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聽說他要出去跑一趟,所以才來這裏放縱的”


    “嘖~一天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也不怕被雷劈,不知有什麽好炫耀的!”


    聽見幾人討論陳家,時鳶馬上豎起耳朵


    “你們是在說陳家?”


    時鳶的問題一出,原本正在討論的人更加賣勁“是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叫啥?餘什麽?”


    “餘廣斌!”


    看小梅說不出來,傾城在一旁提醒到


    “對對對,就是他,最近聽說他陳家有一筆買賣,不過一聽就不是啥好事兒,不過那餘廣斌也是一個奇人,之前喝醉了,聽他說那陳家老爺不是什麽善茬,他還專門有一本賬本………”


    小梅的話沒說完,被傾城一把捂住嘴“小梅,你早晚要被你這張嘴害死,什麽都往外說!”


    時鳶如同看不見她們的小動作,她自顧自的收拾藥箱對幾人道


    “既然有人沒來,那就等下迴一起檢查吧”


    “好好好,小大夫,銀子我們已經付過了,慢走”


    傾城也希望她趕緊走,等人走遠後,傾城才恨鐵不成鋼的拍打小梅“你這張嘴?說話前也不考慮考慮”


    被傾城一頓埋怨,小梅嘟著嘴道“人家小大夫與姐妹們的關係這樣好,她又不會說出去”


    看她還在強,傾城隻覺得火大,珍珠在一旁勸和“傾城,你就莫要責備小梅”


    傾城迴頭望著珍珠,在看了一眼小梅,最終歎氣“你們都不知道陳耀祖是如何被斬首的嗎?”


    見二人還在懵圈狀態,傾城繼續說道“就是因為謝秀才識破他裝瘋賣傻的伎倆,那陳耀祖才被當眾斬首,而謝秀才就是這小大夫的相公,如今她算與陳家有仇,你還說這些做甚?”


    小梅眨巴著大眼看著傾城,可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那我們不應該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嗎?畢竟那陳家真不是東西!”


    聽見她這樣說,傾城拍了她一下“小梅,我們隻是一個小人物,你別去沾染這些,我們隻需要活著就行!”


    她的一番大道理,小梅不知聽懂沒,隻見她懵懂的眨著眼


    晌午學生正在休息時,竇如風踏進聖賢書院的大門,先生休息室裏隻剩謝思賢正在寫東西,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查看,


    竇如風正由尤洋攙扶著,見是二人,謝思賢又繼續低眸寫字,見他不理自己,竇如風自顧自拉開凳子坐下,明明有人的房間,如今安靜得落針可聞,許久竇如風才開口


    “謝秀才,我是來道歉的!”


    謝思賢如同聽不見一般,手中的毛筆繼續舞動著,見他不抬頭,竇如風朝身後的尤洋伸了伸手,


    後者則是猶豫很久,才不情願的拿出東西,竇如風將手中的玉盒放到桌麵往前一推


    “謝秀才,我是帶著誠意來的,這是我竇家的令牌,有了此牌,你在汴京不僅可調動我竇家的信息網,而且能憑此牌調動一部分人馬,隻希望貴夫人能出手治療我的疾病!”


    終於……眼前之人放下手中的筆,他吹幹紙上的墨才緩緩開口


    “竇公子,我想你弄錯了,你不應該給我道歉,你應該給我夫人道歉!”


    竇如風幹笑兩聲繼續道“那日是我衝動,我希望謝秀才能從中調和,讓我與貴夫人見一麵,也希望謝秀才能說上兩句好話!”


    “我全聽夫人的,見麵倒是可以,至於你要如何勸解我夫人,這點我幫不了你”


    得到謝思賢的肯定,訂好時間地點,見竇如風準備離開,謝思賢開口提醒“竇公子,你的東西莫要忘了!”


    “噢?我的東西?我記得來時我並沒帶東西!”


    謝思賢看他一副老油條的作為,直接開口“如今不確定我娘子的意思,若是不答應你,豈不是浪費你一片好心?”


    “謝秀才,這就是我的誠意,不管你貴夫人答不答應,這都是我送給謝秀才的見麵禮!”


    隻見他始終帶著笑,說完這句話竇如風便帶著尤洋離開,見他走遠,桌上的令牌被謝思賢拿在手裏細細把玩


    馬車上,尤洋不解的問“主子,這給令牌當真給那謝秀才,會不會有些太……”


    “尤洋,你是覺得我的命不值那塊令牌?”


    “並非,隻是主子,我們可以給他銀子黃金,那令牌太貴重了,就這樣給他隻怕妥!”


    竇如風撥著香爐裏的香粉,嘴角卻是帶著笑“有些事兒不能隻看表麵,你是覺得我給他令牌給虧了,其實非也,


    我有預感,此人以後定有大作為,以後若是他啟用竇家的關係網,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後我們也算相互利用,即便我看錯了,那他一輩子隻能呆在這裏,他又要如何去使用這令牌?”


    聽他這樣解釋,尤洋似懂非懂,最後他才開口“可若是他拿著令牌胡作非為,那豈不是給竇家惹禍?”


    竇如風輕笑“你以為我就那樣傻?若是他無所作為就想拿著令牌唿風喚雨,你覺得我會任他這樣?”


    尤洋似乎懂了,若是這謝秀才不能有所作為,那他手裏的令牌就是作廢的,最多能拿去竇家換一些金銀,這樣算下來,好似還是他們賺了


    約定的時間一到,竇如風早早在此等候著,時鳶看著眼前不說話的人,自己主動說這話


    “竇公子,我沒興趣和你大眼瞪小眼,既然你做出那些舉動,我相信你也不需要我這等小囉囉”


    竇如風聽了她的陰陽怪氣也不生氣,隻便身後的尤洋招手,後者很快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隻見盒子裏整整齊齊的堆著金條


    金條?


    “阿鳶,這竇公子看來也是誠心道歉,咱們接受到他的誠心就好”


    見謝思賢給台階下,時鳶馬上換上一副表情“這醫者仁心,怎會舍得讓病人受苦,竇公子,你說對吧!”


    她拿過金條,最後又補充道“竇公子,你可知道你中的毒?”


    竇如風也不說話,時鳶也不知道他自己清不清楚,隻能繼續道


    “這些日子我檢查過,原本我還在好奇你中毒的來源,直到我從你戒指裏找到的香丸,你還記得你常吃的健胃丸嗎?”


    聽到健胃丸,竇如風坐直的身子彎了下去,尤洋在一旁猶豫的開口“時大夫,這健胃丸我們也查過,也沒發現毒物的跡象!”


    時鳶手端著茶杯漱口,吐出最後一口茶水才為他解釋道


    “對,就是這裏容易誤導人,這香丸和健胃丸單獨使用都不會有影響,若是放到一塊兒,哼哼~~你看你主子這模樣就知道了!”


    時鳶說完,竇如風始終安靜的聽著,也不評價


    “那可有治療方法?”


    看來他打擊不小,頹廢的神情如何也掩飾不住


    “竇公子,你覺得坐在這裏,不應該討論這個問題嗎?”


    竇如風被點名,他也隻是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如何看如何淒涼,時鳶不管他們這些彎彎道道,隻繼續道


    “可以治,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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