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所有人抱頭蹲下。


    出於職業習慣,顧若言破窗而入後大喊了一句。三名男子反應比她更大,聽到聲音心神劇顫,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


    空氣仿佛凝固下來,直到陳慕開口打破安靜:「你可以使用天賦能力直接讓他們昏迷,沒必要喊話震懾。」


    「不好意思,習慣了。


    可是,他們怎麽也不反抗一下呀,我們看起很能打嗎?」


    「他們也是本能反應。你之前說覺得熟悉,現在還沒想起他們身份?」


    「是覺得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欲望島,罪惡三人。」


    顧若言先是一愣,接著大驚,聽人一點她就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被炒得很火的一部影片。


    「怎麽會?竟然是他們?」


    「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弄了出來,估計別有用心。你看著受害者,等她醒後送她迴去,我把車留給你。」


    「你呢?」


    「我追去看看,他們是在我們轄區內抓的人,不???????????????解決了我不放心。」


    「好。」


    顧若言有些失望,本來,她今天晚上要跟陳慕去見世麵的,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希望女人快些醒來吧,在晚上到來之前所有事情都結束。


    陳慕追出別墅,早不見了罪犯三人組。令人不解的是,他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餘光不經意地掃過轉角裏的車輛後,徒步走向明月園出口。


    跟蹤陳慕的人,前後有三批,總共不下十人,暗地還有後勤組隨時提供支援。按照計劃,他們將不定時更換身份輪流監視,確保陳慕一舉一動都在他們掌控中。


    毫無懸念,幕後主使就是陳家飛。他猜測,陳慕一定猜到爆炸案以及車隊追殺的主謀是他。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很多事根本就不會在乎證據不證據,比如他刺殺陳慕就沒想過要找證據,原因隻是懷疑陳慕跟陳克林的死有關。


    他不確定的是,陳慕會不會一時衝動做出不理智的報複行為來。


    如果隻是年輕熱血的一時衝動,那還好,法律會是他教訓年輕人最好的武器。如果陳慕陰悄悄憋一個大的,那恐怕會有些棘手。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陳慕使用非自然手段,將陳家扯進擾亂真實世界秩序的不利境地,給予二號黨人打擊的把柄。


    想來,最壞的結果應該不會發生。陳慕自己就是天賦者,但凡有一點見識,就不會使這種同歸於盡的手段。


    更何況,他動用的殺手全部是真實世界的人,不管是否被查到真相,也不會牽扯到夢境的事。


    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考慮到被人連番暗殺後該有的憤怒,陳家飛不排除陳慕被仇恨衝昏頭可能。因此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監控他的行蹤,如果一周後一切平靜,他才會放心一些。


    當然,嚴格監視的另一個目的,是找機會除掉陳慕。既然已經確定為敵人,陳家飛絕不會輕易放過。以陳慕的潛力來看,如果懷恨在心的,遲早會對陳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害。


    各跟蹤小組之間有隱蔽的聯係方式,陳慕走出沒多遠,一男一女出現在他前方,戴著口罩拉拉扯扯,舉止親密形同情侶,發現有人又連忙分開,手


    牽著手加快步伐。


    陳慕不由多看了一眼,跟蹤人居然是走他前麵,還如此光明正大,如果不是他早上就見過這兩人,恐怕還真不會有任何懷疑。


    想必對方也沒料到吧,換了口罩陳慕也能認出來。在戴口罩現象大眾化的年代裏,陳慕早練就了一副看半張臉識人的眼睛。


    「陳慕?真


    是你?」


    一路走到小區門口,陳慕避讓一輛銀色總裁車靠到路邊,忽然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喊他。順聲看去,看到是一位明麗傾城的清冷女人,隔著車窗在他身邊。


    「是我,如假包換。倒是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說笑了,我就住這裏,遇到我沒什麽巧的。隻是沒想到,陳先生在明月園也留有房產。」


    「隨便過來看看,全都是豪華別墅,我那點零花錢可買不起。」


    陳慕隨口應付,不想讓蔣蕎漪知道他出現的原因,心中盤算晚上的計劃,猶豫要不去陳家現場。


    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蔣蕎漪,又下意識迴頭望去,陳慕不解地看到,後者一副???????????????鄙夷的表情。


    「我剛說了什麽有問題的話嗎?」


    「本以為陳先生是透徹的人,沒想到也免不了俗。」


    「???」


    陳慕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迴想剛才是不是心不在焉說了不該說的話。


    蔣蕎漪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麽,詫異地問道:「你不會不知道這片區域都是慕雲


    【鑒於大環境如此,


    控股的地產公司開發的吧?」


    「哦。是嗎。我好像在哪看到過。


    抱歉,生意上的事都是雲霄她們在管,我一向不過問。」


    蔣蕎漪:「……」


    「那遇到你還真是巧了,我住所就在前麵,要不要去坐坐?


    家裏長輩忙不開,今晚要替他們去東直郡出場個思悼會,提前下班迴來換一下衣服。」


    陳慕眼前一亮,這麽巧?東直郡,還讓蔣蕎漪如此正式對待的思悼會,不會是陳家吧?


    「好」


    蔣蕎漪還沒反應過來,陳慕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做上副駕駛座。


    坐上車後,許久不見汽車開動,陳慕疑惑地看向女人,然後看到後者神色古怪、目含警惕地看著他。


    「走吧,停這裏堵路了。」


    「抱歉,陳先生,我剛才不應該故作禮貌的。不過你也應該聽出我話裏的意思了,隻是迴來換一下衣服,恐怕沒時間招待你。」


    「你是要去陳家的晚宴?」


    「是思悼會。我們蔣家跟陳家有不少商業往來,如果不是我堂弟出事,應該由我父母去的。」


    「巧了,我也要去,咱兩順路,剛好蹭你一程。」


    蔣蕎漪懷疑起來,打量了陳慕一圈道:「我說陳少爺,你不會是故意在這裏等我的吧?」


    「沒必要這樣警惕,就算我真是花花公子,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對雲霄的閨蜜懷有想法的地步。


    這樣防著,也不怕單身一輩子?」


    「陳少爺拎得清就好,我可以捎你一程,不過還是建議你跟學姐報備一下。」


    蔣蕎漪是個不言苟笑的女人,更準確的說是高傲冰冷,如果不是相互熟悉了,陳慕敢說這句玩笑話一定會被敵視


    ,然後一巴掌從此不相往來那種。


    轎車再次啟動,剛還算不錯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也許是因為說了一句後悔的客氣話而生氣,蔣蕎漪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陳慕對此置若罔聞,注意力全在後視鏡上,嘴角含笑地看著匆匆往迴跑的男女。


    汽車駛進了小區最深處,一灣江水把別墅區與公園隔開。蔣蕎漪的別墅就在臨江的一排之中,前院草坪可以遛狗種花,後院走廊連到江上。


    騰龍帝國的房價不算貴,但在正京地界上,這樣的別墅絕非普通人可以想象,即


    便是富不知多少代的蔣蕎漪,也不是全款買的。


    「下車吧,到了,不嫌招待不周的話可以進來。」


    「不用了,你去換衣服,我在車裏等你。」


    陳慕的注意力在幾十米外,他發現乘上車後跟蹤人員又換迴了之前的兩人。蔣蕎漪意外地看了陳慕一眼,清眉微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淩厲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幾分。


    原來如此,似乎是被人跟蹤了?


    果然是睡過真正美女的人,而???????????????且還兩個,從始至終對自己的態度跟別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總之,不是要糾纏自己就好。


    作為一個從小美到大的人,蔣蕎漪見過各種各樣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手段形形***層出不窮。印象中,幾乎所有有意無意靠近她的男子都別有用心。即便有著林雲霄這層關係,她也不曾減少過對陳慕的戒備。


    現在的有錢人xp千奇百怪,比如她就覺得自己喜歡學姐,誰知道陳慕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呢?


    然而,長時間相處下來,數次同生死共患難,蔣蕎漪對陳慕的心理防備潛移默化中悄然消散。


    話還是一樣的話,態度甚至更惡劣些,但不同的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客氣疏遠,而是不設防地表現出了真實情緒。


    莫約過了半個小時,蔣蕎漪換裝結束下樓。期間還洗了一個澡,半幹不幹的發絲很容易看出來。這樣的速度讓陳慕歎為觀止,想多少次等陳天助換個衣服去陳家堂都要超過半小時。


    「要吃晚飯嗎?不吃的話我們直接去東直,現在下班高峰期,可能會堵路,早點過去好。」


    陳慕瞟了一眼女人隨口說道,對方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色著裝,好像是修身的西裝,沒看清楚已經轉迴了目光。


    蔣蕎漪詫異地看向陳慕,她清楚記得,後者一開始還說晚宴來著,現在居然問要不要吃晚飯,難道陳家還缺賓客一頓吃的嗎?


    「我們現在過去。」


    依舊是蔣蕎漪開車,陳慕絲毫沒有代勞的覺悟,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蔣蕎漪暗暗記恨。


    半刻種後,汽車駛進城市快車道。陳慕綁定基地的手環突然傳來警報,刺眼的紅字浮現出來。


    不僅是字體,還有圖片和視頻。畫質很清晰,在南國家門口,突然湧現出一堆夢境人物,個個威武雄壯氣勢蓋人。


    人群出現門口不久,一輛無人駕駛的大巴開到小區門口,南國組織所有人有序上車。這是他在網上從汽車公司官網租借的,小智迅速鎖定了他的信息。


    「關閉警告。」


    陳慕不以為意地將警告解除,像是覺得小智在小題大做似地,隨手將警報從記錄中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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