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的宴請與忠順王的不滿


    忠順王府內燈火通明,王府長史官在一旁恭敬匯報:“北靜王昨日宴請榮府二寶,盛情款待,尤其對賈寶玉多有誇讚,還賜禮相送。”


    忠順王靜靜地聽著,眉頭微皺,眼中卻隱隱透著冷意。他擺擺手,示意長史官退下,隨即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冷哼一聲:“北靜王果然如我所料,他這般拉攏賈府,究竟是為榮府,還是為自己?看來,他也想在朝堂之上為自己添幾分勢力。”


    隨侍太監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道:“王爺,榮府如今已是風中殘燭,不足為慮。但北靜王這一動,可算是在天家麵前替他們開脫,奴才以為不能不防。”


    忠順王目光微冷:“當然要防。既然他宴請二寶,那本王便借古扇案,繼續加深賈府的泥潭,讓北靜王知道,牽扯榮府不過是自取其辱!”


    古扇案的再起波瀾


    翌日,仇都尉領命搜查榮府,他帶著一隊手下,氣勢洶洶地闖入榮禧堂。


    榮府上下頓時一片混亂,平兒強壓著怒氣,出麵與仇都尉交涉:“都尉大人,這古扇案早已翻遍了榮府上下,為何今日又來搜查?莫非是有人蓄意加害?”


    仇都尉冷笑一聲:“平姑娘,案子未結,查無定論,豈能說加害?這是忠順王的命令,本都尉隻奉旨行事。若無問題,你們榮府何必驚慌?”


    平兒一時語塞,隻能退後幾步。她暗自傳喚麝月與賈璉,請他們一同應對。


    麝月來到仇都尉麵前,強作鎮定地說道:“都尉大人,榮府雖不似往昔風光,但自家規整清白,絕無藏匿之事。還請都尉明察。”她的話雖婉轉,但不卑不亢,隱隱透著幾分質問的意思。


    仇都尉冷眼瞧了瞧她,揮手命人搜查庫房:“規整清白是真是假,待搜過便知。你們這些下人,最好不要插手,免得惹禍上身。”


    搜查進行了一整日,庫房內的幾箱財物被扣押,其中一隻古舊木箱尤為顯眼,仇都尉當場宣布:“這箱物件列入罪證,帶迴王府查驗!”


    忠順王的隱忍與謀劃


    當仇都尉帶著罪證迴到忠順王府,忠順王在書房中端詳那隻木箱。他輕輕打開蓋子,露出其中的幾件古董與一柄扇骨剝落的舊扇。他拿起古扇端詳片刻,冷冷一笑:“賈府竟還有這般老物件。雖是陳舊之物,但放在甄家案中,卻能加重罪責。”


    長史官上前補充道:“王爺,賈赦與賈雨村均與此案牽連,此次搜查所得或許能成為證據。隻是北靜王近日似有動作,怕是對榮府有所庇護。”


    忠順王微微頷首,陷入沉思。他擺擺手讓長史官退下,獨自立在窗前。窗外夜風微涼,他輕輕將古扇合上,低聲喃喃:“北靜王既然想要護著賈府,本王便讓他護個徹底,看他究竟有幾分能耐。”


    忠順王的目光深邃,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榮府,不止是朝堂上一顆棄卒,更是本王棋局中的重要籌碼。拖下去,榮府遲早會自行崩潰,倒是北靜王想玩什麽把戲,本王得好好瞧瞧。”


    榮府的風雨欲來


    仇都尉的搜查令賈府上下人人自危,賈璉背著賈政與王夫人召集了一次家族小會,商議應對之策。


    賈璉環顧眾人,麵色凝重:“如今忠順王抓著古扇案不放,榮府已是危在旦夕。若再不想辦法,怕是要滿門受牽連!”


    平兒低聲說道:“可仇都尉的來意分明,哪怕我們奉上全部家財,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眼下最重要的是尋找忠順王的弱點,或許能從中覓得生機。”


    王夫人歎息一聲:“說得容易,如今府中大權盡在忠順王手中,我們這些婦道人家,還能做什麽?”


    賈璉卻冷笑道:“忠順王未敢貿然下手,正是忌憚朝堂的微妙平衡。若北靜王真有意庇護,我們不妨主動求援。”


    麝月在一旁插話:“璉二爺,既然如此,何不請寶二爺親自走一趟北靜王府?畢竟,他與北靜王的關係非比尋常,或許能換來一些轉圜。”


    賈璉點點頭:“這倒是個辦法。”


    然而,當此建議傳到寶玉耳中時,他卻淡淡地說道:“去北靜王府談判?不如在瀟湘館靜坐。既然世間一切皆是虛妄,又何必為塵世浮名奔波勞碌?”


    寶釵聽罷,隻覺氣悶,強忍怒氣勸說道:“寶玉,榮府生死存亡,你竟如此冷漠?倘若連你都袖手旁觀,又讓我們如何為家族求得生機?”


    寶玉卻苦笑一聲:“釵兒,你既然明白生死存亡,也該知道因果輪迴。榮府今日之境,正是往日所種之果。我若再添一筆,又能改變什麽?”


    寶釵無言以對,隻覺兩人之間的鴻溝再一次被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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