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平靜中的暗湧


    襲人與蔣玉菡的婚後生活雖不奢華,但平靜溫馨。蔣玉菡每日在北靜王府處理戲班事務,襲人則細心料理家中瑣事。偶爾,夫妻二人會在閑暇時促膝長談,分享心中所思。


    一日黃昏,襲人倚窗而坐,手中捧著一封信。信是從京中傳來的,內容簡短,卻提及榮府近況不佳,二寶生活困頓。襲人眉頭緊蹙,歎息道:“雖已離府多年,但總放不下心。”


    蔣玉菡聽罷,放下手中的折扇,安慰道:“夫人不必自責,咱們雖已不再身處其間,但若能盡綿薄之力,也算不負舊日情誼。”


    襲人點頭,輕聲道:“我隻盼能略盡微薄之力,不求迴報,隻願二爺與奶奶能稍微輕鬆些。”


    秘密援助的開始


    蔣玉菡通過北靜王府的渠道,設法籌集了一批糧食和生活用品。他以化名捐贈,將物資托付給一位可靠的信使轉交榮府。信使被告知:“隻需說是友人心意,不必透露姓名。”


    信物到達榮府時,正值午後。麝月接過一袋大米和兩壇上好的酒釀,不禁驚訝:“這般物資從何而來?最近府中債台高築,怎會有這樣的饋贈?”


    寶釵看著信上的寥寥幾字:“友人饋贈,願府中平安。”她頓時明白,必是舊人念及府中困境。她低聲說道:“不必細究,能有這一份心意,已是難得。”


    麝月望著寶釵感慨道:“奶奶,這人一定對府上有恩情。不知她遠在何處,卻始終牽掛著咱們。”


    麝月的感慨與二寶的反應


    襲人的饋贈不僅帶來物資,也帶來了榮府的些許安慰。寶玉得知此事後,淡然說道:“總有些人記掛舊情,這是情分,但不必多慮。”


    麝月卻忍不住為襲人辯解:“二爺,這份情分哪是尋常的?我雖沒說出口,但心中清楚,一定是襲姑娘的心意。她從前事事細致,如今雖離府,卻還想著您和奶奶。”


    寶玉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或許是吧。她總是那般忠心耿耿,隻可惜……咱們這一府,終究是辜負了許多人。”


    寶釵則溫言安撫:“無論是誰,都是真心為我們著想。既然得了這些恩惠,便該好好珍惜。莫讓這份心意落了空。”


    麝月點頭附和:“奶奶說得是,咱們現在的日子本就苦些,這些東西不僅能填飽肚子,還能讓咱們知道,外頭有人惦記著,總不會太孤單。”


    北靜王府中的饋贈背後


    幾日後,蔣玉菡再次帶迴了一批新物資。這一次,他帶迴的不僅是糧食,還有一隻雕工精致的瓷瓶,瓶中藏著上好的藥材,專門為寶釵調理身體所用。


    襲人細心檢查物資,確認無誤後親自寫下一封信:“願您二位安好,世事難料,但願您珍重。昔日一杯酒,今朝一片心。”


    信上不落姓名,隻留了一個雅號:“靜月居士”。蔣玉菡看了,笑道:“夫人這雅號倒有幾分意思,可惜,若是二爺親自看到這名字,定能猜到是你。”


    襲人低頭淺笑:“他或許猜得到,卻不會點破。世間情緣不過如此,終究是緣淺。”


    榮府的微弱希望


    物資送至榮府後,王夫人亦感到些許安慰。她看著那裝滿米糧的麻袋,不禁念叨:“雖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但這份心意,確實救了咱們一場。”


    寶釵替王夫人調理身子時,也趁機說道:“母親,我們終日憂慮,也該換個心態。畢竟,外頭還是有人記掛著咱們。隻要我們能挺住,榮府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王夫人歎息:“你說得是,隻是咱們日子太苦,連蘭兒的學業都快供不起了。”


    寶釵握住王夫人的手,堅定地說道:“蘭兒是榮府的希望,無論多難,也要將他供到底。至於眼下,既然有人送來這些物資,咱們便好好用著,不必多想。”


    麝月的慰藉


    麝月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裏,迴到自己的屋內時,不禁長歎:“襲人姑娘果然是有始有終的人。二爺雖然不說,心裏也一定記著她。隻是可憐奶奶,表麵冷靜,其實心裏也不好過。”


    她點起燈,伏在案上寫了幾句詩:


    “曾經情誼隨風散, 今日米香暖人間。


    雖知遠去緣難續, 滿目寒窗倚月憐。”


    寫完後,麝月擦去眼角的一點淚水,轉頭繼續整理屋中的雜物,仿佛剛剛的感慨隻是轉瞬即逝的片段。


    襲人雖遠離榮府,卻通過自己的方式,為曾經的主人和舊友帶來了溫暖。這些物資雖不能改變大局,卻如冬日的一抹暖陽,讓榮府在困境中多了一些堅持下去的希望。


    寶玉夜深時望著滿月,不禁低聲念道:“或許,這世間還有些情誼,是不必說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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