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郭氏叫了一聲,提溜起林墨的後衣領,不讓他亂跑,“你爹一大早就去軍營了,你也要追過去嗎?”


    “啊?”提到軍營,林墨縮了縮脖子。


    他討厭那個地方!


    “來,吃早飯!”


    一鍋包子出籠,林昭昭挑揀了十個,放在盤子裏,剩下的都裝進了木箱。


    如此反複,她又蒸上了三籠包子。


    一籠有二十四個包子,攏共五籠,除卻家裏留下的十個,箱子裏總共有一百一十個包子!


    林墨喝了一碗白米粥,吃了一個包子。


    “再吃一個!”郭氏還在勸。


    可小人卻搖搖頭:“娘親,我出門賣包子,不愁沒有包子吃!”


    嘻嘻,他得留著肚子,去市集吃糖葫蘆去!


    郭氏隻能作罷,她自個兒吃了兩個,林昭昭也吃了兩個。


    還剩下五個,足夠她和孔桑中午對付了。


    臨走前,郭氏也給林墨換上了新做的襖子。


    兩個人都是一身的藍布棉襖,一起坐在牛車上,特別的亮眼。


    “賣完早點迴來!”郭氏守在門口,直到看不見牛車,這才迴屋。


    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孔桑坐了別人家的牛車,一時半會兒怕是迴不來,她幹脆關上了院門。


    市集上的攤販來得都很早。


    林昭昭去的時候,包子娘已經在原來的攤位上了。


    “姑娘,買包子嗎?兩文錢一個!”


    林昭昭搖了搖頭。


    她牽著牛車,繼續往前走。


    賣肉的攤主看見林昭昭,跟見了財主似的,高聲問道:“姑娘,今兒買肉嗎?我送你豬血!”


    林昭昭笑著擺擺手。


    昨兒才買的肉和豬血,家裏還沒吃完呢!


    最後,她找到了一個空位,就在餛飩攤的對麵。


    她咬緊牙關,費了老大的力氣,終於將木箱搬了下來。


    包子沒多重,倒是木箱子有點沉!


    索性這塊地方大,牛車停得很近,實際上她沒走幾步路。


    起初,沒人在意倆姐弟。


    直到林昭昭一嗓子吼起來,大家才發現市集上又來了個搶生意的。


    “各位客官有口福,美味包子剛出爐!豬油通通往裏加,走過路過別錯過,給錢就賣咯!”林昭昭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地看著市集上的行人。


    林墨同樣坐在一旁,兩人穿得幹幹淨淨,長得也好看。


    一身的藍布棉襖,倒像是城裏人!


    有人停了下來,覺得非常稀奇。


    這年頭城裏人也來鄉下擺攤了?


    “給錢就賣咯!”林墨跟著喊了起來。


    “有什麽餡兒?”大娘覺得小男孩長得喜氣,像是年畫上的娃娃,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想要逗一逗。


    林昭昭見狀,立即說道:“蘿卜絲餡和青菜餡的,都是豬油炒的,兩文錢一個!”


    兩文錢?


    倒是不貴!


    隻是兩文錢一個,還用豬油炒?


    大娘明顯不相信,林昭昭立即從木箱裏拿出一個蘿卜絲包子,撕開了兩半。


    包子還泛著熱氣,餡兒泛著油光,不像包子娘賣的,裏麵是水唧唧的。


    “大家都嚐嚐!”林昭昭笑著站起來,兩半又撕成了兩半,就近給了圍觀的群眾。


    “唔!”大娘咬了一口,驚喜地看向身旁的人,“這個包子好吃!”


    “給我來五個!”


    “我要兩個!”


    “十個,先給我!”


    不遠處的包子娘氣得直咬牙,衝著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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