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計被那些我打殘的吏卒抬出了寺廟,夜晚沒人方便了許多。


    迴到了鏢局王葉知跟顏惜和瓊華湊了上來,林夜一人在管理鏢局。


    “良爺,鳶姐姐她們...”瓊華顫抖開口。


    滿穗愣了一下,但很快換上了溫柔的笑容,她自認為的溫柔笑容吧。


    看著滿穗臉上牽強的笑容我心裏難受卻沒辦法。


    “沒事的瓊華妹妹,明日我帶你去看看她們,良爺也會來的。”


    “好...”


    陶宴書帶著吏卒看著我“良兄,這人...”


    “地窖,鏢局有一處很久沒用的地窖。”


    “好,走吧。”


    “嗯。”沒說二話我帶著一群人往地窖趕去,王葉知和顏惜也過來幫忙。


    王葉知跟顏惜在前方帶路,來到了地窖顏惜點燃了地窖所有的壁掛火炬。


    灰塵遍地咳嗽聲此起彼伏,讓薑天計呆在這種地方也還行。


    “放中間吧,刑具都帶了沒?”


    “帶了!”吏卒們興奮大喊。


    薑天計被綁住四肢摔在地上,隨後在鏢局一樓大廳找了一把椅子。


    “良兄,先把這畜生弄醒嗎?”


    “嗯,我必須讓他生不如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瓊華小心翼翼的跟在滿穗身後來到了地窖,椅子恰逢此時也有人帶來了。


    薑天計被狠狠的幾巴掌給唿醒了,醒來之後口中還不忘叫囂“之前那幾個還挺潤的,嗬嗬嗬,特別是陶宴....”


    “我艸!”


    薑天計話還沒說完陶宴書按耐不住,衝上前給他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怎麽了?陶宴宛第一次確實挺潤,我說錯了嗎?”薑天計嘴角上揚流著鮮血,還在繼續叫囂。


    王葉知衝上前拉著陶宴書勸道“唉,他都是將死之人了,何必再聽將死之人的話呢?可別衝動啊。”


    陶宴書心裏自然明白,隻是每逢這種畜生提到他的妹妹,他心中的從容和冷靜就煙消雲散。


    “上刑,快點!”陶宴書不耐煩的指著身後的吏卒。


    薑天計很快就被一群人重新綁迴了椅子上,衣不遮體全身裸著的,胸口處一個足以貫穿整個身體的傷口顯現而出。


    顏惜伸出手遮住了瓊華的眼睛,我看了看滿穗,這小崽子需要嗎?我記得他把我看光過。


    算了,我伸出手把滿穗拉到我身旁,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良爺,你幹嘛?”


    “你就別看了,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會太過於血腥。”


    滿穗扒拉著我的手“我不怕,我要看。”


    “不行。”


    滿穗見拔不動我的手,想掐我的腰,薑天計突然傳來慘叫“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傳遍了整個地窖,連鏢局二樓的人都聽到了。


    滿穗被嚇得一激靈立馬溜到我身後,死死抓著我的衣物。


    “良爺怎麽了?”


    我全身是傷,特別是背後滿穗恰好抓住了我的衣物裏的傷口處,我強忍著迴答。


    “你說呢?薑天計命根子沒了。”


    滿穗想從我後方探出來的小腦袋被我按了出去,薑天計下體流出來的鮮血染滿半張椅子滲透到了地窖流來到我們腳邊。


    “趕快給我止血,必須讓他活著,還有刑具沒用!”


    吏卒們一下有點不知所措,他們頂多會拿刀耍一耍,沒有一個人會醫術。


    “我來吧,這慘叫聲我二樓休息都聽到。”


    大部分人都向後看,而我聽聲音便知道是林秋來的,他的醫術我自是知道厲害的。


    林秋沒有跟我們過多的說廢話,急忙去幫忙止血。


    薑天計被疼暈了過去,林秋幫他把血止住了,吏卒接了幾桶水把他潑醒。


    薑天計沒了之前的叫囂氣焰,披頭散發的樣子像極了一條野狗。


    吏卒一個個把他手指分開夾在木椅上,個個從腰間掏出了又細又長的木簽子。


    十根手指同時插入小木簽,薑天計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傳來。


    我把滿穗的耳朵給捂住,陶宴書津津有味的看著,就像當初他親眼看著他妹妹被侮辱。


    “每天至少三遍。”陶宴書給吏卒下完命令又看向我這邊“良兄,我就留幾個吏卒在這天天折磨他就好,不占鏢局位置。”


    “沒事,我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


    “嗯,到時候等哪天他真不行了,收尾的時候,我讓他保持清醒被砍四肢。”


    “可以。”


    隨著薑天計再次暈厥過去,大夥都打算先散了,明日再來看好戲,畢竟都半夜了,都困得不行。


    走出地窖,每次想到鳶和紅兒翠兒被淩辱至死,我就覺得這一點點懲罰根本不夠。


    滿穗跟在我身後迴到了良府,瓊華自然也迴來了。


    “良爺,明天叫小李子帶我們去看看鳶姐姐她們吧。”


    “好。”


    今晚沒空瞎折騰,全身是傷,隨意清洗了一遍身體,敷了一些藥便早早入睡了。


    第二日早晨……


    身體上的瘙癢感和疼痛感喚醒了我,滿穗還在睡覺。


    小李子早早的就把吃食準備好了,下了床,來到迴廊伸了個懶腰。


    看向空落落的前院心中總有一些失落,現在的前院再也不會有曬太陽和愛到處跑的小女娃了。


    驀然和驀顏白除外,陳瑞安現在一天天不去找林秋學醫術就知道帶著她倆到處往外跑。


    “良爺你醒啦。”瓊華對著我打招唿。


    “嗯,剛醒。”


    瓊華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衣裳,眼神卻有淡淡的憂傷。


    在前院逛了一會,滿穗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走出了房門,來到我身旁。


    “良爺,你一大早上的在幹嘛?”滿穗冷的渾身發抖卻還強撐著。


    我見怪不怪,把我披的厚披風蓋在她頭上。


    “等你,瓊華早就醒了,等一會小李子就帶我們去看望她們了。”


    “好,我去換件衣物就來。”


    一炷香後………


    滿穗吃了一些吃食,竟然也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裳手裏還捏著香。


    瓊華手中隻是帶了一些水果吧,也不知道她從哪弄的,水果這玩意我好多年沒見過了。


    小李子叫了四五位貼身護衛,便帶著我們來到了揚州城外頭的一處小山。


    小山上的幾塊小土坡上立著三碑無名墓,小李子給我和瓊華、滿穗一人一把小匕首。


    我腦子就算再傻也知道現在在幹嘛,滿穗早就蹲了下來。


    我強忍住了心中的悲傷,在墓碑上刻起了字。


    鳶


    崇禎十四年小陽春九日亥時四刻[一六四一年十月九號二十二點]


    紅兒


    崇禎十四年小陽春八日午時三刻[一六四一年十月八號十一點四十五]


    翠兒


    崇禎十四年小陽春八日午時二刻[一六四一年十月八號十一點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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