮兄,放心吧。有若蘭兄的箭術,我們絕不會敗得太慘!”眾人被這半真半假的玩笑逗得哄然大笑。


    射靶人技藝高超


    夜深露重,眾人圍坐的火堆漸漸熄滅,衛若蘭再次策馬奔出,手持長弓,箭頭直指夜空中的靶人。


    “看好了,這一箭,我要教忠順王如何在雪地上後退三步!”衛若蘭大笑著喊道,隨即鬆開弓弦,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靶人咽喉。那靶人雖然做得結實,卻被箭矢的衝擊力打得東倒西歪。


    馮紫英揚聲喝彩:“好箭法!若蘭兄這一箭,能比得上十名獵手。”


    張友士也不吝讚歎:“如此箭術,何愁忠順王不服?你這一箭射得漂亮,怕是忠順王聽了也要膽寒。”


    衛若蘭翻身下馬,臉上雖帶著笑意,但語氣卻是堅定無比:“這一箭,獻給湘雲,也獻給所有等待我們勝利的兄弟姐妹們。”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向衛若蘭敬意。火光映照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份對勝利的期待,卻也藏著一絲對未來的憂慮。


    共誓同心


    夜深人靜,眾人對天盟誓。馮紫英舉起火把,肅然說道:“今夜之後,我們便要行動,若有成敗,各安天命。但願此生,不負天地,不負人心!”


    “願生死同命,勝敗同當!”眾人齊聲應和。


    火光映紅了天邊,也點燃了眾人心中的信念。盡管雪夜寒冷,他們的熱血卻足以融化冰霜。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勝利還是失敗,這一刻,他們心意如一,共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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