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明亮如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滿滿的都是即將“包養”自家宿主的暗爽。


    看到小狐狸這般模樣,祁辭不禁心生好奇。


    這家夥,一天到晚到底都在琢磨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念頭?


    難道自己看上去很像是個從未見過世麵、沒有享受過好東西的可憐蟲,什麽東西都當寶貝供起來?


    可笑的是,這蠢狐狸居然還想用他給它的積分反顧來“包養”自己!


    還是核桃吃少了,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小狐狸想得心裏頭美滋滋的,似乎所有事情都已在它的掌控之中,但實際上,這些不過是它一廂情願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實現。


    且先不提祁辭對隨時隨地攜帶一大堆物品四處瞎逛毫無興致。


    就單單被祁逸知曉後將會麵臨的懲處,就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光是腦海裏稍微想象一下可能出現的場景,祁辭便感覺自己腰腹間開始隱隱作痛。


    盡管他內心深處對某些事情並不抵觸,但也不能......


    還是不要輕易去招惹祁逸、保護好自己老腰才比較妥當,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腰肌勞損。


    (小狐狸:宿主...你.....年紀輕輕?


    祁辭掐腰,理不直氣也壯.jpg:你就說我這殼子新不新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祁辭猛地揮出一拳,直直地砸在正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中的小狐狸頭頂。


    透明的打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起,原本活蹦亂跳的小狐狸,瞳孔驟然收縮成一條細線,身體僵直,眼看著就要從高處跌落下去。


    小狐狸使出渾身解數,拚命地控製著自己想要鬆開的爪子,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有從祁辭的手腕上滑落下去。


    抬起頭頗有幾分劫後重生的放鬆,滿臉都是疑惑和不解,目光直直地望向祁辭,仿佛在無聲地質問:為什麽自己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先挨了一頓揍?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祁辭。


    小狐狸確實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口,但它心裏想說的那些話,早已經明明白白擺在了臉上。


    鬼知道小狐狸是怎麽辦到在張毛茸茸的狐狸臉上還能讓人清楚看到字的,就連祁辭想要故意視而不見,都難以做到。


    “我之所以會特意去挑揀國庫中那一堆破爛,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很快就要動身前往離國了,那老皇帝妄圖利用我來達成他的目的,那我順便帶走些他視若珍寶的東西當作此次行動的經費,不過分吧?”


    就見祁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的惡趣味掩都掩不住:“等到將來,廢物再利用,用這些錢財來招募兵馬、訓練軍隊,然後一舉攻克祁國,親自去探望一下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豈不是很刺激?”


    刺激,太刺激了,簡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程度。


    這番話語一出口,毛球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


    大腦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曉該做出如何迴應。


    要論這氣人的能耐,那還真得數自家宿主最為厲害!


    瞧瞧,簡直就是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想到將來有那麽一天,那位自認為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老皇帝終於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直接被氣得當場一口老血噴出來?


    哎呀呀,光是這麽稍微想想,都統感到無比的興奮和刺激呐!


    可愛的小狐狸此刻簡直要按捺不住內心的期待。


    還要提前兌換好應對心梗的藥劑,別一個沒撐住老皇帝提前去了,影響了自家宿主看戲的興致。


    哎呀呀~它還真是整個係統局最聰明的崽~


    難道是因為跟隨自家宿主的日子太久,受到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所謂“近朱者赤”嘛,不知不覺間,自己也被宿主那過人的智慧所感染,變得越來越機智聰慧啦!


    祁辭緊緊地盯著小狐狸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雖然知道他不敢,但怎麽看都覺得這蠢狐狸不太對勁。


    總感覺這傻乎乎的家夥正在用它那顆不太靈光的小腦袋瓜罵著自己,而且看起來,罵得似乎還挺髒(個_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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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祁辭去和親的官員人選確定得極為迅速。


    各個相關部門像是被祁帝狠狠敲打了一遍,以超乎常理的速度,迅速清點著所需要的物品,並仔細核對人數。


    一向拖拖拉拉、能緩就緩的戶部,能有如此高效率堪稱史無前例。


    仿佛每個人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不敢有絲毫懈怠。


    (戶部官員:“我們隻是懶,但不是傻,在陛下頭上蹦迪這種事情讓三殿下來吧,我們不幹!”)


    祁帝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祁辭送出自己視線範圍,甚至連一秒鍾都不願他多留。


    在挑選送親官員時,更是表現得如心懷怨恨一般,刻意點名要讓護國將軍貼身護衛一同前往。


    其用心險惡,唯恐祁辭這一路上過得太過舒適安逸。


    麵對這樣的局麵,祁辭卻淡然接受,毫不在意。


    依舊我行我素,該吃吃、該睡睡,平靜的像是一個路人,完全沒有因即將到來的和親之旅而感到憂慮與不安。


    對於祁帝明顯的排斥與針對,他反而覺得無所謂。


    不想見到自己?


    那再好不過了,正好也省得有事沒事就來打擾自己。


    要陪祁帝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實在是影響祁辭的食欲。


    至於和親事宜,隻要將他選好的物品全數帶好,最終由誰來負責護送,對祁辭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


    且不說他背負和親使命,護國將軍並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他麻煩。


    即便是無人護送,憑借他的能力,想要飛越千山萬水抵達目的地,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反而是這支龐大而繁雜的送親隊伍拖慢了他的腳步。


    不過一路有人伺候,他隻需要躺屍鹹魚,祁辭也不是不能接受。


    時光猶如脫韁的野馬,轉瞬間便來到了祁辭啟程前往離國和親的重要時刻。


    流水一樣的禮單和瞬間搬空大半的國庫,讓祁帝心中對祁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甚至連看都不願再多看一眼。


    但和親之事關乎兩國和平,他身為帝王,三皇子的親生父親,更是與伉儷情深的已故皇後唯一的嫡係血脈。


    無論哪一條,都是他必須出現的理由。


    要知道祁辭身為嫡子,最是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存在,甘願舍棄唾手可得的皇位,遠離故土親人,身為男兒身,卻應諾和親,以一己之身肩負起維護兩國安寧的重任。


    實乃一段千古佳話,已經在皇城中廣為流傳。


    在眾多雙關注的目光下,祁帝即便隻是為了不讓日後史官筆下的記載過於難堪,都無法缺席此次送行儀式。


    不僅如此,他還必須強顏歡笑,裝出一副對祁辭疼愛有加、依依不舍的模樣,才能讓他的形象在後世記載中更加完美。


    其他人內心究竟作何感想,祁辭無從知曉,不過就他本人而言,眼前這一幕幾乎惡心的他要直接吐出來。


    天還沒亮就要起來,頂著漫天瞌睡,舉行一場毫無意義的送行。


    眾人皆不容易,象征性的走走形式,之後補覺的補覺,用膳的用膳,隨意應付一下也就行了。


    可偏有祁帝這老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蓄意報複,非得拽住他,囉裏囉嗦、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


    難道是記恨著他掏他國庫,知道如何也報複不了,看準他困得要命,故意伺機報複?


    那不得不說,這次他成功了,祁辭已經想要直接將人打暈了。


    好好走完劇情得了,非要給自己加什麽戲,這不是白白浪費彼此的寶貴時間嘛。


    祁帝扯著祁辭的袖子嘮嘮叨叨個沒完。


    倒不是不想拉祁辭的手,腦中莫名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如果拉了祁辭的手後果會很嚴重。


    強烈的危險意識讓祁帝不敢以身犯險,隻好退而求其次,扯著祁辭的袖子不撒手。


    明明已經是一把年紀之人,卻時而哽咽抽泣,時而涕淚橫流,表演的繪聲繪色。


    真不知祁帝是從哪來的這麽強烈的表演欲,就不擔心因情緒過於激動而突然昏厥?


    到頭來受苦受累的不還是太醫院的那些太醫。


    祁辭為祁國的太醫們送上十二分的同情,有這麽一個喜歡作死的皇帝,太醫們怕是沒少提心吊膽。


    瞅瞅,後麵跟著的太醫連醫藥箱都備好了,估計就是等著祁帝犯病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太醫院的太醫們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怎麽一個個都顯得格外的蒼老疲憊。


    (太醫院的太醫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怒視祁辭:“這到底是誰造的孽!”)


    待到祁帝那強烈的表演欲望終於得到了充分滿足,祁辭早已站得腰酸背痛。


    耳朵裏聽到的盡是些令人厭煩的話語,直聽得祁辭頭腦發昏,困倦之意如潮水般不斷襲來,幾乎站著都要睡過去。


    忍無可忍的祁辭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祁帝,行禮請辭這種基本禮節早已被他拋諸腦後。


    毫不猶豫地一甩衣袖,從祁帝手中解救出可憐的袖子,徑直朝身後那輛裝飾的異常華麗的馬車走去,頭一低,果斷鑽了進去。


    要不是對‘斷袖’這一詞過於敏感,祁辭簡直想手起刀落,直接切了衣袖,誰大早上好好的迴籠覺不睡要從這聽狗皇帝廢話。


    雖然原身與祁帝乃是親生父子,一般來說,切個衣袖而已,問題不大。


    但民間那些雜文野史有什麽不敢寫?


    野史野史,不保真,但絕對保野!


    他可不想與祁帝傳出這樣一段,求而不得憤恨遠嫁的‘佳話’。


    這一舉動,讓本就因用力過猛而感到唿吸困難、心口抽疼的祁帝瞬間唿吸一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瞬間噤了聲。


    究竟誰才是那位即將遠嫁他鄉的“公主”?


    此時此刻,祁帝不禁心生疑惑。


    眼前,祁辭瀟灑的甩袖,決絕的背影毫不迴頭,看起來,反倒更像是他被冷血無情的君主送去和親。


    隻是想想,祁帝便氣得雙拳緊握,衣袖內,手背上青筋暴突而起,猙獰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


    緊緊咬住後槽牙,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快要咬碎一般。


    那雙原本就混沌蒼老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如同一頭兇猛嗜血的野獸,死死地瞪著祁辭遠去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在其身上瞪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可惜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馬車緩緩駛動,漸行漸遠,祁帝現在什麽也不能做。


    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送車身晃動,車輪揚起紛飛的塵土漸漸模糊了視線,祁帝的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過片刻。


    不由在心中默默祈禱,這個生來討債的冤家千萬不要再迴來了。


    他不確定還有一顆大心髒可以承受祁辭的折磨。


    而這極具戲劇性且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幕,最終被史官們詳細地記錄在了史冊之中,成為了一段濃墨重彩的曆史篇章。


    ‘祁元四十三年,祁文帝為了(liao)瑤皇後遺願,忍痛割愛,送三皇子祁辭遠赴離國和親。


    當日,祁文帝親自送三皇子至城門之外,與三皇子依依惜別,對其百般叮嚀、千般囑托。


    三皇子強忍內心情緒翻湧,深知和親乃國家大事,一甩衣袖,黯然轉身而去,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那條未知的和親路。


    祁文帝親眼看愛子踏上一條充滿苦難的道路,雖心疼,卻為其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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