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探訪,門外受阻


    冬日清晨,湘雲攜帶精心挑選的禮物,前來探視二寶夫婦。她穿著一身素雅的繡花棉襖,手捧一盒自己親手做的蜜餞,滿懷期待。可剛到榮府大門,卻被攔了下來。


    “姑娘請留步,”門房滿臉堆笑,卻堅決地擋住去路,“這幾日府裏規矩更嚴了,隻有至親才能進。”


    湘雲聽了,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麽意思?我雖嫁了人,難道不是榮府的人了嗎?”


    門房陪笑道:“湘姑娘的話在理,可規矩是規矩,小的實在不敢違背。若您真有東西要送,您看是不是托人捎進去?”


    湘雲氣得嘴唇發抖,卻還是壓下了火氣,將禮物遞給了路過的薛蝌:“表兄,這蜜餞是我特地給寶姐姐和寶玉帶來的,麻煩您轉交。”


    薛蝌接過禮物,勸慰道:“湘雲表妹別生氣,這些天府裏確實不太平,我會幫你帶到的。”


    薛家的噩耗


    薛蝌帶著禮物進了府,正好碰上寶釵坐在正廳繡花。看到薛蝌滿臉凝重的神情,寶釵便放下手中的針線,迎上前去:“表兄,你這模樣,可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薛蝌點了點頭,低聲道:“姐姐,蟠哥的判決快下來了,聽說很可能是……重刑。”


    寶釵聞言,臉色驟變,捂著嘴低聲啜泣起來:“哥哥一向雖魯莽,但絕非有心害人,這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說罷,她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寶玉從旁聽到,走上前拍了拍薛蝌的肩膀:“薛家和榮府是一家人,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雖然無能,但絕不會袖手旁觀。”


    薛蝌卻苦笑一聲:“表兄,你的心意我明白。隻是這案子牽扯頗多,已不是咱們幾個人能解決的。”


    寶玉聽後沉默了片刻,突然攥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憤慨:“這些所謂的規矩和律法,真的能給人公道嗎?湘雲隻是來探親,卻被攔在門外;而薛大哥明明隻是過失,卻要承擔如此重的後果!這究竟是為什麽!”


    湘雲的無奈與寶玉的思考


    傍晚,湘雲獨自坐在馬車裏,凝視著遠處的榮府,眼中滿是無奈:“我自小在這裏長大,如今卻連門都進不去。什麽叫至親?難道隻有血緣才算親情?若如此,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又算什麽?”


    馬車慢慢駛遠,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冬日的薄霧中。


    另一邊,寶玉坐在書房中,久久不語。麝月端了一碗薑茶進來,輕聲說道:“二爺,天冷了,喝點薑茶暖暖身子吧。”


    寶玉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湘雲表妹的事,讓我想起林妹妹。她若還在,怕是也會被這樣的規矩困住。我們活在這世間,難道注定隻能被這些條條框框束縛一生?”


    麝月見他陷入沉思,不敢打擾,悄悄退了出去。寶玉看著窗外的冷月,腦海裏迴蕩著湘雲的話語:“至親?到底什麽才是至親?”


    薛姨媽的愁雲


    薛姨媽最近幾乎整夜難眠。薛蟠的案子遲遲未決,家中積蓄早已用盡,她隻能靠寶釵暗中接濟維持日常開銷。更讓她焦慮的是,寶琴的婚事至今毫無進展。


    “我們薛家如今這般光景,還有誰願意與我們結親?”薛姨媽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來迴踱步。


    寶琴坐在一旁,輕聲安慰道:“薛姨媽別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了,婚事本該講究緣分,何必強求?”


    薛姨媽歎息一聲:“你這孩子,倒是看得開。隻是母親心裏過意不去。若你哥哥有個好結果,咱們家還能撐一撐,可現在連這點希望也沒了……”


    說到這裏,她聲音哽咽,淚水不住地流下來。


    榮府與薛家的困境


    榮府和薛家的聯係看似牢不可破,但實則暗藏裂痕。兩家人表麵上互相扶持,實則都麵臨各自的難題。


    寶釵在燈下翻閱賬冊,發現薛家的開銷遠超收入,心中不禁更加憂慮。她轉頭看向寶玉,發現他依舊盯著窗外發呆,似乎對這些家務瑣事毫無興趣。


    寶釵低聲說道:“寶玉,咱們家與薛家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否能為咱們的未來多出一份力?”


    寶玉迴過頭,苦笑一聲:“寶姐姐,你說得對。可惜,我心中早已有力不從心之感。”他頓了頓,輕聲補充道,“也許,隻有讓一切重新歸零,才能找到新的開始。”


    寶釵聽後怔住,望著他那雙充滿迷茫的眼睛,心中複雜難言。


    冷月如霜,映照在榮府的瓦頂之上,透出一絲蒼涼。院中的寒風卷起幾片枯葉,仿佛在預示著這個家族未來的無盡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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